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阳炼闻言,不禁大喜:“两尊至宝都找齐了,如此甚好。”
而乌啄天和阙天璇也是说做就做,当即便准备起身,回各自族内取来至宝。
秦逸尘也不禁起身,说实话,乌金族和帝阙族如此不留余地的栽培他,这份情义着实不轻。
“天行无能,又要劳烦两位老祖,还要令族中耗费至宝。”
阙天璇却极其洒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是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
班阳炼却是站起来道:“两位老哥哥先别急啊,这……还有鲁越吾祖的天道神兵图。”
天道神兵图,更是一件至宝!
这是烙刻在鲁越帝背后所铸,蕴藏天道至妙,甚至鲁越帝的帝血,还将天道神兵图的天道神纹勾勒的越发清晰。
风念武神色悲缅的挥袖,令得天道神兵图卷开,而一众强者见状,更加的心生敬仰。
“好完美无缺的神刀……这一刀若是斩下,如天怒镇罚。”
而当天道神兵图展开的那刻,秦逸尘和一众又是阵阵惊呼,和第一次见到天道神兵图时一样,一位位强者,看到的都是自己最梦寐以求的兵器。
或刀或剑,或枪或斧,宝塔神鼎,映照在每一位强者的眼中,更令他们阵阵心动。而那些兵刃,无不是道妙万千,更似凝天之势,天地万道之威尽笼罩,又将每一道发挥到了极致,大道萦空,完美无瑕,令人心生向往,多希望这神兵图的兵刃飞出,落
入自己手中,方可纵横天下,所向睥睨。
好一阵过后,才见秦逸尘摇了摇头,虽是叹气,可目光一直未曾天道神兵图中烙印出的神刀之上挪开:“可惜,这只是神兵图,还需咱们自己打造。”
天道神兵图就如图纸,蕴藏天道,威势无穷,但是,图纸只是图纸,想要将那完美无瑕的兵器打造而出,还需要靠他们自己。
而且秦逸尘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咱们,能将天道神兵图蕴藏的天道之兵打造出来么?”
“……不能。”
一阵沉默过后,在场一位位强者齐齐开口。
班阳炼更是毫不怀疑,哪怕鲁越帝锤回来了,但除非他矮人族大帝再生,否则,一点都不要想!
“这天道神兵图,究竟蕴藏的是何等天道之兵?为何我们看到的都不一样?”
这也是天道神兵图最为玄妙的所在,似那以鲁越帝血肉所铸的天图,落入不同的眼中,勾勒出每个人最为向往的道。
天道无穷尽,天道神兵图似就该如此,并无因一器固定,而是天道蕴众生,众生又对天道不同而感。
“天道神兵图,既以天道为名,想来是奥妙无穷,甚至真的蕴藏了传说之中运转世间一切的天道。”
“如此一来,我等所看皆是不同,才可显出此图之绝妙。”
而且每个人看到的不同也是好事,那岂不是代表着,他们能以此天道神兵图,铸造每一位强者所向往的兵器?
但是大家也都是想想而已,当一众强者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天道神兵图上挪开时,无不是感慨自己的渺小,以及惋惜无奈。
凭他们现在的能力,想要铸造天道之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矮人族如今都未必有能真正拿起鲁越帝锤的后裔,连帝兵都不好打造,更何况天道之兵!
而且,不知为何,秦逸尘面对那天道神兵图,心底竟突然升起一阵无力,乃至是敬畏。
对!就是无力!
那是一种无比遥远,难以仰慕所产生的无力感。
就好似头顶的九天之高一般,遥不可及,无论行站坐立,皆是在天之下,不过天地间一方生灵。
而天道神兵图映照出的天道之兵,亦是如此,太完美了,而正是因为太过完美无瑕,竟令一众强者自惭形秽。
完美无缺,说来只是四个字,可谁又能做到呢?
纵然身为一众帝君巨擎的强者,之前的经历就让他们感觉渺小如蝼蚁,大道无不是有所残缺,谁敢在天道面前,妄称大道无缺?
所以,秦逸尘才会升出遥远而又无力的感觉。
正是天道神兵图太过完美无缺,才让他感觉不可能,感觉这不该是世间能够存在的兵器,而是凌于九天之上,只存在于修道之辈的臆想之中。
“天道……”
乌啄天突然悠悠叹道:“自开天辟地以来,不知历经多少岁月往昔,我等也不过其中沧海一粟,说是帝君巨擎,实则难逃天道运转。”
“又岂敢,妄窥天道?”
一众大能闻言,无不是颇为认可的颔首,随后又满是失望的摇头,这并不是对天道神兵图失望,而是对自己与天道之间的遥远而摇头。
秦逸尘也心有同感,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狂刀帝的刀突然飞出,萦绕在他身边,刀光呼啸。
“这是……”
秦逸尘惊诧,却猛然一震,似醍醐灌顶,犹如黄钟大吕回荡心田。
这是狂刀帝的鞭策,让他忘却敬畏。
敬畏,只会让他不敢拔刀,只会让他挥刀之时充斥犹豫。
狂刀帝不愧是狂刀帝,要知道,那位桀骜不驯,唯一人一刀笑傲天下的刀帝,毕生之追求,何止是斩古神,怕是要斩天!
“天道无穷遥远,可天道亦在我等身边,我们脚踏为地,头顶为天。”
“我们总是困惑于天地间,似被天道运转拿捏,浑浑噩噩,可天地若是离了我们,又如何彰显天之高,地之厚?”
“而若是不是抬头看天,而是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