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喝酒,他说他不是海量。”
“那每次最后一个趴下的是谁呢?”
“是准哥!”
“这就对了。”
黑神说:“眼下我们已经有了七个人,距离十二个人的常规轮换还有不少的差距。”
“看看再找谁呢?”
“别的人我们不熟,温良那个小孩子是可以带着玩的,但是打比赛的话估计不行,我们只是带着他就好,看看他的水平怎么样?”
“我也喜欢那个孩子,我要打爆他,他还喜欢防我。”陆瑜廷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气息来。
“温良是谁?”安静的陈光终于挪动了他高贵的头颅。
“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孩子观看比赛,比我还紧张,事后他还找我聊天,”黑神说着,挪动身体,躺在沙发上,“我教过他几个动作,之后他就叫我师父了,后来也没怎么管他。”
“就是那个帅帅的小伙子?”
“对!”
“还是挺有印象的。那天的球赛,他看的最认真,不管是什么情势,他都没有起哄,或者别的夸张动作,我很喜欢他。”
“我也看好他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培养他。”黑神说到这里,脸上显出一丝惭愧来。
“黑哥想的倒是很多,也许这样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也许是不用我操心。”黑神说完这句,竟然伸长躺到沙发上了,慵懒的伸开了长腿,将抱枕压在自己的脑袋上。
实际上,黑神是对下一代有寄托的。
在篮球这件事上,少年强则国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或者都希望这么做,因为培养一代人,就要对上一代人产生竞争。竞争就是利益的划分,这背后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是不可预测的,有时候和成绩比起来,没有人会不在乎它的成分。当然利益并非只有钱财这么简单,它是一个人的生身立命,是一个集体的态度,是不能简单的概括的梦想前提。
黑神总想着自己成为一个水准很高的人,具备坚实的社会影响力,再来带动这些年轻人的成长。可是说到这里,黑神就感觉到位卑言轻,错过了最好时光,不想再错过了他们少年人的好时光,于是他愤懑,不忍细想自己的失败了。
一切都是缘分,但凡他成功一点点,也就看不到这样的世界了。
安静的陈光又开了他的金口:“如果成立了球队的话,我们应该主动去维护和运营,训练和挑选人才以及比赛的事项,应该做些计划。”
“是的,届时应该多找几个人来帮我们完成日常工作,尤其是训练,坚决不能偷懒!”
“关键是多弄些比赛来打,好让人适应这些节奏。”
黑神想到了平时的半场比赛,因为这几个人都是熟悉至极的朋友,打得多了,每个人的优点弱势都能清楚看出来,以至于比赛经常陷入焦灼中,每个人都能打到对方的死穴上去。
这是一个好事,也是一个坏事。
好的是,为了能够更好地适应彼此之间的战斗,每个人需要更加努力的磨练自己的技术,而不是得过且过,这样长久来看,技术就能越发细腻,细节处的处理就会更加成熟,遇到别人的稀松防守,就有了应付的预案,遇到凶猛的防守也能应付自如。
坏的就是,这方式无形中封住了每个人的上限,每次的比赛容易陷入个人缠斗,失掉了篮球作为集体运动的魅力,对于技术的打磨并没有想象中有力。
三人各说了一些意见和建议,夜就深了,陆瑜廷和陈光准备去睡,只有黑神还神采异常。
他告别了陆瑜廷和陈光的卧室,独自一人走到楼下去,徜徉到那个安静的球场里去。
回望着陆瑜廷的豪宅,在球场的角度上,这是一个多么精华的建筑,流光溢彩,在夜里都能显出他的奢华来,可是没人知道他的主人是谁,人们赞叹这个建筑的雄伟和花费,却对进进出出的人漠不关心……
“难道我不像是一个公子哥吗?呵呵……”黑神打趣自己。
他又想起来了夏加尔的话:我对各种困难无所畏惧,因为我的内心始终怀着对人类的爱和守望。在我的生命里,恰如画家的调色板一样,有着对人生和艺术唯一的色彩,那就是爱的色彩。
“爱的色彩?”
这一刻,他站在安静的球场中央,灵魂飞舞到高空中,俯视着自己的身体,流转飞逝,一会儿冲窜到高空,一会儿在鼻尖儿安静聆听心脏的律动,黑神心里明白,这一切是爱的起始。
它来临的时候,就会以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一切黯然失色。
“篮球是我的缪斯,我将报它以深情一吻。”
他在篮球场上踱步,意识清明,精神抖擞,仿佛有一个球在手中舞动……
“千军万马,任我驱驰……”
他火速做了一组胯下运球,背后运球,快速疾驰,侧移,加速,跳步,再变化着运球……
“任他王侯将相,还是什么高管副总,手下败将……”
他又想起一连串的人来,假装他们就站在自己的对面防守自己,连续做着蝴蝶穿花步,上前一突,d……然后加速起跳,平筐的时候空中闪躲扭送上篮,潇洒劲爆……
黑神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短板,想起上次的王哥事件。黑神被他看穿,运球被切,已经是折损面子的大事,何况,那位王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