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艘不到40米的重型战机,竟然能够对大型主力舰造成这样的伤害。
它们在发射导弹前会先行利用可以射出能量弹的机炮在目标身上撕开一道裂口或者缝隙。然后那些轻型导弹会像钉子一样插入创口,引发一道火焰风暴,继续扩大伤口,以便后续而至的导弹能够深入舰体内部。彻底炸沉整艘舰。
维京战机的-50兰泽尔飞雷都无法轻易破开的主力舰装甲在侦察机的反物质导弹下仿佛太阳底下暴晒多日老化变脆的塑料盒子,在爆炸力的冲击下片片破碎,被抛飞至火光、烟气、金属残骸弥漫的宇宙战场上。
哪怕是海象级战列舰这种装甲厚度达1米以上的大块头,一样挡不住它们的集群攻击。
在g-00区附近战场,5、6头腐化者实施联合攻击。方能在短时间内击沉一艘战列舰,而这些萝卜头战舰竟然只需2架,便轻而易举的将一艘战列舰送上西天。
海瑟琳认为体长40米级的战斗飞行器已经勉强列入护卫舰级别,再叫战机有些不妥,但……即便是换一个称呼,结果又有什么改变?
一艘海狮级战列舰敌不过人家2艘护卫舰,这事如果传出去,苏鲁帝国的脸怕是要被厄夜军团丢尽。
当盛大的火焰燃烧至“厄运使者”号及其护航战斗编队头上时,派去拖延“晨星号”的空天战机终于赶回母舰所在区域。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去时480架,回来的时候不足去时一半,因为那两架伊普西龙曲速拦截无人机竟然摇身一变,化为两架空天战机,追在回援的“厄运使者号”航母舰载机的屁股后面疯狂输出。
本来它们就被“晨星号”侧翼的200磁轨炮配合引力计雷达打得狼狈不堪,中途又遭遇2架伊普西龙无人机的拦截,可想而知,逃回本阵的战机驾驶员会是怎样一种精神面貌。
先头部队穿过“荆棘”遍地的战场,抵达母舰所在区域,最前面3架战机向一架围绕海牛级重装突击舰猛攻的凤凰战机发射出6枚携带破甲弹头的“火星ii”导弹。
结果让人失望与绝望。那架凤凰战机无动于衷,任凭6枚“火星ii”导弹打在身上,这种可以威胁海狗级护卫舰装甲的武器竟不能给它带来实质性伤害,只是让那层幽蓝护盾微微闪烁几下。
随着6枚“火星ii”导弹的硝烟散尽。那艘海牛级重装突击舰也在两架凤凰战机的联合攻击下步入死亡,零素反应炉爆炸产生的超高温火焰一下将尚未离去的凤凰战机吞没,但是下一秒钟它便冲破光火,带着丝丝缕缕的烟火,像一名黄金游侠般扬长而去,无比的潇洒与张扬。
这样的景象一下子摧毁了战机驾驶员们最后一丝信心。恐惧情绪蔓延开来,溃散不可避免地发生,一部分人强迫自己继续战斗,一部分人向战场外面奔逃,试图远离这片死亡之地。
拦截事件发生后4分钟,一些内部防护措施出色的战舰相继恢复行动能力,这也包括性能比“永夜号”更胜一筹的“厄运使者号”航母。
杜邦?卡塔兰德依旧默不作声,只是面部表情由原来的忧虑与沉静变为无可奈何与寂寥落寞,从侧面望去好像在最后战役中落败的迟暮英雄,失去往日的锋芒与锐利,变得犹如一块黑沉沉的岩石。
海瑟琳是最熟悉他的人,不只因为她是“厄运使者”号的副舰长,更因为那是她的舅父。
小时候她的母亲曾一次又一次讲述杜邦在战场上那些光辉事迹,比如曾以区区m 人抵挡蒙亚帝国一支机械化步兵旅的进攻长达24小时,比如曾用半条命救下哈林顿大公。
在她的少女时代,一直认为舅父是个英雄,哪怕现在她已嫁为人妇,依然认为舅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的脊梁是用圣山的砖石砌成,永远不会弯曲,永远不会坍塌。
但是今天,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海瑟琳发现他头上原本黑白相间的碎发竟然白了茫茫一层,好像雪花一样耀眼。
那个一向沉稳睿智的将军。被眼前的局面急白了头发。
海瑟琳很理解这种无力感,因为在这么短时间内,厄夜军团第一舰队已经名存实亡,来时的1000艘战舰如今只剩下“厄运使者号”及半支护航编队。满打满算不足200艘,而且,还在随时间的推移减少。
几艘海狮级巡洋舰还在努力摆动身体,试图逃离这片坟场,可惜它们的体型太大。浮游残骸太多,被它们一撞,就像四下乱窜的桌球,不时有躲闪不及的“天鹰”战机被残骸碎片击中起火爆炸,然后变成一道道四分五裂的火焰流星,将更多的空天战机拉入毁灭的漩涡。
大型舰在这片残骸里举步维艰,可对于那些金色战机而言,无异于密林中的鸟雀,四下穿插犹如信步闲庭,将一艘又一艘战舰送入地狱。
至于那些漫天飞射的舰船碎片。根本破不开它们的能量护盾。
从远方看去,这些体型庞大的主力舰就像被蚂蚁啃食的肉虫,不停翻滚着身体,垂死挣扎一阵,最后被爆炸肢解,被火焰吞没。
有些小型舰位于阵型两翼,侥幸没有陷入中间的死亡漩涡,它们拼命向外逃,凤凰战机悠闲在后追。
然后,船员们悲哀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