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毗沙门神实现我的祈祷了吗?”
谦信看到小竹的第一眼,哭了,
曾经在皎洁的月光下,谦信无数次的对着月空祈祷,祈祷一个人,祈祷他的安全,祈祷他的思念,甚至祈祷他能突然出现。
但谦信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上次的今川之旅已经让越后出现了问题,属下叛变,再次离开越后,去见那个陌生的人,只会让越后更加混乱。
谦信不仅是个姑娘,更是越后之主。
人,难道不可以有一点点信任吗?
每次面对叛徒的时候,谦信总是心有戚戚,不能理解对方叛变的原因,也正因为这样,谦信也总是相信他们的谎言,轻易的赦免。
也许只有那个人才会真诚对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每次被欺骗背叛之后,谦信总是会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想起那个身影的时候,心,是暖的。
小竹,你在哪儿?你过得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身影刻在谦信心里,那是唯一一个不把谦信当成当主的男人,那也是唯一一个不想着利用欺骗谦信的人,(大雾)
思念会让人忘记,忘记真相,只记得美好的瞬间。
谦信曾经无数次的对着月光想起那个人,甚至画了他的画像,也许看看画像,会减少思念吧?
然而,并不能,不仅不能,反而加剧。
多想再见见那个可亲而可爱的人,哪怕只是再问一句,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他的笑脸,也是好的。
谦信突然发现,自己走的太快了,快到还没有好好看看他的脸,还没能把他刻在心里,让他永远活灵活现的,存在在心里。
这里是战国,这里每天都有战争,这里每天也都有死亡。
谦信是军神,也许军神可以在战争中战无不胜,不被杀害,但,他能行吗?
他只是个普通男子,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大雾),他还安全吗?
现在的谦信,每次上战场的时候,更加威猛,或者说,更加出淤泥而不染,更加爱护自己不去受伤,因为谦信多了一个的活下去的理由,想再看他一眼,再和他说说话,活下去,才有希望。
但,问题是,他也能做到吗?
命运,总是在开玩笑,开自己的玩笑,或者对方的玩笑。
谦信能够保护好自己,但他能够保护好自己吗?
谦信不相信,更充满了担忧
谦信甚至打定主意,这次川中岛合战以后,立刻离开上杉家,去寻找那个人,寻找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哪怕说说话,哪怕再看他一眼,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
心,如果不在这里,形只是在苦劳。
无数个夜晚,谦信在祈祷,祈祷自己,更祈祷那个人的安全,无数个夜晚,谦信学会了作画,画出了自己心目中的他。
现在,他出现了,活灵活现,比画中还要活泼,比记忆还要明朗,
这神佛,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谦信,一瞬间,哭了,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得偿所愿。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哭,又想笑,只因为,他出现了。
“啊?”
小竹被谦信抓着,看见谦信突然哭了,吓了一跳,他可不懂谦信在想什么,无论谦信在想什么,在这个战场,军神哭了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啊,那个谦信姐姐,你要不先把我放下来?”
小竹还想着跑,但他在谦信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只好试探着问道。
只要谦信回答,小竹就还有机会跑出去,
但可惜,此时的谦信忘记了所有。
放下来?
这句话反而提醒了谦信,谦信婆娑的泪眼,迅速亮了起来。
对,绝对不能再失去!
既然这是神的安排,那就要有最好的结果,机会,不能失去,更不能被浪费!
谦信在小竹的“提醒”下,一把把小竹抱到了怀里,
温暖,满足,一瞬间,谦信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个怀抱中得到了释放。
这不是那张画,这是活生生的有质感的温暖的,本人!
谦信的怀抱,小竹险些被憋死,不断拼命挣扎,才从温柔乡中喘了一口气出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谦信如获至宝,把小竹放在马鞍后面,犹豫了一下,又觉得不安全,干脆放到了马鞍前面,两人共乘一匹马,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谦信身边所有跟着护卫队都愣住了,现在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怎么当主往回走?
“当主,您的方向怎么往回走?”
一个亲兵还是问了出来。
“撤退,目的达到了。”
谦信感觉着小竹的真实,慌乱的回答。
现在,在思念的谦信眼里,什么样的战果都不如怀里的小竹重要,若是得到,怎可能失去,现在最大的任务是把小竹带回去,带回那个让她思念的地方。
“啊?当主,可是.....”
亲兵看了看四散的今川军,现在今川军阵形大乱,若是乘胜追击,虽然不可能把对方全灭,但一定可以扩大战果,甚至一鼓作气把今川军敢出川中岛也是可能的,为什么要撤退?
亲兵不理解。
这样的作风,不像是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给人冷淡而神圣不可侵犯的谦信,
还有那脸上的一丝红晕和滴出来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所有上杉的亲卫队,都没见过军神谦信,如此真实的一面。
而此刻的谦信,早就忘记了战场,忘记了亲兵,现在她只有一个目标,把那个思念的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