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元婴老祖逃了,他们不愿意死,所以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最好是能够躲过这一次的天诛,对于这些老祖,韩法尊并没有阻拦。
虽然他心中清楚,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但是既然有人愿意尝试,他韩法尊不阻拦。
也有元婴老祖选择了留下来,他们在万法堂多年,此时舍不得离开万法堂。
“师弟,自从你道成元婴之后,咱们两个人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过棋了,我看现在咱们不如切磋上一盘,也让师兄看看你的进步。”
刚才说话的那元婴老祖说话之间,一挥手,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个白玉棋盘。
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师兄,韩法尊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悲凉,他勉强笑道:“既然师兄你如此有雅兴,那师弟也就领教一下师兄的棋艺有没有进步。”
有人下棋,就有人观棋,韩法尊和那位师兄都是快棋手,只是一刻钟功夫,一盘棋两个人就下到了结局。
韩法尊将一枚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在这一刻,露出了一丝微笑。
“哈哈哈,还是不如你,不过这一次我就算是屡败,也要向你这个挑战,我就不信了……”
那师兄说话间,就准备收拾棋子,可是韩法尊一摆手道:“师兄,这盘棋只能够下到现在了,那执行天诛的人已经不远了。”
其中一个看棋的元婴老祖晃了晃脑袋道:“虽然他不远了,但是一刻钟的时间还应该有的。”
韩法尊笑了笑道:“我这个人,总是喜欢主动出击。”
说话间,韩法尊一摧自己的法宝,整个人就好似一柄利剑,朝着前方直冲而去。
前方无路,前方是死途,韩法尊并没有等,他朝着那执行天诛的人迎了上去。
当韩法尊在虚空中一座山峰落下身影的瞬间,正好碰上本来迈步朝着一座小城方向进发的燕哞。
燕哞走的是直线。对于他来说,这片天地,任他纵横。
当他的目光落在韩法尊的脸上时,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个男子的意思。要是按照他刚才的心思,他应该是跨过一座小城,然后走向万法门。
而现在,韩法尊所立的方向,依旧通向万法堂。但是却让他错过了那个普通的小城。
小城只有一两万的生灵,这点生灵对于他而言,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十不存一,让生存的生灵处于何地,他并不放在心上,也并不理会。
所以他走向了韩法尊,这个人的道纹虽然有点驳杂,但在这个周域来说,却也是一等一的道纹。能够得到这种道纹,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补偿。
所以他迈步而来,刹那功夫,就已经来到了韩法尊的近前。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腾空而起,一片小天地出现在了这个人的身外。
借助各种小道纹,建设一片小小的天地,这种手段,对于燕哞而言。真是让他不屑一顾的小儿科。
他朝着虚空一招手,只是刹那,那片小天地,就已经轰然破碎。而韩法尊整个人,更是被他直接压制在了半空之中。
“你居然还敢和我动手,真是勇气可嘉,只不过,你也只能是勇气可嘉。”
燕哞说话间,一伸手。就将韩法尊体内的道纹连同元婴,全部抽取了出来。
韩法尊的元神看着迈步前往万法堂的燕哞,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扭头朝着小城的方向看去,小城依旧平静而安逸,对于这座座落在万法堂下的小城,他之去过一次。
他记得,当年自己跟着师尊来到万法堂的路上,就是从这小城路过,那一次,他八岁,当时师尊给他买的糖葫芦,很甜,很甜!
恍惚间,韩法尊好似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被一个大人拉着手,从充满了斑驳的道路上走过,孩童的手中,拿着一个刚刚咬了一口的糖葫芦。
很甜的糖葫芦,真的很甜……
万法堂灭了,千鬼谷化成灰烬,无天剑宗化成了飞灰……无数的宗门,无数的修士,统统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一座又一座的大城,不断地消失,更有无数的大山大川,被人拦腰斩开。
很多潜修在各地的修士,甚至一些多少年都没有出世,想要安享晚年的巨孽,也被从他们藏身之地抓了出来,然后被抽取道纹,化成飞灰。
这就是天诛,让人难以抗衡的天诛,甚至一位不次于大能之士的存在,一个号称死数百年的存在,一个隐藏在一处小空间中的存在,都被抓了出来。
没有人能够抗衡,所有人在这一刻能够做的,唯有奔跑,唯有等待……
等待死亡的到来,等待灾难的过去,不是在等待中死亡,就是在等待中讨取那一份生机。
十不留一的话,不知道由谁散播了出去,一时间天地硝烟蜂拥而起,杀戮,纯粹的杀戮,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的杀戮,修士和修士之间的杀戮。
他们杀戮不是为了别的,他们为的,只是天地间,那最后一丝的生存。
他们想要生存下去,他们想要做那十分之一的一,所以他们互相拼杀,他们互相屠戮。
天灾人祸之间,整个周域,都开始颤抖,而燕哞和燕鸣两个人,就好似死神一般,不断地向北推进。
玄国境内,一座万丈深渊下,燕鸣伸手朝着那比寒冰还要阴冷百倍的水一招,一条似龙非龙,长着孔雀般双翼的元婴后期凶兽被招了出来。
那凶兽满是恐惧的看着燕鸣,想要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