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秦黛心头也没回的走出房间,慢慢关上了房门,慢慢的走下楼。
她需要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天还没塌呢!干嘛这么垂头丧气的?她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这才神态自若的去找裴虎。
裴虎和马群都是当过土匪的人,吃饭速度很快,秦黛心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吃完饭。两人一见秦黛心亲自来了,就知道她很重视这事儿,连忙站起身来,主动跟她道:“三小姐,都打听好了,只是那个……”
秦黛心一摆手,吐了一口气,才道:“九爷重视这件事,你们跟我上去,亲自说给九爷听。”
二人连忙整了整神色,点头应是。
秦黛心面无表情的走在前头,裴虎和马群落后她几步,三人分前后上了楼,进了慕容景的房间。
被秦黛心挑出来的这七个人,以裴虎为主,对慕容景都是绝对的服从,甚至可以说是死忠。最开始,他们是因为秦黛心的知遇之恩,才会听从慕容景的吩咐,再上慕容景本来就名声在外,人虽然傲气一些,但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怎么样,这些人都能接受。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大伙对慕容景可以说是心悦诚服了,他的冷静,他的决断,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气,都让人折服。
“打听到什么了?”慕容景冷冷的声音在屋里回响着。
裴虎连忙抱拳,“属下们按照三小姐的吩咐,去打听米铺的富老板和脚力行的丁老板,发现这两个人的背景干净得有点过分,除了知道那丁老板是苦力出身,后来才在这里站住了脚以外,别的竟什么也打听不到。那个富老板也是!”
秦黛心皱了皱眉,背景太干净的人,通常都是很复杂的,如果他们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就是动用了什么关系。
“不过,属下们也发现了几个奇怪现象。说起来,这富老板和丁老板都不是本地人,而且两个人都是二十年前在这里落户的。他们表现上看起来好像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实际上只怕另有身份,虽然镇上的人都觉得丁老板和富老板不对付,是冤家,但依属下看,这恐怕只是表面现象。另外,属下还发现,那个开澡堂子的林老板,似乎也不太正常。”
秦黛心对这话有了兴趣,便问:“哦,怎么不正常法?”
裴虎只道:“我特意去林老板的澡堂子看过,里头乱七八糟的,生意也不怎么样。这地方本就缺水,哪用建什么澡堂子啊!那林老板穿金戴银的,也不知道钱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很巧的是,他居然也是二十年前在边芜镇落户的。”
秦黛心听了,不由得深思起来,居然这么巧,三个人竟都是二十年前来到边芜镇的?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暗藏了别的什么玄机?
“除了这些,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一直没出声的马群突然张了张嘴,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慕容景洞若观火,当下道:“有什么不能讲的?”
马群本就是个不善言谈的性子,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几乎不喜欢发表什么意思,他和徐大川,王小狗这二人的性子截然相反。
听了慕容景的话,马群默了默,随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觉得土楼子上的那个老鸨子,也有问题。”
此言一言,满座皆惊。
马群是出了名的老实,怎么盯上那老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