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余墨低声问。
古岳面色凝重,有些难看。
“出事了!老二叛变了!”
“啥?”余墨难以置信。
“不可能!”方康更是面色大变,直接否定。
余墨傻眼了。
他们回来就是救人的,结果人家已经叛变了,那他们回来还有啥意义?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岳沉着脸,眼神变幻,表情甚是复杂。
好一会儿,他喘了口粗气,缓缓道:“上午的时候,老二带着一部分心腹投降了东厂。”
“为了什么?这投降总也得有个理由吧?”
古岳摇着头。“不知道,老二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或许,他是为了那些宝藏吧。”
“扯淡,投降东厂还想得到好处?”余墨叹息的摇摇头。“那山上还有多少人坚挺着?”
“山上原本有一百余兄弟,现在仍旧被关押着的只有老三和老五以及十几个弟兄。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老三和老五是绝对不会叛变的。”
“老三?老五?就是那个落地举子和狂战士?那这封信是谁送出来的?”
“是老三?老三虽然被关押,但是凭他的智慧,送出一封信很容易。”
“听上去貌似很厉害啊。”余墨眯着眼睛想了想。“行吧,既然如此,咱们先进去,以不变,应万变。”
“还进去?现在里面太危险了!”古岳拦住余墨道。
“都来到这了,不进去干嘛?刚才你不还同意呢吗?怎么这就变卦了?”
“刚才那是在老二没叛变的情况下,那样我们潜进去后,如果能救出他们,就有一战之力,现在,进去后就算救出他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他们?”余墨再次摇摇头,然后转身往前走。“你想多了,本来我就没打算指望他们,一群被东厂全歼的乌合之众,我救出他们又有什么用?”
古岳老脸一红,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余墨说的不无道理,就算老二没叛变,也根本不是东厂的对手,就算救出他们,不过是多了他们两个,根本啥用没有。
“那东哥打算如何做?”
“山人自有妙计!”余墨回过头,看着二人心绪不宁。笑道:“行了,放心,没听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会就按计划行事,不会有事的!”
说着,余墨就大摇大摆的往里进。
古岳没办法,只能跟上,来到余墨身边,“压”着他往前走,方康紧随其后。
白虎山的寨门使用木栅栏围起来的,只不过栅栏比较高,足有三米。
两人进寨后,立刻有人上前盘问。
“你们是何人?”
“古供奉?四当家?”
来的人分为两队,很显然,一队是东厂的,一队是白虎山投降的。认出古岳的自然是白虎山投降的人。
“大人,他们就是我们白虎山的供奉和四当家!”
东厂这几人为首的档头是一个油面小生,没有胡须,看起来年纪不大,他上下打量余墨几人几下,最后在方康身上停了几秒,这才点头放人。
“带他们去见掌班!”
一个东厂番子领命,带着三人往里走。不知为何,余墨总感觉那东厂的档头似乎对方康很有兴趣。
余墨看了看方康,见他丝毫没有在意,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进了寨门,穿过正堂旁边的小道进了后宅,东厂的掌班和几个档头正在后宅正堂喝酒。
“启禀掌班,白虎山四当家回来了。”
东厂的掌班正是张显,此刻的他虽然仍旧一身白衣,但是气质却已大变,面色阴冷狡黠,不复往日冷漠寡言。
除他之外,还有三人,两个档头和一个国字脸、身体健硕的中年人。
一听方康返回,所有人皆是面色一变,尤其是国字脸大汉,更是面色复杂。
“就他自己?”张显阴声道。
“不,还有两人,一个据说是原白虎山的供奉,另一人不知身份。”
张显一愣,旋即面露喜色。“将他们带进来!”
番子领命下去,不一会,古岳和方康压着余墨,走了进来。
古岳进来后,先是看向国字脸壮汉,惊呼出声:“二弟?你这是?”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为了不暴露老三送信,古岳只能装作不知白虎叛变。
白虎闻言,尴尬的讪笑一声,然后撇过头,也不接话。
古岳和方康顿时“恍然”,然后愤怒的看着白虎,刚要发怒,却被张显打断。
“好了!”张显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悠然道:“你就是盗了闫侍郎全部家当,人称玉面白狐的古岳?”
古岳对着白虎冷哼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张显,生硬道:“正是某家!”
“倒是有几分硬气。”说着,张显又把目光看向了余墨,露出一丝邪笑。“余公子,见到我很意外吧?”
“额.....我要说我不意外,你会不会意外?”
张显一愣,旋即大笑。“哈哈,余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可惜啊!”
“是挺可惜的,不过我更好奇。”余墨“挣开”古岳的束缚,双手背后,淡淡道:“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亲自见我,难道说你就不怕我日后把你告上朝廷?”
“呵呵,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先不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你也得有命上告才行啊!”
“这么说,你是想要我的命?”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张显收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