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各型舰载机名称参数都已经熟烂于胸,太平洋初期的96舰战、97舰攻、99舰爆性能低下,基本就是现代舰炮的飞行拖靶,完全可以构筑一道无形之墙在威胁距离外全部拦截。
当然全舰队官兵共识就是,弹种丰富可炮弹太少,去掉高爆杀伤榴弹、半穿甲爆破弹、照明弹、激光制导炮弹、增程制导炮弹以后,破片防空榴弹简直不够英军单炮备弹的零头。也难怪,21世纪中远程防空靠导弹,近程防空时间太短,顶多几发炮弹去解决问题,否则就等吃大爆竹了,谁也不会携带上千发炮弹出海。
各舰主炮原有弹鼓退出,装填手们将分装式弹丸和药筒从下扬弹机装填口放入后,自动上扬至空弹鼓,随即智能引信由测合机重新装定,一发破片防空榴弹进入扬弹机,迅速提升至炮塔,转送给摆弹壁,待与炮管到接弹位置时,咔一下脆响就进入炮膛。第二发高爆杀伤榴弹马上补入后面扬弹机待发,每分钟40发的射速将上演一场火爆大戏。
为弥补防空榴弹数量不足,高爆杀伤榴弹也加入弹鼓,130榴弹杀伤半径可达35米,冲击波和弹片对付脆弱的日本飞机绰绰有余。
距离日机临空还有不到一小时时间,官兵们反而轻松下来,既然战争已经开始,那就等鬼子上门送死,一定要好好出口憋了70年的恶气。
赵长宏收到所有排长的请战书,给李旭东打去电话,激动的说着:“司令,陆战队全体官兵请求参加战斗,我们可以在侧舷架设机枪辅助防空。”
李旭东忍俊不禁笑了:“净胡闹,用得着你们干这么没水平的活?又不是应付不了。如果出现战斗减员,你说冤不冤,以后怎么在陆上打鬼子。天亮有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你们去做,我们现在和英军积极沟通,你们就等命令吧。”
赵长宏悻悻的放下电话,挥散开周围的官兵:“行了,都听见了吧,现在我命令——休息,等候天亮。”
二十分钟后,雷达有检测到大型机群,从种种特征判断,应该是陆航的大型轰炸机。雷达操作员们膝头放着平板,里面有从电子图书馆里复制的日本舰机图片和参数,他们将根据发现的来袭敌机型号特征为识别系统输入新的定义名称。
300公里范围内的大型机群可以毫无保留的显示在高清屏上,但整个马来半岛就无法掌控了。大量的日军陆航机群携带重磅炸弹扑向预定目标,而半岛英军机场还有很多没有得到及时通报,处于沉睡状态。
首批日军陆航机群抵达关丹,一枚枚250磅以上高爆炸弹脱离机翼,拖着凄厉的尖叫砸向草绿色的英军战机。巨响连续叩击英国士兵的心底,冲击波把机库和各种热带植物吹向海边。
仓促开火的高射炮火,还没捕捉到目标,就被俯冲下来的战斗机撕碎阵位,为女王殖民地抵抗的士兵横七竖八栽倒在沙袋边缘。
英军营房更是战机反复梳理的对象,惊恐万分的英国官兵一开始都难以组织像样的抵抗,只有嗷嗷叫着钻进丛林,战斗机鹰一样追逐着逃窜的人群,机枪火力肆意收割着努力还击的老兵和基层军官。三分钟不到,关丹机场、英军军营等地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所有军机尽数被击毁在地上。
大批机群涌向槟城,如梦方醒的英军匆忙组织迎战,但天色微明机场人员并不齐备,日军战机临空才有四架战机起飞,很快被击毁在爬升阶段。
“勤俭节约”的日本海军在半小时炮火准备后,伦美支队开始抢滩登陆,日军跳进水中后几乎是踩着前面的炮火登上英军阵地。
雪亮的刺刀插入曾经为师的英国人胸膛,一些印度仆从兵早吓掉了魂,第一道防线失守后完全成了群无人带领的鸭子,不断丢盔弃甲向新加坡奔去。
英军总司令白思华不断接到告急电报,几个主要机场均遭到日军强力轰炸,哥打巴鲁还在苦苦等待援军。
擦去额头的汗水,白思华急调关丹两个英军旅前往哥打巴鲁驰援,随后要求印度第三军向哥打巴鲁集结并坚守到增援抵达。此时,他还是有信心能顶住日军的进攻,根据参谋截获的日军电报,加上以前侦查的动向,大概有三个师另一个旅团的兵力,他手上可是有九万人。
然而白思华的估计错了,日军轻型坦克已经从北大年出发,边境线遥遥在望,没有坦克和足够反坦克武器的英军将面临巨大的考验。他心里涌出一个念头:“要不要让远东舰队支援下陆军,给他们炮击支援壮壮胆。”
此时菲利普斯还不知晓白思华的小算盘,整个舰队要斟酌应对半小时后临空的日机编队,雷达已经告警,他们没想到中国舰队也同时通报了战情,居然比自己的雷达数据还要详细,炮手们忙着给40乒乓炮检查着润滑。最头疼的是港口还未完成疏浚,两艘庞大的战舰只能小心翼翼的转圈,一点点往前拱。
中国军舰甲板上只是多了几名人员,将缓冲垫围在主炮周围。如此好整以暇,引得英军不明所以,但反潜拦截那一幕让他们相信“中国功夫”靠得住。
巡视一圈后来到cic,陈绍宽习惯性的想下几道命令,哪怕名义上的,一看灼灼生辉的显示屏们就眼晕了,生生收住到嘴边的话,改为道一声官兵们辛苦。
各部门官兵们带着耳机没空搭理他,李旭东和何国杰礼貌的给他敬了个礼随后继续埋首监控来袭目标。陈绍宽自知超越了能力范围,大战来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