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做事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就像老祖宗说的那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20/20341/海天一色酒吧的老板方海也不例外,当初苏自轩让他删除监控里的视频资料时,他多了个心眼,让技术员悄悄留了一份。
留下这个视频他没有想去举报苏自轩的意思,只是用来作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和工具。现在,罗子坤找到了他,采取一些过激的手碗以后,就不得不拿了出来。
罗子良得到这份有力的证据,并没有直接拿到检察机关,而是去找他的顶头上司,唐月燕。
唐月燕正在看文件,看到罗子良进来以后就把门关上了,遂微微一笑:“干嘛呢,像地下党接头似的?”
罗子良没有笑,认真地说:“差不多吧。”
唐月燕好奇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说:“看把你严肃的,什么重要的事情?”
罗子良郑重地说:“唐区长,还记得我跟您说过那个女学生谭馨月的事情吗?”
“记得呀,怎么了啦,你找到证据了?”唐月燕扶了扶眼镜,也严肃起来。
“证据是有了,但在这之前我再跟您说一件事情。”罗子良正色地说。
“呵呵,看把你严肃的,说吧。”唐月燕嫣然一笑。
“这次我随市里的招商团去香港,私底下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找当初邀请谭馨月去酒吧的那个同学,王方芳。这是个关键人证,我怀疑她在谭馨月出事以后,被苏自轩恐吓,才会说出对谭馨月不利的口供……”罗子良说。
“那你找到她了吗?”唐月燕急忙问。
“她死了!”罗子良难过地说。
“死了?怎么死的?”唐月燕很惊呀。
“我在香港一个警员的帮助下,找到她的住处,但是……她却被人捂死了……”罗子良用手蒙住自己的脸,很难过。
“被人捂死了?”唐月燕震惊地站了起来。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怪我,如果我不去找她,也许她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了她!”罗子良喃喃自语。
“子良呀,别难过了,有些人真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对了,你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了?”好久,唐月燕才回过神来,认真地说。
“当初谭馨月的事情发生以后,那苏自轩说他不在现场,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进过酒吧,但是我手里的一份视频却说明那天晚上他进过谭馨月她们的包间,虽然包间里面的情况看不见,但是谭馨月跳楼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他苏自轩为什么要说慌?”罗子良说。
“太好了!这下他苏自轩该抵赖不了了吧?”唐月燕也很高兴。
“虽然如此,但这件事情却不太好办……”罗子良却犹豫了起来。
“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唐月燕好奇地问。
“我,和您,我们都是政府里的文职人员,既不是公检法的,也不是纪委监察局,不好出面。”罗子良沉吟着说。
“你说得对,我就是想让他们去复查,理由也不充分,到时候他们问起这个视频怎么来的,也不好交待。不如这样,让受害者家人去实名举报。”唐月燕说。
“也不太妥当,当初这个案子定了性,还把谭馨月送进了神经病院,即便受害者家属去举报,有些官员为了面子和一些因素考虑,有可能会隐瞒下来的,而且,还会采取一些措施去弥补,那就麻烦了。”罗子良有些顾虑。
“那就送到省委机关去,这总该放心了吧?”唐月燕说,她是从团省委下来滨海市任职的,对案件的处理还真不太懂。
“送到省委,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反而无法引起重视。一是那个王方芳的死,香港警方还在调查,目前还没有结论。二是,谭馨月跳楼事件,归根结底是她自己不想受辱才跳的,人也没有死,即便是苏自轩想施暴,还没有得逞,只能算是普通刑事案件。”罗子良分析道。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打算怎么办?”唐月燕对罗子良好奇起来,这么一个年青人,考虑问题真是面面俱到,比一个老检察官还慎重。
“我听说唐区长您是从省城下来的,不知道认不认识一些省报记者之类的,让她们下来采访,我们不用出面就能把事情解决得很好。”罗子良说。
“你说得很对,上次给谭馨月捐款的事情,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多人有了质疑声,现在再加一把火,肯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唐月燕赞同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子良松了口气,在南海省,他没认识几个人,本来还着急呢。
“说了半天,我还被你算计进去了。”唐月燕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不敢算计,我知道唐区长是个正直、疾恶如仇的人,您一定会帮我的。”罗子良说得很认真。
“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是认识省电视台的一个记者,她还是我的表妹呢,不过,你得亲自去一趟省城,当面把情况跟她说一下,她要是觉得有价值,才会到滨海市来。”唐月燕说。
“行,我现在就去。”罗子良马上说。
“没必要那么着急吧?”唐月燕笑道。
“这件事情越快越好,事情已经做得太多,不想功亏一篑。”罗子良说。
他从唐区长的办公室出来后,直接回了市招待所,拿了一些东西,就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
晚上,罗子良在省城新港中路一家西餐厅,等着罗区长的表妹赵玉琴。
半小时以后,那个赵玉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