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一幅了然的看向城门,低下头,继续喝着手中水。
“原来是璃王与璃王妃,这些属下真不知是如何做事的,竟未来禀报。”洪城主身姿昂然,笑得一个“谦虚与有失远迎”。
冷言诺与慕容晟睿相视一笑,方才道,“洪城主的属下的确是不得力。”
洪城主一脸汗颜,一身肥肉走走路都似在抖,“实在是前日洪城盗匪猖獗,怕影响百姓,遂请旨,禁闭城门十日,南皇后又下旨,这城门关闭之期,谁若开城,当即斩杀,所以…。”洪城主说得一脸真诚,还一礼而显愧意,只是眼底那微微蔑视的余光还是出卖了他。
“洪城主好睡,这南皇后圣旨也来得真是时候。”慕容晟睿此时踞于马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开口。
洪城主这才看向璃王,面上还是闪过未有的惊艳,而后上前一步,“确实是不凑巧,哪里预料到最近城里有盗贼,为了免叨拢百姓安宁,实是迫不得已,毕竟我这鑫城可是入南国的第一道屏墇,哪里能让随意宵小随便闯入。”洪城主话落,又看了眼慕容晟睿与冷言诺,眸光竟在冷言主诺身上停留一瞬,传闻璃王妃国色天城,没曾想,竟这般…。目光不过一瞬,便移开,原来心间的怒火也消去大半。
慕容晟睿看着那道停留在冷言诺身上一瞬的眸光,眼底光芒闪了闪。
冷言诺却心底冷笑,随意宵小?
“看这天,璃王与璃王妃在此想必等候多时,此刻,便随下官入城休息吧。”
“这入城,不是要当即斩杀吗,我等…。”冷言诺有些犹豫。
云落在一旁撇撇嘴,觉得这冷言诺当真是人家给了面还要再踩上几脚方才甘心。
“洪城主,你不司正事,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美人环伺,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惬意。”冷言诺刚要下马,突然看了眼洪城主身后那里面影影幢幢香气袭人的轿子,语气莫明。
洪城主回头看了眼轿子,似想到那红软丽人,面上一抹猥琐情迷之闪过,一幅不以为意,方才笑道,“璃王妃过奖。”
“过奖。”冷言诺重覆两字,同时皱眉很是不悦的看着洪城主,“堂堂守城城主,不司其职,反而夜夜美人酒色,是对的。”
洪城主原来笑嘻嘻的面容闻言,立马一冷,真是给脸不要脸,随即很是不耐烦一摆手,“璃王妃管得未免太宽,这里可是南国境内。”
冷言诺微一点头,状似了然,“哦,原来这里是南国境内,本王妃倒真是不知,南国境内竟是此等之态,城主不理正事,不开城门,还夜夜乐声丝竹缠绵,本王妃现在怀疑,你所谓的圣旨是否也是作假,还是以妄图来掩盖你失职未迎我等进城的借口。”冷言诺一字字一句句早不复刚才的漫不经心,字字诛讥,达人耳膜,“南皇后明知南皇登基,他国必来贺,此边城池又是我天慕入南国的唯一线路,又怎么会没有考量不计后路的下这般圣旨,洪城主难道是拥城自重,而擅传旨意,难道不知这是九族尽灭之大祸。”声声清丽夺人响在这寂寂夜里。
此时,洪城主身后数十护卫,冷言诺与慕容晟睿身后数十护卫,竟隐有对峙之势。
洪城主闻听冷言诺之言却面色不变,依旧那幅看似谦顺恭敬之态,甚至还微微挑了挑那因为纵情声色而略显弱白的指尖,满是肉纹的脸上点点山壑,“璃王妃巧言善辩,自古以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自不敢顶撞。”
“呵呵…。”冷言诺没笑,慕容晟睿却笑了,笑的同时,还摆了摆袖子,而这普一笑,竟化两方气息冷凝为春风暖雨。
然后,冷言诺看了眼前方洪城主懒散以待,其后卫士严守,再一想刚才洪城主之话,也是笑,这真的是南皇后的亲戚,面上慵懒怠惰,嘴上却还要句句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冷言诺突然凝眉,然后极认真的看着这位满身横肉的城主大人询问,“大人刚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洪城主看了眼冷言诺,眸光闪了闪,然后似对着身后某处看了看,方才道,“下官不敢顶撞璃王妃。”
“不敢。”冷言诺声音一冷,“可,我看你敢得很。”话落,冷言诺飞身落在洪城主面前似笑非笑。
“璃王妃派人潜我书房盗走印信,难道就是君子所为。”洪城主突然压低声音道。
冷言诺却突然挑眉,满脸不可置信,大声道,“印信被盗?城主大人印信被盗与本王妃何干,本王妃与王爷可是一直在此时未离开半步,你城门紧闭,如果能入城盗你印信,本王妃还何至于在这天地之间欣赏月色。”冷言诺语声微带嘲讽。
显然没料到冷言诺竟这般大声当众告知堂堂一城之主印信丢失之事,洪城主面色突然晦暗的看了眼璃王妃,原来之前的因美人惊艳的光色也暗了下去,南皇后果然说的对,不过…。
洪城主突然双拳一揖,头微低,后退数步,谦恭无限,“印信?丢失,王妃说笑了,下官虽迎接晚了,可是听闻璃王妃心慈仁善,定然是不会与我等计较,所以,还请从轻放缓。”
“竟敢诬言本王妃盗你印信,是何道理?”冷言诺不理会洪城主突然的恭敬,语声沥沥,气势拔然而下。
洪城主竟不自觉的浑身气息一滞,“下官不过一说,还请璃王妃不要记怀,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