这里是一座小型宫殿,位置非常偏僻,名字叫做勤园。
“这里之所以被叫做勤园,是当初小姐想要提醒大帝永远不要为了美色或者其余事情而荒废朝政。这座勤园修建好后,大帝和小姐经常在这里吟诗作画,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巫弥走进这座宫殿后,手指在东边角落的一根柱子上点了几下,接着柱子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暗格。
“当初小姐喜欢将一些东西藏在这些柱子里面,这幅画像是当初大帝亲手为小姐所画,也是惟一一副画像。”巫弥将里面的那幅画拿出来,双手捧给白墨。
白墨深吸一口气,以恭敬的心态将画像打开。
当里面画像露出来之后,他整个人如同雷震。
这就是巫裳?
这就是我娘……
白墨双眼死死盯着画像,其上有一个女子身穿宫廷盛装,斜坐窗前,笑颜如花。她的双眸中流露出发自肺腑的真诚笑容,那张柔和慈祥的脸蛋与白墨想象中的模样完全重合,哪怕是从来没有见过一面,却像是早就熟悉一般。
巫裳的笑容充满了淡雅幽静,就算是再暴躁的心,都会顷刻间平静下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墨很难相信老爹白傲天竟然会有如此功力,简单的几笔便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巫裳。
妲祀站在旁边,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巫裳,便被深深的折服。巫裳身上就像是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只要是碰触到的,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深深被吸引。
这还只是一副画像,要是真人的话,将会是如何逆天惊人?
“娘,不孝儿子白墨给您磕头了。”
白墨看着这幅画像,少有的眼泪打湿了眼眶,没有任何迟疑的直接跪倒在地。
妲祀随之跪倒。
悬浮在空中的画像。随着白墨的跪拜竟然宛如活过来一般,巫裳的双眸变的越发柔和温情。
这一天,白墨没有离开勤园半步,妲祀和巫弥在跪拜过后便出去了。整个宫殿中只剩下画像和白墨。
像是这种机会,白墨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哪怕只是巫裳的一副画像,他都像是对着真的母亲一般。
“母亲,知道吗?我有多么想念你的怀抱。每当小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能够围绕父母打闹,我就非常羡慕。甚至有时候在山上看到小豹子和母豹,我都会想要去问问巴老头你们到底在哪里。然而每次我都克制住,因为我知道就算是问了,巴老头也绝对不会说。”
“虽然如此,但我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我不想以后见到母亲的时候。自己显得非常软弱无能。我要成为你的骄傲,谁都不能阻止我的脚步。母亲您或许还不知道,每次我都是背着巴老头往死里修炼的,为的就是不想给您丢脸。”
“母亲您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其实很快乐。我身边有属于我的兄弟,有属于我的女人,有属于我的事业,我好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现在甚至想要将我的女人都喊来,但我知道那不现实。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一家团聚的,我发誓一定将您救出来。”
“当年您为了我才被对方抓住。我知道这里面牵扯到三大皇庭和长生教,但那又如何?你的儿子早就长大成人,如今的我就算是面对长生教都能够无所畏惧。我明天就会动身前去灭掉其余三家皇统,然后将你救出来。等到我再将父亲从血色深渊秘境救出,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够真正团聚。”
“母亲,我想您了。”
……
从来都不知道疲倦的白墨在如此絮叨中靠着柱子睡着了。和以往不同,他睡的非常香甜非常舒服,两行泪水在面颊上留下了晶莹痕迹。
星空之中。
真武塔碑下。
被禁锢在这里的巫裳的神情终于有所变化,一向的冰冷在这刻竟然焕发出勃然生机,就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奇迹般的绽放开来。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感。
“是我的墨儿回到白帝宫勤园了。”巫裳激动道。
“那又如何?”
然而还没有等到巫裳的激动平复下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陡然响起,林政诡异般出现在真武塔碑前,透过禁制扫向巫裳,嘴角露出嘲讽笑容。
“巫裳,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那个儿子回到北仓界面就能够改变所有一切吧?是,朕承认白墨是有点本事,竟然能够将黑涯杀死,并且光复白帝城,但那又如何?你要清楚,你是我林政相中的女人,就没有谁能够将你从朕身边夺走。你最好乖乖将身上的防御撤掉,不然朕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下去。”
不是林政不想要强行蹂躏巫裳,而是林政压根就没有这个机会。
因为这座真武塔碑并不是林政布下来的,而是巫裳自己布置下来的,这是一件大防御灵器,以林政的本事根本无法破开这座塔碑。
就因为如此,所以林政才会在真武塔碑外面布下一道道禁制,将其完完全全禁锢起来。
“林政,我的儿子到底有多么惊世绝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倒是你,你每次都自称朕,而长生教是教派,怎么会有人称朕?你到底是谁?还有你为什么能够鼓动三大皇庭对白氏皇庭动手,莫非你是三大皇庭中的人?可你又姓林……”巫裳皱眉道。
“不知道吧?猜不透吧?朕是不会告诉你的。巫裳,你想要让白墨来救你,不过很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因为我现在就要带你离开这座牢狱。”林政狠声道。
“你?”巫裳脸色一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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