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如同北风的呜咽,维京战机调头远去,而阿罗斯也趁此时机扭身,一路呼啸向南飞驰。
枪炮声停了大约有4、5秒钟,朗费罗方才回过神来,望着绝尘而去的一骑银龙,暗一咬牙:“追!给我追!”
电磁干扰使得通讯中断,敌人的超长程火炮又将远程火力点端掉,敲山震虎行动已经失败。倘或原地待命,敌人的远程炮火早晚会落到装甲旅头上。摆在朗费罗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前进亦或撤退!
装甲旅总计2个营900多人的机械化步兵,在刚刚的交火中愣是被对方单人独骑干掉150多人。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十几辆轻甲战车。这绝对是一个耻辱,若不能将功折罪,打掉敌人的远程火力点,那他朗费罗的军事生涯也到头了。
所以,他没得选择,只有进攻!进攻!
被阿罗斯摆了一道的先锋坦克连早就憋着一口气,接到命令后,一个个卯足了劲,以最大速度冲向南方。
……
很多时候战争就像滚雪球,不知不觉间便会越滚越大。
按照秃鹫战车的时速,笨重的“独角犀”是绝无可能追上的,对此,朗费罗心知肚明。他的打算是端掉叛军的远程火力点,有这样的战绩,足够为自己开脱了。
能够攻击五六十公里外的移动目标,类似这样的武器装备肯定异常笨重,朗费罗对自己的装甲部队很有信心。而且,激光通讯网络已经完成一半,再有几分钟,低空轨道的侦察卫星就能为装甲部队进行目标定位,发动超视距打击。
30辆“独角犀”主站坦克头前开路,滚滚钢铁洪峰如同一台马力强劲的轧路机,越过植被苍翠的原野,继续向南挺近。
大约行驶了两分钟左右,前面的先锋连突然发现一个情况,原本早该跑没影儿的秃鹫战车竟然出现在光学探头的视野里,就好像刻意挑衅一般,不紧不慢的吊在“独角犀”直瞄射程外一点。
叔可忍婶不可忍,先锋连士兵肺都快气炸了。那哥们儿在之前的战斗中凭借一台单兵武装机车冲破前沿坦克阵,爆了装甲旅的鲜嫩菊花不说。如今又玩儿了这么一手,这跟一边跑,一边脱下裤子说“你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也爆我菊花!”有什么分别?
车长们怒目圆睁,几乎把油门当成了老兵的睾.丸。“独角犀”随着地形的起伏奔腾跳跃,疯狂地追逐着前方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车长们沉浸在对猎物的追逐中不可自拔,这让他们很爽,自觉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炮手们摇摆着操作杆,只等再凑近几分,就可以在那个他们恨之入骨的家伙屁股蛋上开出一个窟窿。有的人手心已经冒汗,这简直比洞房花烛夜还让人紧张。
阿罗斯就像一个害羞的新娘子,又惊又怕地躲着身后一群饥渴的野兽。
“快点,再快点,老子要戳爆他的菊花。”
“md,跑什么跑,大爷的东西已经饥渴难耐。”冲在最前面的一辆“独角犀”内,炮手忘乎所以地吼道。
“休利特,那家伙是个爷们,你可真重口!”车长有点看不过去。
“爷们儿?爷们儿又怎么样,不就比女人少一个洞吗?老子一炮轰过去,给他来个造孔手术,到时候哥几个三洞齐发。”
“……休利特,你简直太恶心了。”
“老子可不跟你一样,灌肠什么的太麻烦了,老子的处世之道只有三个字,狂野!简单!粗暴!”
“这是六个字吧……”
“……”
休利特使劲盯着秃鹫的背影,认真到就算是一个屁,也别想瞒过他的眼睛。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屁,真的是一个屁。阿罗斯抬抬屁股,马润甲的排气孔中喷出一缕白烟。
休利特眼睛瞪圆了一圈,忍不住破口大骂:“我x你大爷!”
他的声音很响亮,把车长的怪叫都压了下去。
独角犀冲上一个小丘,然后飞跃出去,透过车体四周的全景摄像头,车长观察到一幕奇异景象。
土丘下方凸起一个鼓包,接着,一个顶端闪着红光的古怪装置钻出,四条腿按住地面一弹,它就那么飞了起来,然后一下贴上“独角犀”的底盘。
“它……它要干什么?”车长头皮一麻,那里是……“独角犀”的菊花。
轰!
一声爆响,近9米长,4米高的“独角犀”整个爆裂开来,车舱一分为二,炮塔更是飞上了天。至于休利特与车长,整个身体四分五裂,连根完整的腿骨都没留下。
轰!轰!
紧接着,只听两声爆响,又有两辆坦克步上他们的后尘。
铁三角全军覆没,先锋连其余士兵一下子从热血沸腾的逐鹿战中醒过来,只觉浑身冰冷,如堕冰窟。
地雷,是地雷!
挑衅?奚落?耀武扬威?错,大错特错。前面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他只是趁机抽了根烟,埋了几颗雷。
先锋连连长握着驾驶杆的手都在颤抖,冲不冲?到底还冲不冲?万一前面还有地雷怎么办?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但他分明看到地雷的样子。从土里钻出,然后贴地跳跃,粘上“独角犀”最为脆弱的底盘。要多智能的地雷才能完成如此复杂的一系列动作啊!
就在288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