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鲍老板已经上钩就要赶紧收线,免得他想的太多就回过神了,于是我说:“鲍老板,我已经照实说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给吴添和刘胖子使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立即做出要走的姿态。
鲍老板下意识伸手阻拦了下,他的手下也警觉了起来。
我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不让走?该不是觉得我想搞法会动了你的奶酪,所以不让我们走吧?还不至于这么霸道吧,中国这么大,我到别处去搞法会,也不会碍你的事,难不成你还想垄断整个中国的法会市场不成?”
吴添冷笑道:“人家可能是觉得我们借鉴他的成功模式,想要借鉴费吧。”
鲍老板回过神哈哈大笑说:“不至于不至于,误会,都是误会引起的啊,大家都是业内人士,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既然几位欣赏鄙人的商业模式前来学习,我鲍明杰理应奉为上宾,哪还能收什么借鉴费,那就不像话了。”
鲍老板轻咳几声把手下都支出去了,黄毛本想留下,但鲍老板没让他留下,他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阿赞泰不明白鲍老板想干什么,露着疑惑眼神看他,鲍老板跟他耳语了几句,他才甩手愤愤的离开了。
偌大的浴场里就剩下我们和鲍老板了。
鲍老板的前后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这一切都在朝着我计划中的方向发展着!
鲍老板迎上来说:“朋友,刚才多有得罪实在不好意思,毕竟做的是冷门生意,我怕惹麻烦还望理解,现在搞清楚怎么回事就不怕了,上门就是客,来来来,到我办公室去说话,这里潮湿的环境不舒服,不是说话的地方,请。”
吴添和刘胖子面面相觑,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跟着鲍老板朝浴场出口走去,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去了办公室。
鲍老板把我们请到了沙发上坐着,又亲自泡了茶,殷勤的把我们当菩萨一样供着。
我们也不喝茶就这么坐着,鲍老板笑呵呵道:“你们要是不喝茶我鲍某人心里过意不去啊,是不是还在怪我啊。”
我端起茶喝了口说:“鲍老板,都是业内人士我明白你的难处,都是误会引起的我理解,你不必放在心上了。”
鲍老板搓手道:“老弟真是有气度,佩服。”
吴添说:“鲍老板,我们还挺忙的,赶着回武汉呢,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了。”
鲍老板很是尴尬,说:“这位兄弟说话直爽,我喜欢,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我呢表面上开着浴场,但实际上这浴场不怎么赚钱,这年头生意太难做了,这行的投资太大,回本又慢,你们想想光靠泡澡、蒸桑拿这钱要赚到猴年马月啊?想打点擦边球吧又怕惹来警方的注意,不瞒几位兄弟说,前段时间因为打擦边球蓝天大浴场都被查封了一段时间,唉,真是让人不省心啊,还不如办几场法会来钱快,几乎是一本万利啊。”
我说:“赚钱的事从来都不省心,对了鲍老板,我听你泰语说的不错啊,你是泰国华侨还是......。”
鲍老板笑道:“让兄弟笑话了,我当年是在泰国留的学,学的金融管理,所以能说两句泰语。”
刘胖子好奇道:“那你怎么干了这一行,专业不对口啊?”
鲍老板叹气道:“唉,都是给逼的啊......。”
鲍老板说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心酸”经历,说的很含糊,一听就是假的,想跟我们套近乎的意图很明显,我们也不去戳破就当听了个故事。
鲍老板说着说着就露出了真实意图,他说:“今天能认识罗老板、吴老板和刘老板真是天赐良缘啊,罗老板你是个真正的阿赞师傅,又是个牌商,搞法会赚钱才是真正的专业对口啊,既然你想靠法会赚钱,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呢?我有办法会的经验,你有做法事的能力,我们的合作可以说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了,与其各自为战成为竞争对手彼此看不顺眼,倒不如成为合作伙伴,成为朋友,一起赚大钱不是更好吗?”
鲍老板终于说出了我这个计划的核心,刚才泡澡的时候看他对阿赞泰的不满,我就猜到他不太乐意跟阿赞泰合作了,但碍于阿赞泰是敛财工具和崔汉生的人,所以只能忍着,我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我正是利用了这个缺口设计了这个套,照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鲍老板已经进圈套了!
生意人看重的是利益,情谊根本不值一提,阿赞泰是个假法师,又是外国人,赚钱的理念又跟鲍老板相悖,鲍老板突然看到我这么个人,有想法也是必然,有真的法师谁也不会用假的,在加上同为中国人,没有语言上的障碍,合作起来会更顺畅,所以鲍老板中计的概率相当大,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我故意装出震惊的样子跟吴添、刘胖子面面相觑,鲍老板露着焦急表情等我回答。
这事我不能答应的太爽快,否则很容易露出马脚,我想了想说:“鲍老板,你的提议倒是不错,这的确是个双赢合作,只不过让我取代阿赞泰未免......不瞒你说,刚才我确实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好像、好像阿赞泰是一个崔老板的人啊。”
我故意试探了下他跟崔汉生的关系,鲍老板的神情马上就像便秘了似的,估计也想到了这事要和崔汉生商量。
只见他站起点上根烟,来回踱了下步说:“崔老板是我的另外一个合作伙伴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