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九理解墨白的心情，她轻轻将他拥进怀里，“我说过，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不管将来的你成为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弟弟。”
“所以小白，答应我，好好治疗可以吗？”
“嗯。”
墨白点头，感激的那些话全咽在肚子里。
是啊，厉南衍说得没错。
他这条命是小九儿捡回来的，甚至是她拿命去换回来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放弃？
他就该像厉南衍一样，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勇敢好好活着，哪怕他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一天，他也不该放弃。
“我会好好活着！”
换做以前，厉南衍看到沈小九这样对别的男人，他或许会生气会吃醋，可是现在他已经把墨白当成真正亲人。
厉南衍走出病房抽了根烟，事实上，他心里也装了很多无法倾诉的苦。
他失去的那些东西，他同样也会痛心，只是他没有办法像墨白，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因为他只有更强大了才能保护好沈小九。
厉南衍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沈小九有多脆弱，所以他必须是盔甲，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才能把她裹在怀里好好疼着。
正要抽第二根烟的时候，沈小九突然伸手把他的烟过去了，“你胃病还没好别抽那么多烟。”
沈小九这么开口，厉南衍立即接过烟头摁灭了烟蒂，他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墨白，“他好点了吗？”
“好点了，现在肯配合了。”沈小九想起厉南衍刚才那个的样子，“你刚才真的有点吓人，我还以为，你当真了。”
“小孩子嘛，吓吓他！”
小孩子？
沈小九和墨白可是同岁，她拧了下眉，“那在你眼里，我也是个孩子了？”
“当然不是。”
厉南衍的回答让沈小九心里舒服些许，她正要开口说话，厉南衍却不紧不慢打断，“我把你当女儿。”
“你……”沈小九握拳在他胸口一锤，“你胡说什么呢？我记得以前最孩子气的人是你，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摔东西。”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
说这话时，厉南衍眼里满是宠溺，沈小九胸口一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在了心房。
两年前的厉南衍的确是个暴躁狂，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甚至恶言伤她，但现在沈小九可以感觉到厉南衍沉稳了很多很多。
其实这种感觉会让人更踏实是真的。
沈小九伸手牵住厉南衍，“我们下楼走走吧，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和你一起散过步。”
“傻瓜，你怕什么呢？只要你想，以后我每天都陪你，陪你到天荒地老。”
虽然已经夜深了，但是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能静静的感受，他掌心里的温度，脉博的跳动，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路程一半，沈小九脚开始有些软了速度慢了下来，厉南衍突然蹲在了她面前，“上来！”
虽然街上没有人，但是要他背总感觉怪怪的，“不用我自己可以……”
厉南衍已经背起她大步往前跑抱住厉南衍的脖子，“你慢点，你跑这么快我会摔的。”
“知道会摔还不抱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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