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辉?”
见到来人,段书平眼中精芒一闪,脸上露出一丝慎重。
这徐耀辉乃是景贤军区大佬级人物,手握重权,而且本身实力也不容小觑。
若是段书平当年在位时,也不会将其放在眼里。但现在他已年老身退,即便当初的人脉关系依然庞大,但若是徐耀辉强行插手的话,只怕也会有颇多阻力。
场中本已经无计可施的齐宏勋,见徐耀辉来了,当即大喜过望,赶紧迎了上去。
“徐大哥,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可得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做主啊,这段书平实在是太仗势欺人了。”
说着,指向自己身后的女儿道:“您看看婷婷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我整个景贤武者界的青年才俊,都被那个吴悠给暗算了,您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听着齐宏勋的诉苦,看着旁边不停抽泣的齐婷婷,徐耀辉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是他未来的亲家,就这么被外人欺负了,本就一肚子火的徐耀辉,更加怒不可遏。
“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也是刚从医院带骏臣过来。”
说着抬头望向正堂门前的段书平等人,若有所指地沉声道:“今天不管谁在场,都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原本还想打退堂鼓的武者大佬们,见徐耀辉如此态度,就知道今天此事已经是骑虎难下,索性也不再纠结,纷纷上前向徐问好。
眼见武者们簇拥着徐耀辉来到场中,正堂门前的众人顿时觉得,吴悠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即便段书平再怎么维护,但是面对此刻世家、豪门和军方的三重压力,怕是也力不从心。
“段老,别来无恙啊。”
徐耀辉来到近前停住脚步,朝着段书平拱了拱手。
“废话少说,徐耀辉你是不是来给这些家伙出头的?”
段书平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段老说话就是痛快,实话实说今天我来,不光是为了他们,也是为我儿子讨个说法。”
徐耀辉说罢,指向身后坐在轮椅上,面无血色的徐骏臣,义正言辞道:“昨晚骏臣好心好意,邀请那姓吴的小子参加宴会,万没想到席间那小子竟然恶意偷袭,使我儿身受重伤。
今天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此,就是为了我儿向吴家讨个公道。不过看段老如此维护此子,那今天便请你给我个说法,否则此事我必誓不罢休!”
听完徐耀辉义愤填膺的话语,众人都看向场中那个一脸淡然的吴悠,不禁觉得此子品性实在不堪。
“信口雌黄!悠儿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即便他真的出手把你儿子打伤了,那也是你儿子咎由自取!”
段书平不屑一顾道。
“好好好,好个咎由自取!”
徐耀辉顿时冷笑连连,恼羞成怒道:“段书平,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可以,但现如今骏臣已是古武道宗的外门弟子。
这件事即便我不追究,古武道宗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欺辱其门下弟子的恶徒!”
听到“古武道宗”这四个字,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人人面露敬畏之色。
古武道宗,华夏最为古老的神秘宗门,传言乃是现代古武者的起源之地,在整个华夏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其门下弟子遍布大江南北,各个实力登峰造极,大多都是各地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执掌一方。
而为表敬重,世俗之人不敢直呼其名,一般都以“那个地方”来暗指古武道宗。只有其门下弟子或是极有身份之人,才会直呼其名。
“古武道宗。”
即便是段书平听到这个名字后,心中也都是一惊,脸色第一次凝重起来。
越是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越是清楚古武道宗的可怕,那可是隐于整个华夏背后的庞大势力。任何人胆敢轻易招惹,都会承受其疯狂的报复。
“段爷爷,您先歇会,这件小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段书平身旁的吴悠轻笑了一声,坦然地向徐耀辉问道:“我就是打伤你儿子的吴悠,你想怎么讨说法?”
徐耀辉闻言,气血顿时上涌,强忍着出手的冲动,冷酷道:“好,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竟能自己站出来,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你昨天踢了我儿一脚,那今天我便还你一脚,从此此事一笔勾销,就这么简单。”
看徐耀辉说的轻松,但在场众武者却心中暗惊。这徐耀辉可是武者出身,而且是实打实的的化劲强者。他的一脚岂是闹着玩的,很可能一下就将那吴悠给踢死!
坐在轮椅上的徐骏臣死死望着吴悠,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狗东西竟敢把我打伤,还想抢我兄弟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死!
陪在徐骏臣旁边的齐婷婷,青肿的脸颊上,也露出了一抹解恨的笑意。等徐伯父废了这韩霜月的男朋友,真想看看那个天之娇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齐宏勋冷冷盯着场中的吴悠,一想到待会其悲惨的结局,嘴角不由地缓缓翘起。这就是得罪我景贤武者界的下场,即便段书平也保不了你!
见院中的武者们,像看死人似得看着吴悠。正堂门前的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徐耀辉嘴上说的轻松,却已是暗藏杀机。
吴家众人都怜悯地看向场中那名少年,看来这次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吴悠彻底陷入了绝境。
“吴悠不要答应他。”
见此,吴静急的已是六神无主,转身朝段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