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我下了楼,正好碰到肥婆房东,提拉着一个拖鞋,嘴里磕着瓜子往下走,
“王枫,眉心怎么有伤啊,”她瞥了我一眼,将手中的瓜子皮扔掉,
“不小心磕的啊,朱姨,”
“哼,我看是被打得吧,乡下来的穷小子,在学校都要挨欺负,”房东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
我不想搭理她,于是加快脚步下楼,这个肥婆居然把瓜子皮扔在我头上,
草,死肥婆,等我搬走那一天,把你家窗户全部打烂,
“妈呀,”
正要走出楼梯的时候,肥婆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一抖,手里的瓜子都撒了出去,
我朝着外面一看,也是微微有些吃惊,竟是一大帮混子堵在了楼梯口,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奇装异服,不少人嘴里叼着烟,双手插袋,一片烟雾缭绕的画面,
这时候,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忽然站起身,说:“枫哥,你下来了,”
我一看,原来是地主和强子,
这时候,那几十个混子全都站起身,把手里的烟都扔了,一起向我弯腰问好:“枫哥,”
我点点头,这些应该都是地主叫来的兄弟,现在地主跟了我,他们自然也算是我的兄弟,
今天,是我第一次当老大帮兄弟管事,到了新崛酒楼,这三十多个人的命运就跟我绑在了一起,
我不能让他们吃亏,必须拿出老大的气势来,
这时我看到,一旁的死肥婆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然后蹭蹭蹭跑上了楼,
“地主哥,你怎么把兄弟们都带来了,走,咱们出去再说,”我怕被我姐发现,赶紧拉着地主离开这里,
“枫哥,现在十一点,距离谈判还有一个小时,已经可以过去了,”地主说,
我点点头,和他们一起打出租,在青沙街街口下了车,
一到街口,就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同,随处可见一群群扎堆的混混,还有不少的人,正在朝着街口聚集,一辆辆出租车停在四周,从上面下来的全都是混子,
别说我了,就连一些路人都是感觉不对劲,纷纷朝着这边望来,
“卧槽,其他人果然不安好心,我看到了二高的人,还不少,”强子说道,
“这些不用管,咱们先去酒楼,”
新崛酒楼,位于青沙街中部,算是一家中型的酒店,门前有着大片的空地,跟一个小型广场差不多,
“看看,这就是地主新认的老大,瘦瘦弱弱,听说还是新人呢,”
“呵呵,他是高一八班的王枫,以前是个软蛋,不知道怎么就靠上了太子这颗大树,现在变得风光,当老大了,”
“没有太子,他算个几把,老子都能踩他,更别说蒋门神,”
……
一路上走来,混混随处可见,这样的议论不时的传进耳中,我倒也不在意,人家说的虽然难听,却也是实话,要想证明自己,今天让蒋门神低头,
期间,强子几次忍不住,戴上拳套就要干那些嚼舌根的,我和地主把他拦住了,
刚走到新崛酒楼的门口,就看到了寸爆一群人,正在那里聊着什么,哈哈大笑,看起来心情很好,其中有个黄毛,操着一口港台腔,比比个不停,就数他声最大,
看到我们,寸爆一群人瞬间炸了,那个黄毛把烟一扔,直接跑了过来,脸庞狰狞,指着地主的鼻子就吼开了:“挑那星,地主你个臭西,敢动我大佬,我砍死你啊,”
“卧槽,门神牛逼啊,香港的小弟都叫来了,我们打出租你打飞机来的吧,吓尿我啊,”地主哈哈大笑,
强子也是哈哈大笑,扬了扬拳头:“黄毛,信不信一拳打你回香江,”
“叼你老母,一群学生仔,我二叔号码帮的啊,边个敢动我,砍死你,”小黄毛嚣张无比的喊道,
“这是青沙街,不是钵兰街啊,”强子大喊,
“这货是谁啊,”我捅了捅地主的胳膊,
“他是高二的一个混子,跟蒋门神的,父母来内地做生意,他就在咱们一高读书,”地主说道,
这时候,寸爆一伙人上来了,他直接揪住小黄毛的头发,喊道:“小细佬,食屎啦你,大佬还没发话,你叫咩啊,”
小黄毛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望着寸爆讨好道:“大佬,我替老顶出头啦,”
寸爆一把推开了小黄毛,视线落在了地主和强子身上,看了两秒,最后望向我:“王枫,你们还真敢来啊,打了门神哥,马上等着死,”
“让蒋门神跟我对话,你,不够格,滚,”我望着寸爆,冷笑道,我身后站着几十个兄弟,蒋门神的一个小弟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我当然不能示弱,做老大,不但要为小弟撑腰,还要为他们撑面子,
“你……”寸爆顿时怒了,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了,指着我吼道:“你他妈一个新人就这么嚣张,没有太子,你算个几把,忘了你是怎么被老子打的吗,”
“那镜子照照自己脸上的伤,肿的跟猪头一样,还好意思跳出来放话,”强子上前一步,喊道,
我微微一笑,昨天寸爆挨的最惨,脸上的伤自然还没好,
寸爆彻底炸了,伸手指着我们吼道:“今天,我要剥蔡振强的皮,传下去,就说我寸爆说的,等马上门神哥过来,王枫,地主,蔡振强,我全部干倒,”
“不用爆哥出手,我最钟意一打三呀,”小黄毛指着我们喊道,
咔嚓,
这时候,一辆小货车忽然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