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我知道在这方面我可能处理得不到位,但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过去的人际关系质疑我对你的爱。你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嫁给我,好么?跪很久了……”他又开始装可怜。
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总是有凄凉的身世?他都快成救世主了。
我很无奈,但我们的生命里会遇见什么人,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他刚才说娇然都快结婚了,我想应该是我想多了,防备心太重。娇然之所以要见我,对我说些奇怪的话,大概是想要替姐姐出气吧。
而我或许也是出于本能抗拒,把照片里娇然老友重逢的欢喜当成了别的情愫。
“嗯,累了就起来吧。”我告诉自己继续稳住,于是不冷不热地低头说。
“那你答应了?”他这会儿长了心眼,没急着起身,先和我确认。
“行吧,勉强同意。”我故作姿态。
“管你勉不勉强,同意就是同意了。以后要改口知道么?叫老公。”楚晴川马上换了一张脸,嘚瑟得不行。
然而因为久跪腿麻的事实没法儿改变,他行动不便地起身,扶着长椅边缘靠近我坐下,我悄悄用手掌撑住座椅,往一边儿挪了挪。
他也悄默声地再次靠近,我吃力地挪了几次,就到了长椅边上。
“老婆给我揉揉,腿麻。你再挪,就掉地上了。”他靠着我,死皮赖脸的。
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他一脚。
他没躲,反而把我搂在怀里,狠狠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感慨道:“娶媳妇真不容易啊!还是涛哥说得对。”
“说什么?”我靠在他胸膛,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不告诉你,这是我们男人的秘密。”他洋洋自得。
我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保不齐就是对待老婆要厚脸皮之类的婚姻箴言。毕竟涛哥那个人……e……
“对了,你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么?我才不要叫你老公。影射你不要紧,直接拉低我的品味就不好了。”我翻了个白眼。
他显然听懂了,好奇地问我:“那你叫我什么?总得改变身份吧。”
我觉得他现在有点儿蠢:“就叫名字啊,楚晴川楚晴川楚晴川!”
“哦哦哦!亲热点呗?”他蹭蹭我的脸。
我嫌弃地摸了一把,说:“看表现再考虑要不要摘掉姓。”
“那就叫晴川哥哥吧!这个好!”他擅自决定。
我啪叽一下拍在他脸上,说他不要脸,一把年纪还让人叫哥哥,不害臊!
他不由分说又抱着我的脸亲了一口,路过的护士捂着嘴笑着走开。
我觉得啊,要不是因为我生病,他一定会干点什么不得了的事。
树荫渐渐移走,我们回到病房。
我心生感慨,出去的时候还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准夫妻。
往往明明可以几句话就说清楚的事,但因为时间、地点、环境、人物等种种原因总会出现阴差阳错的误会,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大概这都是考验吧?
好在,我们终于走过这些阴霾,见到了放晴的天空。
楚晴川说我现在相当于在做小月子,不能开空调,不能着凉,所以病房里的温度,不提也罢。
而我因为畏寒是不觉得热的,可他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汗湿了,连带着头发也像刚刚洗过。
他老实地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侧身看着我。
“你现在待业了,就准备整天无所事事地和一个病号在医院厮混?那你怎么养老婆?”我皱起眉头质问他,俨然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老婆养我呀!我硬件这么好,你包养我吧!按照以前的价,一晚1000,一个月就是3万,是不是少了点儿?”他居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还真是非常地楚晴川。用我的钱养我?亏他想得出来!
“……”我不想理他,假装闭上眼睛,说:“睡觉!”
“嗯!睡觉!”他立即附和,沉沉的眼皮马上合起来。
其实我早就看出他很困也很疲倦了。
刚才跪在外面的时候,他就一直憋着不打呵欠。
果然,很快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睁开眼睛,看到那张熟睡的英俊容颜。
刚才提到嫣然兄妹,看似还有很多疑点我没问,其实并不是我不好奇,而是我知道嫣然是谁。
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往前翻,就翻到了乔锐摄影展上我拍的那些照片。
当时因为红衣女孩的照片过于震撼,我特地翻拍了一张,可画面实在诡异,后来我也没敢再看。
那张脸,和娇然如出一辙。
只不过,因为死不瞑目,她的眼神是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的。
我想,她应该就是程嫣然。
真是出乎意料,我和她居然早有交集。
当初我采访乔锐时,他给我讲了这张照片的故事,但却没说她的名字。
事实上,他是不需要了解被拍摄者的姓名的,对艺术家而言,人和物,和景一样,都是情感的载体。
“她是一名舞蹈演员,刚刚毕业,因为出演了新版《图兰朵》的女主人公而声名鹊起。听说她的男朋友是位军人,两人聚少离多,但她很爱他,也是为了他放弃更广阔的发展机会,留在了国内,并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