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形如电,杀出一条血路,快速地冲出人群,先来到一台投石机近前,身形高高跃起,下落时钢刀也狠狠劈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投石机的木架应声而断,庞大的体架也随着倾斜倒地。
这些攻城武器大多都是木制,架不住兵器的硬砍硬劈,一台投石机只顷刻工夫就被劈了个稀碎,敌兵纷纷上前阻挡。
唰!
一人率先冲到我的近前,手中钢剑猛劈我的脑袋,我身形提溜一转,如泥鳅似的,滑步到了敌兵的身侧。手中刀顺势在他的面前扫过。
嗖!
我出刀奇快无比,那名敌兵连看都没看清楚,只是听到了风声,接着,血雾由他的喉咙处喷出。人也随之无力摔倒。
在他倒地的同时,又冲上来十多名敌兵,手中拿着清一色的长矛,齐齐刺向我的前胸和小腹。我凭借灵巧又诡异的身法,让开锋芒,等对方一击不中要收矛的时候,我出手如电,抢先收臂,以胳膊肘夹出一根长矛,同时另只手臂全力向前狠刺。
扑!
钢刀直接贯穿对方胸前的钢甲。深深刺入到体内,那敌兵惨叫一声,倒退数步,一头栽倒。其他人见状又急又气,吼叫着再次发动齐攻。这回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我闪躲的空间不大,低喝一声,身形跃起,人在半空中,以一名敌兵的头顶为支撑点,猛的用力一按,身体直接从这敌兵的头顶跳过,同时也避开了敌兵们的合力一攻。落到那敌兵的背后,我片刻都没耽搁,刀尖插进那人的后腰,推着他的身体冲出去,撞向其他的敌兵。
趁着对方混乱之时,我连出数刀,或挑或刺,或劈或砍,连续杀倒几十名敌兵。
这些老弱病残都被我的身手吓傻了,畏惧着不敢上前。
接下来几乎没受任何的拦阻,我便把敌兵运送的投石机、冲车、霹雳车等巨型辎重砍了个稀巴烂。随后我又闪到一名手持火把的敌兵身旁,手臂挥动之间,那敌兵的脑袋便被削掉大半,没等尸体倒地,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火把,冲到对方的粮车前,逐个放火。
粮草都是干燥之物,即使不浇火油也是粘火就着,粮车着火,拉着粮草的马匹立刻就毛了,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许多敌兵闪躲不及,被受惊的马匹撞个正着,翻滚出多远。此时整个敌兵阵营就更乱了,人喊马嘶,火光冲天,粮草烧焦的气味充斥全场。
我一边搞破坏一边杀人,地上横七竖八躺有上百具敌兵的尸体,而我也杀的浑身是血,原本的钢盔钢甲此时已变成红盔红甲,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敌人的血哪些是自己的血。
原本就战力不强的九黎后勤队无心恋战,或者说已被我彻底吓破了胆,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其慌张惊恐的神态犹如丧家之犬。
我装模做样的追杀一会,见敌兵都逃远了,这才收住脚步,返回九黎的后勤队。此时偌大的队伍已找不到一个活人,被破坏的攻城器械一堆堆。而且还受到着火的粮草波及,也开始燃烧起来,整个战场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在冒着漆黑的浓烟。
环视一周,我满意地点点头。正在这时,忽听前方脚步声阵阵,不用看,只听声音便能判断出来有大队的人马正在快速赶来。想必是接到示警的九黎援兵到了。我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
我没有逃离现场,而是走到几具尸体前,侧身向地上一倒,躺在尸体中装死。
我本就是敌兵打扮,而且浑身上下都是血,不知道内情的人,任谁都看不出来我的真实身份。
时间不长。一支上万人的九黎队伍赶了过来,带队的武将看清楚眼前的惨状,眼珠子都充血变的通红,又急又气之下,怪叫连连,他冲着身后的敌兵们大声喊喝“快!快去救火,把粮草统统抢下来!”
军不可一日无粮。攻城器械被破坏是小,但粮草绝不能有失。
九黎战将指挥手下士卒抢粮,这时,躺在尸体中装死的我暗皱眉头,故意呻吟一声,身形晃动几下,原本要上前抢救粮草的敌兵们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受伤的己方士卒,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大声喊道“将军,这里还有没死的兄弟!”
九黎战将闻言,快速地催马上前,见到‘奄奄一息’的我后。他翻身下马,抓住我的肩膀,边摇晃边大声质问道“是什么人偷袭你们?”
“苗兵……是……是苗兵……”我有气无力地回话道“将军……快……快追……”
那九黎战将眼中凶光顿现,急声问道“敌人有多少?向哪里跑了?”
“敌人不多……但很厉害……我们抵挡不住……知道我们援军来了……他们都向那……那边跑了……”我断断续续地说话,同时艰难地抬起手来,颤巍巍地指指西侧的树林。
“该死的!”九黎战将放开我,冲两旁的士卒喝道“留下五百兄弟抢救粮草,其余人等,都随我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苗兵给我揪出来!”说着话,他就要上马,可抓住马鞍桥的手猛然顿住,扭回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凝视片刻,才疑声问道“你是哪个营队的?你们队长又是谁?”
听闻九黎战将的问话,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人看上去好像性情冲动,实际上却谨慎得很,在这么紧急的时刻还能想到核对我的身份,以防假冒,很不容易。
只是他想让我露出马脚,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连停顿都没停顿,立刻回答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