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枪击案的凶手已经抓到,那案子按道理就应该转给刑警支队去处理,但听说这件事情有可能牵涉到罗子良的工作,鲁婉婷决定自己调查。/33/33545/
喜欢做事情,喜欢大包大揽,局里的人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凶手叫吕航,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市民,在一个小巷子里有两间门面房。他为了做生意,在不宽的过道上搭建铁棚,堆放货物,市民出行困难,纷纷投诉。
于是,蒋宇带领工作人员前往拆除。并与吕航发生了激烈冲突。事后,吕航被行政挽留十五的处罚,他家的铁棚也被拆除掉了。
但是这件事情也有蹊跷,拆除违建的事情,已经过了大半年时间了,就算是要报仇,早就应该实施才对,难道等到怒气平复了以后才想起来吗?
“吕航,你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伏击蒋处长?”鲁婉婷再一次审讯这个凶手。
“因为他该死!”到了现在,吕航还是那副口气。
吕航三十多岁,光头,平时在街上,做着小生意,虽然不搞强买强卖,但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事情。
“哪里该死?就因为拆你家的铁棚吗?”鲁婉婷冷笑。
“我家铁棚算什么?姓蒋的坏事多了去了。”吕航哼了一声。
“做了什么坏事,你可以说呀?”鲁婉婷问。
“我为什么要说?那是你们的事情,自己查去。”吕航说。
“你不是恨这个蒋处长么?那你可以说呀,只要有证据,他受到处罚,这不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么?”鲁婉婷循循善诱。
“算了吧,举报?这些日子的举报还少吗?顶个屁用!与其浪费感情,不如自己动手。”吕航愤愤地说。
“你自己动手?你自己动手又能有用吗?把自己折腾进来了吧?”鲁婉婷揶揄地说。
“那是他命大,我运气背。”吕航脸色暗淡了一下。
“蒋处长不但命大,而且,快要当上副局长了。”鲁婉婷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小人得道而已。”吕航气愤地说。
“我看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在那里自吹自雷的。”鲁婉婷激他。
“有什么不知道的?蒋宇那东西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吕航说。
“那你就说呗,吹什么?”鲁婉婷立起了眼睛。
“他们执法监督处的财务科长王艳霞就是蒋宇的情人,是姓蒋的一手提拔上来的。”吕航说。
“你有证据吗?”鲁婉婷感兴趣地问。
“没有!他们上床也没叫我去看呀。”吕航摇了摇头,粗鲁地说。
“哼,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而已,不能因为看到人家关系好一点就嫉妒。”鲁婉婷说。
“我那可不是道听途说,真有的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吕航急忙辩解。
“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再多的人知道都没用。还是说点有用的吧。”鲁婉婷说。
“你们这些政府的人,就是太死板,别人上床,送钱行贿,能敲锣打鼓地做吗?”吕航说。
“那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呀,就凭你一句话,我就去审查一个处长,你觉得合适吗?”鲁婉婷反问。
吕航低着头不说话了。
良久,他才又抬起头来说:“蒋宇有个亲戚,在拉联村开了个渣土场。这个渣土场收费比别家渣土场高,路还远,很多司机不愿运泥土去那里倒。蒋宇就指使手下经常去别的渣土场罚款。让别的渣土场都开不下去了,现在,他亲戚那家渣土场一家独大,赚了很多钱。”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鲁婉婷感兴趣地问。
“这种事情,泥头车的司机们都知道呀。”吕航却不想说。
“司机知道是司机的事,我就问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鲁婉婷盯着他说。
“听说的。”吕航低下了头。
“又是听说的!一句听说,你让我就要调大队人马去调查吗?”鲁婉婷说。
“千真万确!这还是他们自己人说的。”吕航慌不择言。
“自己人?谁呀?”鲁婉婷问。
“他们城管局的周处长。”吕航小声说。
“周处长?人事处的周小庆么?”鲁婉婷很兴奋,看来,罗子良的猜测是对的,这城管局,发生了内讧,互揭其短了。
“好像是吧。”吕航有些不太确定。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鲁婉婷接着问。
“还说,蒋宇在执法过程中,吃卡拿要,只要有群众举报,一些有合法手续的场所,这个蒋处长都是百般刁难,屋主请其吃喝玩乐送钱送礼了才让过关。”吕航说。
“有具体例子吗?”鲁婉婷问。
“福台市信达房地产公司董事长李庆华在五年前利用虚假出资成立的投资公司,在没有任何资金,不具备房地产开发能力的情况下进行城中村改造,开发了一个国际生态城项目。
“事情暴露后,蒋宇带队去调查。李庆华用报纸包了20万元,在一次饭局上送给了蒋宇。要求蒋宇帮忙解决。蒋宇收到钱后,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使李庆华开发的房产项目得以继续出售。现在,那个项目的众多购房户自今无法办理房产证……”吕航说。
“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会向上汇报的,很快就会有结果。但是,我有些好奇,周处长给你说这些,你为什么要气愤,为什么要对蒋处长动枪?别跟我说你忧国忧民。”鲁婉婷说。
“我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