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大长公主急忙抱住她,感应到怀里纤小的身子软软的,哭的一抽一抽的,心疼不己,她向来强势,从不在人前落泪,每每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都是挺直了腰背的大长公主,但这会却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来人,去把兴国公叫过来!”瑞安大长公主怒道。
现在乱成一场,能够听到兴国公的声音,但却看不到他的人影。
几个婆子应声挤了出去,不一会儿把兴国公给请了过来,兴国公的样子看起来也有几分狼狈,身上的袍子不知道哪里沾了黑迹,袖口上还有一处烧焦的地方,头上的冠也歪着,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嘶哑,这是方才指挥人救火的时候喊哑的。
“拜见大长公主!”兴国公上前见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的地方不烧,就烧灼灼住的地方?莫不是有人想烧死灼灼?我早说让灼灼跟了我去,看看你们兴国公府,居然住在里面都不安全!”瑞安大长公主也没有客气,立时厉声斥道。
这话几乎就是说兴国公府想谋害邵宛如了。
兴国公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几跳,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几乎也控制不住向来“老好人”一般的脾气。
但也知道这个是时候不是发火的时候,这火不是救下来就算完了的,火着的这么快,着的这么猛,一看就知道不是偶尔着的。
“大长公主放心,我一定会查明此事的。”兴国公压下脾气,低缓的道。
“查明此事?如果不是灼灼正巧有事想问一下丫环,没先洗澡,这时候怕是会被困在火场了,纵然逃得性命,在这里这么多人,她也没脸活下去,兴国公,你们府里是不是天生和灼灼相冲,还是说想要她性命的人太多?”
瑞安大长公主怒气冲冲的道。
她这会也没跟兴国公客气,想起方才邵宛如跟她说起之前的情景,差一点点就烧死在洗澡的时候,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跟自己在太后娘娘争面前抢着灼灼的抚养权,但争来之后,却又不珍惜,看这样子分明是打算要了灼灼的性命,就冲这一点上来说,瑞安大长公主是半点也不相信兴国公说的话。
这事能有个定论才怪!
分明是兴国公夫人和太夫人干的!
不怪瑞安大长公主这么武断,不管是兴国公府的太夫人还是兴国公夫人,都给她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当年若不是这对婆媳,她的女儿和女婿又怎么会沦落到只留下两个可怜的孩子的地步。
“大长公主,您先别急,这事总得有个查问才是。”兴国公皱着眉头道,只觉瑞安大长公主真是无理取闹,好象自己愿意烧了这一处院子似的。
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处院子是妻子给儿子准备的婚房,而且这一准备就准备了十数年,这里面花的心血可是不少,就算是要烧院子,也不会拿这院子来烧。
可这话他又不能跟瑞安大长公主说,只能含糊的这么表示。
“你们查事情的时候,我要跟着旁听,我一定要知道谁这么容不下灼灼。”瑞安大长公主摸了摸这会己不再哭泣了的邵宛如的发顶,对着兴国公恨声道。
这是动了真怒了,看了看瑞安大长公主带了的人手,兴国公不得不妥协,“好,好,一会请瑞安大长公主旁听就是。”
他也想知道今天这事是谁干的。
伏在瑞安大长公主怀里的邵宛如粉嫩殷红的唇角无声的勾了勾,这套计中计,兴国公夫人难脱其疚,况且不是还有蛛丝马迹吗?
从湖边引出的水迹,其实很好查的,族老们也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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