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安宁忍不住呢喃自语,杨家豪并未听到,鱼九却入耳清晰。
“安哥,他怎么了?”
安宁点头,也没多说:“看和尚怎么说吧。”
尼玛波如是天生的演技派,佛法所应蕴出的气质本就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虽然他年纪不大,与安宁不相伯仲,可整体看起来还是颇为老成。
外人称呼他一句高僧,并不觉得违和。
“大师,鄙人杨家豪,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尼玛波如慈祥一批,笑道:“贫僧传自藏传佛教,师父并未取什么法号,贫僧有一佛家名,尼玛波如,太阳普照大地的意思,施主称呼我为尼玛或是波如就好了。”
藏传佛教在某些形式上,并没有中土佛教那么规制。
杨家豪一听,率先一愣,自然没想到这在他听来,操练着一口极其标准的普通话的高僧,竟然能和藏地搭上关系。
不过和岭南、香江的土豪打交道就是舒服。
佛教已经在当地打开了良好的开局,饱受熏陶的信徒对得道高僧的虔诚可见一斑。
“尼玛大师,我,我到底有什么问题?您方才一眼看出我有子嗣早夭腹中,此事除我与妻子以外,也就只有家中的保姆知晓,您真是神算啊。”
尼玛波如道:“你面相五宫,无不透出后续断裂之相,稍有些本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是这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杨施主恐怕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
“师父,救我!!!”杨家豪一听,连忙就要跪拜,他早已对尼玛波如深信不疑。
尼玛波如对这一跪,坦然受之。
这与中土佛教的僧人又有差距,却是没有那么多虚与委蛇。
帮人解难,本就要遭受因果牵连,一跪而已,算不得什么事。
“施主不要着急。”
“贫僧再问你,一个月内,你是否见得惨死之相?惨死之人与你也有牵连。”
杨家豪听到这话时,都快哭出来了:“师父啊,弟子去年承包下了一座楼盘开发,今年即将竣工,谁知道封顶在即,接连有工人在施工时跌落下来,自一个月前开始,已经死了四人……”
“我也想过要去香江邀请高人助阵,只是弟子的妻子流产,又是一件大事,我无暇顾及啊。”
这话一出。
尼玛波如还未张口,鱼九却抢先冷哼一声:“他人生死不顾,连死四人,你竟然无暇顾及?”
杨家豪虽然不晓得这靓丽女子是谁,却也不敢怠慢,毕竟从一开始,女子就与大师同行——
“不不不,不是您想得那样,那四个工人我都有抚恤,我们这些做生意,而且做得很大的商人,最重积阴德,就连他们的孩子,我也交纳了信托助学基金,只要他们愿意上学,学费生活费都不会缺,若是不想上学,到了年纪,我也答应让他们一直在我公司下属工作。”
听到这话,安宁才说道:“好了,鱼九,这与你我无关,再说……若长老病重,又有恶人在你山门前追杀与你无关的无辜之人,你该如何取舍?”
登时,鱼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貌似安宁的话毫无人情味可言,可生疏之别,人之常情,哪怕圣贤也不一定能坦然处之,而就现代而言,圣母一词并不是褒义。
建筑工地出现意外事件,这种事情本就很不好定义,不过只要妥善处理后事,给予补偿,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安宁又补充道:“杨老板,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你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肯定要与你同行,前去查探,若是让我们得知你所处置的情况,与你所说表里不一,那就别怪我们见死不救了。”
对此,杨家豪丝毫没有生怯,反而底气十足:“我杨家豪发誓,若是亏待了任何一个我底下的工人,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