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析、解构,到对比、参照,再到推演、决定,下发命令,阿克蒙德几乎是一个人完成这套作战计划。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克服兵种质量上的巨大差距,将来犯的三族部队赶上绝路。
他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合格的将领。是赞歌威尔信得过的忠心下属……所以,他称得上一位名将,放到整个图兰克斯联合王国军界,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阿克蒙德不是普通人,凤凰城也不是一般城市。是一座军事要塞。
天空与地面有天灾系统,地下有绵延数公里的变形系统,无论从防御力,还是战斗力来看,它都强大的令人心寒。
维利?斯密特没有把唐方逼到这个地步,高登?隆巴德也没有把唐方逼到这个地步,阿克蒙德做到了。
是的,这令人欢欣鼓舞,阿克蒙德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第三集团军全体将士也应该心存骄傲。因为能够击败那个强大的唐方,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不拘是用来当做谈资,还是加官进爵的本钱,亦或泡妞的饵料,都不错。
反过来,唐方应该沮丧,应该后悔,应该无地自容,因为他败了。经过军方一连串动作。三族联军的战斗力已经削弱三成以上,无法组成有效阵型来对抗来自装甲旅、城防系统,以及天空的火力,溃败已成定居。
更不要提在50公里开外。近2个师的战斗力量正快速接近战场,再有片刻时间,先锋部队与空军单位便可以加入战斗序列,成为压到骆驼背上的又一块巨石。
事实上,唐方并没有沮丧,也没有后悔。自然更不会无地自容。
沮丧的是丘吉尔,后悔的是丘吉尔,无地自容的是豪森,因为属于唐舰长的声音,正带着满满的戏谑,响彻在雷神与镭射钻头坦克的驾驶舱。
“啧,啧,啧,知道么,你们现在的脸色真的很销魂,我应该把这一幕截图,再上传到座天使号舰桥,让船员们好好欣赏一下什么叫万绿丛中一点红。”
豪森与丘吉尔的脸绿的盎然,绿的别致,只有双眼布满血丝,红的鲜艳,红的精彩。
很显然,唐舰长在说反话,非常没有绅士风度地说着风凉话,在二人的伤口上抹了一把辣椒面,又撒上一袋盐。
高地两侧的斜坡上,准备用来做中期骚扰与牵制的恶火战车、秃鹫战车、掠食者、追猎者、畸变体混合部队,正在一窝蜂涌出,作为三族部队的最后力量,投入到前线战场。
镭射钻头坦克后面的沙地上已经空空如也,再没有任何后备力量。
恶火战车、秃鹫战车、掠食者、追猎者与畸变体组成的混合部队可谓二人的亡命一搏。他们并不傻,知道留下一部分高机动性单位在战场呈现胶着态势的时候,对敌人的部队进行牵制与截击。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阿克蒙德,一位令唐方也很佩服的陆军名将。
“这有用吗?”他指的是二人出动恶火战车、秃鹫战车、掠食者、追猎者与畸变体组成的混合部队进行孤注一掷的行为。
丘吉尔的脸更绿了,没敢说话。
豪森却是一个捅破天只为听响的家伙,哪怕明知自己很傻x,也要拼命装成一个很有情怀的傻x。
“知难而退不是我的风格,逆势而上才是豪森大爷的本色……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是一个站着的男人,不是蹲着的懦夫。”说完还瞄了一眼二号通讯显示器上的丘吉尔。
哪怕明知混合部队上去不过是给快速赶来的2个机械化步兵旅,1个装甲旅,1支游骑兵团包饺子,他仍然选择这么做。
唐方拍拍手掌,说道:“好,有骨气。”然后顿了顿,又道:“你现在有站着吗?”
豪森扫过窗外,忽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才的慷慨激昂与满腔热血转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没有站着,虽然也没有蹲着,只是非常屈辱的躺着……就像一具死尸那般,偏偏外面有数不尽的敌人发起狂风暴雨的攻击,对他进行鞭尸。
是的,他便是那两台倒霉的雷神驾驶员之一。
丘吉尔觉得很丢脸,所以更不敢说话,也懒得去看豪森那张装x装成逗x的老脸,因为会加重心头的屈辱感,所以干脆装作不认识那个蠢货,尽管这样的局面是他们两个人共同指挥的结果。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与情商怎么着也要高出豪森一大截,就算比不过唐舰长、凯莉尼亚那样的人物。好歹也算一个正常人。
是的,这场战斗不是唐方指挥的,完全是由他们二人领导、实施的一场攻城战。
豪森曾经在搭乘特别行动运输船来“卡布雷托”的路上开启嘲讽模式,讥笑唐方拥有强大的三族部队却还要玩阴谋诡计。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男子汉大丈夫,就要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光明磊落的方式击败对手。
他最后还说了一句话------“真遗憾,在‘座天使号’上只有豪森大爷是这样的人……寂寞啊。”
阿罗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拜伦很清楚他的二百五本质。认为与这样的人计较,会严重拉低自己的智商与身份,同样选择沉默。
丘吉尔想说话,但是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回击的时候,刚刚把艾格?斯台特曼扔进战场的唐方说出一个在老兵与拜伦看来有些恶作剧性质的提议。
然后豪森有了一个证明自己是男人的机会,然后有了刚开始的豪情万丈,然后有了现在的死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