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巴尔格咧着大嘴,傻乎乎地笑着。
“笑你妹!”
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心里想着火魔洞里的那一幕,更是怒火万丈,巴尔格这小子一直装死,偷偷地看着我和嫣雪……
嫣雪倒是很坦然,瞬间就猜透我的心思,淡淡地说了一句:“骂什么呢?他在火魔洞里的时候,真的死了。”
对啊,巴尔格在火魔洞的确死了,其实我和黄奎也是死了的,假如没有嫣雪出现,大概我和黄奎也不会复活。
但是巴尔格呢?他可是自己死了又自己复活的,期间还神秘地消失过一阵。
“巴尔格。”
我大叫一声。
巴尔格就乐呵呵地跑到我的跟前。
“殿下有何吩咐?”
我突然玩性大发,准备耍一下傻乎乎的巴尔格:“听说你能死而复生,是吧?”
“嘿嘿……”
巴尔格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挠着后脑傻笑。
我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他,说:“我现在叫你死的话,你会不会死?”
“殿下莫开玩笑。”
巴尔格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我很想看看你是怎么死而复活的?”
“巴尔格哪里有这个本事?”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在火魔洞里的时候,是装死呢还是真的死了?”
巴尔格瘪着嘴巴,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急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嫣雪。
嫣雪立马就出来解围:“不要闹了,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一句话顿时把气氛搞得格外紧张。
奇了怪了,众人对我的唯唯诺诺,包括黄奎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这个嫣雪,怎么就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呢?莫非她也像人间的女子一样,把我当成她的男人了,说话也就不再拘泥了?
不对不对,她似乎和巴尔格有什么秘密,一种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巴尔格不是普通人,彭五也不是。
废话!普通人怎么能活三五百岁?
嫣雪更不普通了,她的年龄应该更大吧……
心里疑惑,但是却不好表现出来,于是一行人继续爬坡。
嫣雪突然指着路边一棵像韭菜一样开着小白花的青草对我说:“那就是忘情草,如果你想要就自己去采,但是这种草不仅和能让人忘情,连恨也会忘记,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茫然得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不过我认真地把忘情草的模样记住了,只是不知道夜郎谷的其它地方还有没有。
这些山路,大概从来就没有人走过,甚至连任何生物都不曾路过。说是路,其实也不算是路,只是荆棘和灌木比两边稀松一些而已,所以就被我们称之为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好在有几个沙蛮子从五难劫里带出了几把弯刀,在前面劈砍挡路的荆棘。
这条路,相当于是现开出来的。
一看见弯刀,我突然想起张仲凛之前说过的话。
于是就问巴尔格:“听说,这个淬炼狱是专门打造兵器的地方?”
“是的。”巴尔格恭敬地回答:“听张将军说过,淬炼狱里其实就是一个地下兵工厂,专门生产弯刀等兵器。”
“我还听说,有一批兵器要赶在五月端阳交出来?”
巴尔格摇摇头表示不知情。我又扭头看彭五。不料彭五也摇着头。
记得,这话应该是张仲凛和彭五说的啊……
彭五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呢?
不过人家是死士的后代,缄口如瓶,是死士的基本原则。
看在他传授功力给我的份上,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但是这淬炼狱,怎么也叫做五难劫呢?
“巴尔格,你在淬炼狱里经历了几难?”
巴尔格在身后大声回答:“回禀殿下,巴尔格如今已经经历了五难,是真正的护龙勇士了。”
巴尔格的说法其实和我想想的也差不多,淬炼狱的确有五道劫难,分别为脚镣手铐、千夫所指、泰山压顶、趁火打铁、烈火焚身。
所谓脚镣手铐很好理解,就是枷锁上身当苦力;千夫所指,就是每天要挨牢头杂役三十六次鞭刑,直接换掉一层皮肤;泰山压顶,指的是搬运那些钢材,直到一人或背或抱或扛,一次要运走三百斤重的铸刀材料为止;趁火打铁,就想虬须大汉那样,被折磨成了一个傻子,没日没夜地只知道在火炉边打铁;至于烈火焚身,我倒是领教了。
不过还好,我和黄奎来到淬炼狱,从脚镣手铐这一关直接就到了烈火焚身最后一关,倒是少遭了好多罪。
这五难,的确残忍无比,毫无人性。
我不觉心生愤怒,对巴尔格呵斥道:“你在淬炼狱里,就这样折磨那些苦力的吗?”
“冤枉啊殿下。”
巴尔格看我脸色不对,突然双膝跪地大呼冤枉:“淬炼狱里已经好上百年没有新人进来了。我也是感应到殿下即将出现,这才百般讨好张将军,好不容易混到了牢头的位置,专等殿下出现,然后如意设计,让张将军直接把你打入火魔洞,少遭受那些罪孽,从而以便实施凤凰涅槃计划,让殿下得意超脱蜕变……”
原来如此,我倒是错怪了巴尔格。
“巴大侠,你原来是大智若愚啊,哈哈哈……”
我狂笑三声,把巴尔格扶了起来。
我的喜怒无常,反而把巴尔格和彭五搞得惶惶恐恐的。
走走停停,转眼天就黑了,好在找到一块宽阔地,伤员们的情况也大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