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辰风,龙泉是恨的,恨老天不长眼,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恨为什么上官若水对辰风这么好……
但是,他又突然的笑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因为辰风拥有的是玄武之魂,最没用的废体,这种武魂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炫耀,简直就是武道垃圾,一无是处,仅此而已。
想到了见到辰风的种种情况,其实第一眼就觉得十分不顺眼,不止如此,而且当他看见了这块染血纱布,更加让他怒火不已。
不论谁对谁错,辰风都已经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好在,狩猎大会有可能便是辰风的忌日,这种日子,定不会太久。
——
沙漠之中,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界,只有暴走的骆驼。
那极地之北的玄奘和尚已行进了长达万里,只见他汗流浃背,身体上的袈裟被汗水湿透,他的手中磨出来厚厚的老茧,这是长途跋涉得到的结果。
当你注意看到,你会发现,玄奘和尚不再是孤身一人,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头奇丑无比的野猪。
“哼唧……哼唧……”
这头野猪真是悠闲,不断的哼起曲调。
玄奘和尚却是听不得野猪唱歌,发起来牢骚,“我说八戒,为师之所以给你起这个名字,你可知道这是哪八戒?……”
“弟子不知,请师傅教我……”
“孺子可教也!”玄奘和尚点点头,说道“是:贪、嗔、痴、情、懒、听、视、色、唱。”
玄奘和尚老气横秋的叫道。
然而,立马受到了来自于身边野猪的白眼。
“师傅,你入魔了!学会了胡编乱造,我可不记得僧人戒律中有这一条,戒唱?”
玄奘道:“是的,是的,平生最讨厌听见猪哼哼了。”
八戒不满道:“师傅,你怎么骂人?”
玄奘说道:“你又不是人,你只是野猪而已,说你是人,反而是在侮辱你。”
八戒道:“老和尚,你这个秃驴,担子什么都是我挑,老猪不干了。”
玄奘和尚并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天边的烈日,独自语道:“去往东天求取真经,取经任务任重而道远,何时可到达东天?”
猪八戒站起来身,“师傅,你在吟诗吗……”
“不!我的格调猪的世界不懂,我只是感慨。”
……
“东天取经是谁下的旨意?”
“当然是神仙?”
“你一脚行僧,何以行走过万水千山,何必自讨苦吃,去学一身法术,只要你拥有弼马温的筋斗云,到达大秦不过一日之间。”
玄奘说道:“心浮气躁,你这种野猪注定成不了大事,滴水穿石,日积月累,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绝不可以一踘而就,一步登天,持之以恒,滴水穿石。”
话落,继续东行。
身后的猪八戒一边挑行囊,一边嘀咕道:“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道你未到大秦帝国却已经累死在了路上,尸体都无法保存,被猎狗猛虎所食。”
“在这东行道路上,经历九百九十九劫,只怕你到了东天,只剩下一口气而已。”
玄奘当然也听见了猪八戒的嘟囔,不过,并没有有丝毫不满意。
“八戒,你若听我的,等我寻到了那遭瘟猴子,你便可以轻松下来。你若不听,我们立刻好聚好散,老和尚生死与你无关。”
话落,回转身体,赌气似的挑起来重担。
“师傅,别这样呀,我老猪心直口快了点,别和我一般见识!”猪八戒说完,要抢过来重担,“你也该知道,这一路上妖魔鬼怪太多,没有我,你到不了东天。”
“至于那个遭瘟的猴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碰见,被压在老秃驴……”
“咳……咳,师傅,我说的不是你啊,你是不知道五指山有多重,其实,不是我小看孙行者,说不定它已经死掉了!所以,东天取经,我真的要去的。”
猪八戒说这话的时候,距离此处八百里开外的某座山之下,传来一声响亮的喷嚏,“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骂俺老孙?等俺老孙出来,将你扒皮点天灯……”
玄奘是个武道根基刚刚入门而已的武道凡人,根本听不见孙行者的声音,何况此处八百里之外,玄奘肉眼凡胎而已。
然而,猪八戒却听见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哪个遭瘟的猴子还没死?还在好好的活着,这真是一个激动猪心的时刻。
玄奘:“你是怎么了?猪毛上冒冷汗……”
猪八戒也不哼歌了,“师傅,你听见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该赶路了。”
“是的是的,我来担重任。”话落,抢过来挑子。
猪八戒故意把玄奘往北方引,让他一脸懵逼的跟在后面。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
中土部洲。
中土部洲,有一巍巍大山,此山南北跨度五百里,东西跨度八百里。
大山奇形怪状,形成五指手印,与其他山脉格格不入。
在这山脉之下,有一天生地养,灵石蕴化的石猴,被压五指山下,时而仰天长叹,时而望着西方,西方佛祖将他压在五指山下,已经长达五百年,在这期间,他看到了太多的春夏秋冬,太多的草木兴亡,到底有多少,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潮去潮散潮起以至于将自己也忘却,潮落潮散,一年又一年……
那观世音菩萨告诉他,让他在此等待去往东天的取经之人,年年月月不见。
他不禁胡思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