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打开门,赵秆子坐在轮椅上,一个女的推着他。右胳膊断了,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左腿架着,打了石膏,缠的紧紧的。
他一看到秦若兰,就将从怀里拿出一叠钱,递给秦若兰,“小秦,这是你的工资。另外,还有补偿你的,拿去。”
秦若兰向那叠钱一看,讶异道:“赵老板,怎么会有这么多。”
赵秆子勉强笑笑,“不是说了么?十倍补偿给你,多余的,都是对你的补偿。”
“赵老板,这……”秦若兰是个没主意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秆子道:“快拿着吧。”说完之后,又探头探脑的向屋里张望,却没看到许莫在哪,询问:“小秦,许大师在哪儿?”
秦若兰手里还拿着那叠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听赵秆子问起许莫,便高声喊道:“许兄弟,赵老板找你。”
“知道了。”许莫这才从屋里出来,盯着赵秆子看了几眼,脸上似笑非笑的道:“咦!这不是赵老板么?看你这副样子,是真的糟了天谴了。”
赵秆子叹气道:“唉!许大师,快别提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识高人,今天特地赔罪来了。”
许莫故意问道:“你是向我赔罪,还是向秦若兰赔罪?”
赵秆子忙道:“是向两位赔罪,都是我不对,不该得罪两位。”
许莫道:“这就怪了,你又没得罪我,为什么要向我赔罪。”
“这……”赵秆子听他这么说,顿时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许莫道:“你欠了秦若兰的工资,向她赔罪,倒还说得过去。若说向我赔罪,难道是因为天谴的事?”
赵秆子几乎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听许莫主动提到天谴。忙道:“可不是么?许大师,正是天谴,麻烦您行行好,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虽然认定天谴是真的。却还是觉得,这天谴和许莫有关,不然的话,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偏偏在他许莫说了之后,天谴才发生了?
许莫叹道:“赵老板,那是天谴,又不是我做的,怎能说让我放过你?”
“是,是。”赵秆子不敢反驳。连忙改口道:“许大师,麻烦您帮我看看,我的天谴过去了没有?”
许莫神色一正,“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所以有天谴。是因为坏事做的多了,降下报应。你问我天谴过去了没有,叫我怎么回答你?”
赵秆子忙道:“请许大师指点一条明路。”
许莫道:“方法只有一个,你做了什么坏事,补偿回来也就是了。”
赵秆子闻言沉吟起来,过了一会,才问:“许大师。有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比如超度什么的。”
许莫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叫超度。”
赵秆子连忙从轮椅上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塑料袋很沉重,里面显然装了不少钱,恭恭敬敬的向许莫递过去,陪着笑脸道:“许大师。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许大师收下。”
许莫哪里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伸手一推,正色道:“赵老板。贿赂我是不管用的,我也帮不到你。办法我已经说了,你想摆脱天谴,办法只有一个,把自己做过的错事补偿回来。至于超度什么的,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也不要白费心机。”
说着转向秦若兰,“若兰,赵老板给了你多少钱?”
秦若兰把手里的钱向前一递,回答道:“很多。”
许莫吩咐道:“把属于自己的钱留下,其余的还给赵老板。”
秦若兰顺从惯了,又正不知道该怎么做,听了许莫的吩咐,连忙把自己的工资数出来,其它的全部还给赵秆子,“赵老板,这些钱不是我的,我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赵秆子拿着秦若兰还给他的钱,神色呆滞,这种不要钱的,他还真没经历过。
许莫接着道:“不要说我骗你,方法只有一个,已经告诉你了。把自己的错误补偿回来,天谴自然消失,回去之后,爱做不做。当然,做或者不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是,是,我做,我做,我尽量补偿。”赵秆子连声答应,接着有道谢,“谢谢许大师,谢谢许大师。”
许莫直接赶人,“好了,你可以走了。”
“许大师,这些……”赵秆子又把那只塑料袋提了起来。
许莫道:“收回去吧,我又不是算命骗人的骗子,还用不着要你的钱。”
“是。”赵秆子见他如此,越发笃信,再次道:“谢谢许大师,谢谢许大师。”
许莫一拉秦若兰,两人回到房里,接着把门关上了。赵秆子在原地想了片刻,也便离开了。
其后再没有什么事情,许莫又停留了一天,也便和秦若兰分手,离开易市,临走的时候,还嘱咐秦若兰,尽快前往宛市,寻找方冰,秦若兰答应了。
许莫离开之后,也不知该向哪儿去,他没个目标,到处乱走,到了另一个城市,呆了几天。突然想起b国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便决定到b国走一趟。
他身上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连护照都没有。不过这些当然难不到他,轻轻松松就混到飞往b国的飞机上。
一个空姐走过来,经过许莫身边时,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觉得眼生,忍不住道:“先生,您的飞机票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许莫道:“可以,你走吧。”
声音里用上了第六感的精神意识。
那空姐不知不觉便受到他第六感精神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