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尘坐月子的日子虽然被管的严实,却并不无聊。

就如她生产过后醒来的时候感受的那样,只要她的注意力被儿子吸引去了,阿聆就会有些不高兴,然后想着法子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每天看着他和什么都不懂的儿子争风吃醋,也挺有趣。

一个月的时间,小小婴儿已经长得十分可爱,眼睛黑溜溜的似黑葡萄,脸蛋胖嘟嘟的让人见了就像去捏几下,皮肤弹指可破、白白的好似上好的牛奶。他总是笑,一笑眼睛就弯成一汪月牙,叫人心软成水。

今天,他满月了,叶非尘也终于可以美美的洗个澡、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景飒聆在前厅招呼客人,小婴儿在他的摇床里睡得安稳,叶非尘醒来后便迫不及待的往浴室去,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两大桶热腾腾的热水。

将身子泡在热水中,叶非尘舒服的眯上眼,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整个人舒服的犯懒。

她拿着香胰涂满全身,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然后起身,去另一个浴桶中接着泡。

热气氤氲,她白皙的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香肩露出一点尖子,长长的脖颈有着优美的弧度,黑发湿湿地搭在光滑的后背上,她藕臂交叠支在桶壁上,胳膊压的胸前的浑圆呈圆形露出一丝旖旎风光。

景飒聆轻脚走进浴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让他浑身发热的场景。喉头甚至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全身肌肉发紧,让他有点走不动路。

因着担心非尘的身子,他在她怀孕后期一直不敢碰她,一直隐忍着心底的*。如今没了各种禁忌,终于可以随心而为,又见了如此情景,哪里还忍得住。

一道残影而过,景飒聆便已站到叶非尘身后,紫色龙涎缎袍在空中划一撇优美的弧线,形成一道屏障。屏障落下,眼前所见便是他那白瓷般细腻却又精壮的后背。

他一瞬落入水中,甚至没有让一滴水花溅出。

“你吓着我了。”叶非尘的下巴离开桶沿,偏头对景飒聆道。氤氲的水汽让她的眸子染上了迷蒙的魅惑感。

“是吗?”景飒聆长睫轻垂,一手将她背后的长发拂向一边,一手缠上她的纤腰,唇似贴未贴的从她的肩胛骨一直向上滑向她的耳际,惹得她身子轻颤。唇边溢出一点低笑,他道,“为夫这就补偿你。”

他好似一个火炉,从头到脚都叫嚣着要她。叶非尘对他的这种情绪十分了解,也就十分明白这一回他的情绪有多么汹涌,甚至让她有一点点心惊,虽然她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到她。

主动的调转身体,两人的身子无限拉近。叶非尘软语叮嘱:“你悠着点,待会要出去见客呢。”

眸色倏然转深,景飒聆手上用力,将叶非尘抱高了些,开口时灼热的气息染红了叶非尘白嫩的肌肤,“那就抓紧时间……”

到底是偷闲,无法尽兴。

景飒聆兴致最高的时候,婴儿的啼哭如一盆冷水迎头泼下,两个人瞬间定住,彼此都看到对方的脸上的一丝惭愧和羞赧。

他们似乎都把躺在床上的儿子给忘了。

“我去看看。”稍稍冷静过后,景飒聆扬手取过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走出浴桶,又将叶非尘的衣服递给她,“不要受寒了。”

摇床里的小婴儿睁着黑溜溜的大眼哇哇哭着,小手伸到被子之外挥舞,似乎想要找什么却又找不到而十分伤心一般。

当看到景飒聆的走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时,小婴儿不哭了,只是还很淡很淡的眉毛皱了起来。

景飒聆伸手将婴儿抱起,顺便检查他的小屁屁看他是不是尿床了。这个动作他已经做得十分熟练。

“哭什么?”景飒聆满是嫌弃,同样皱着眉看着婴儿,“就会坏你爹的好事。”

“他怎么了?”叶非尘穿好衣裳走出来,“可是尿床了?”

“没有。可能是刚醒没见着人有些害怕。”景飒聆将小婴儿抱得更紧了一些,脸上也挂着浅笑,“他胆子有点小,以后得训练。”

十足的慈父模样。

小婴儿在听到叶非尘的声音时就偏了头,只是脖子还不能很好的扭动,所以没有成功的对着叶非尘的方向。他嘴上咧开笑容,眉间的皱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么一副温馨的场面,叶非尘心里暖洋洋的。

“他还小嘛,等长大了肯定不会胆小的。”叶非尘望着小婴儿道,“他哭也有可能是饿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小婴儿在她靠近的时候便不住的往她的身上凑,可惜他还太小,即便撑红了小脸也没成功凑过去,但好歹让叶非尘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在找食物源。

把小婴儿交给奶娘,叶非尘和景飒聆拾掇自己。

叶非尘先给景飒聆束发,景飒聆后为她梳头挽髻。

刚插好最后一根红玉胡蝶钗,妙姐儿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王爷、王妃,太皇太后的人到了。”

太皇太后虽然并不待见叶非尘,但对叶非尘的儿子十分待见。若不是有景飒聆和皇上的劝阻,她也许已经拼着那么大的年纪漂洋过海亲临巫族了。

她自己没来成,心意却不能不展现。一艘装着于婴儿有益的人、物的大船在太皇太后的命令下抵达巫族,到底是赶上了小婴儿的满月酒。

人和物都是百里挑一,但在景飒聆和叶非尘眼里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一张纸,那张纸放在船长保管的小盒子里,上面会有一个名字--小婴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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