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烈国安王突然死于花楼,而且,死因竟然是,床弟之欢太过。
问昨夜与他一起睡的女子,女子抖抖缩,三句不成言,早已经吓得缩成一团,也是,任谁一大早醒来看见昨夜还与自己缠绵fēng_liú,想着今日许会让自己一跃龙门的的人竟然死在自己身边,没有吓疯应该已经是难得了…。
烈国安王身份何等重要,虽然自来南国之后,行事不羁,强抢民女之事亦时有发生,但是亦不会太过,况且再如何,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呢。
太子当即派三皇子联同九门提督彻查此事,虽然严厉封锁消息,可是毕竟是死在花楼,一时间消息不胫而走,坊间,集市里暗中议论纷纷。
在太子登基的关头,烈国安王死于此,多少让人心中疑惑且心惊,毕竟烈国太过神秘,不好似顺国与天慕这般可以摸得到一丝边角,除了烈国皇子公主与一众随从到此,似乎对于烈国当真知之甚少,甚至有人又不知哪儿听说了烈国竟还有勾魂术,一时间都纷纷盼着尽快找到凶手,以免承受烈国皇子的怒气。
太子登基事宜好不容易已经办贴妥当,只待登基之日,太子顺利入了天祭,颁布诏书,可是……
烈国安王死之现场烈国皇子看了不过一眼,便一言当离开,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连一向精明的三皇子都摸不准宫烈是如何想的,只是看了一眼,既没问责,亦未进宫。
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也正因为如此,一时间,早朝之上,议事殿里气氛沉寂,无人敢先出一语,搞不懂这烈国皇子是如何想法。
“怎么,无事启奏?”高居上首的南木宸冷声自殿中一扫,帝王威仪铺就开来,目光虽淡而无落足点,可是每个人都觉得那目光在看自己。
“臣,有事启奏。”就在众臣都在摸测着太子此时是何意对安王之死是什么心思之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荣亲王突然步出列队。
众臣看见出列之人皆是纷纷一震,比今早发生烈王突死之事更加震惊,只因为荣亲王爷虽然每次上朝准时不晚,行态拘恭,可是却从来未多言一语,无论大事小事,他从不多言,只是温笑着,给人一幅老好人吃白饭的模样,既不得罪谁也不附炎谁,若不是他生得荣清音这个女儿,想必…。
可是此时,气氛如此紧张,荣亲王爷竟然走了出来。
坐在高位上南木宸却好似没有群臣那般震惊,只是对着荣亲王爷开口,“说。”
“今日早间,烈国安王突死之事,臣觉得,此事确有蹊跷,安王自来我南国便整日流连花丛,可是最后却突然死于花楼,实是奇异,验身的仵作又是我南国德高望众的人,断然不能验错,安王虽是壮年,但于某些事也无可厚非,微臣觉得此时正值太子登基,追查事件是重要,但是群人舆论更为生果,所以…。”
“所以,荣亲王爷是想说,烈王就当真这般死了?”一旁自宗芜皇后被禁足于淑仪殿之后便谨言慎微,敛气顺眉的宗府当家人,宗子舒与宗子凝的父亲宗尚书此时同样走出来,对着荣亲王道,语气全然没有对于一个王爷的尊敬,相反很是生硬。
荣亲王爷见宗尚书步出列,不理会宗尚书的语气,却很是亲和一笑,是那一贯的老好人之态,“宗尚书说笑了,我也不过是说出我的看法,一切,不得还是由太子决断么。”话落,荣亲王爷对着上首的太子一礼便退回队伍。
大殿正中间一下子就剩下了宗尚书,宗尚书心中突然一抹思疑闪过,看了眼退至一旁的荣亲王爷,又看向上首的南木宸,正好看到南木宸面上绽放的一丝笑意,心中突然咯噔一跳,如今宗芜皇后被拘,看太子的对宗子舒的态度就知道于她无意,自己方才小心翼翼,举步谨慎,今次也只是因为没想到荣亲王爷突然出列,一急一乱,就走了出来,其实于安王之死,他倒觉得没有凶手最好…。
“不知宗尚书于此事有何看法,烈国皇子虽自今日看了安王尸体之后,未发一言,可不代表不是在等着本宫一个交待,宗尚书一直为国为民,想来,于此事,早有了对策。”南木宸沉缓如重石般声音响在整个大殿里,却让宗尚书心中一震,原来,他今日是被算计了。
宗尚书抬起头看了眼南木宸,明显的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既然此,那便…。手一礼,腰微弯,“臣以为,太子不日就将登基,眼下烈国安王却突然横死,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起烈国不满,据臣所知,宗芜皇后曾经似乎于烈国有那么一点渊源,如果…。”话落,一脸真诚而满含期待的看着南木宸。
宗尚书已经说得很清楚,可是宗芜皇后此时已经被禁足,若是照宗尚书之言,那不是让太子自反其语吗。
殿内一时私语纷纷,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大臣走出列,“臣觉得宗尚书言之有理,犹记得当年宗芜皇后自宗家入宫,先皇曾经也说过,宗芜皇后曾于南国一游玩,与烈国有着一些关系,不如…。”
“臣议同。”
“臣议同。”
“……”
南木宸看着一个个看似满怀激情又为江山社稷着想的以宗尚书为主一众朝臣,嘴角突然勾唇一笑,在宗尚书提心掉胆之时,方道,“宗尚书言之有理,可是皇后自宫宴那晚也受了惊吓,又被禁足,实难出宫。”
宗尚书与身周出列拥护的几位大臣相互对视一眼,照太子这语气,想来是有所动,遂宗尚书又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