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我扬起头,面带微笑,说道:“如果真能按你所说,事情也是这样进展的,你秦家的兵权我非但不要,继续会让你掌管外,我还会把我麾下梧桐镇五个营队一起交由你来指挥。”
秦阳身子一震,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我能继续让他掌管秦家兵团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而且还要另外再给他五个营队,这太不可思议,也太出人意料了。秦阳这时候倒是看不透我了。
其实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现在梧桐镇营队的主管是舞阳,下面的五位营队长也都是他的人。即使把梧桐军交给秦阳,实际上梧桐军的指挥权还是牢牢握在我的手里,非但不怕秦阳图谋不轨,还能起到监督他的作用。
“我不敢贪求,只望王大统领能信任我就好!”秦阳没有头脑发热。很快冷静下来,语气平缓地说道。
我点点头,如果秦阳真能忠于自己,愿投靠到自己的麾下,那无疑会让西北军如虎添翼,只是他的话有几分真假,我现在还分辨不出来,不过也不怕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含笑说道:“秦兄不用拒绝,你的能力,我很欣赏。我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真心帮我的人。”
秦阳心中一动,如果王文超真有放下以前恩怨的胸襟,又有图谋白苗的大志,那自己辅佐此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秦城丶伍尘丶卓颜伦纷纷给自己的旧部去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拉拢他们前来西北,共同讨伐叛逆闻仲,并在信中叮嘱他们尽量多拉拢下面的士卒,尽可能多的带人过来。接着,三人又把他们共同草拟的讨逆檄文交给我,由我安排人手,批量抄写,再发放到白苗的各部各族。
我们这边一发表檄文,闻仲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直至此时,闻仲才知道秦丶伍丶卓颜三家的人原来都跑到西北去了,不用问,救人的肯定是我这一伙。
白苗各部对闻仲无不臣服,只有以我为首的西北公然与他作对,还杀了他派去的人,这个仇闻仲一直都记得。只是他刚刚称王,许多事情需要稳定,而西北又路途甚远,所以他才一直没空出时间去对付我。
现在我把他手中最重要的三张王牌抢走了,其中还包括他窥视许久未过门的‘妻子’——伍媚儿,另外又在西北发表讨逆檄文,闻仲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召集麾下的心腹部众,商议剿灭西北的事。
这时候,闻仲的手下有数人都站出来反对,他们的意思现在大局还未稳定,不适合大举用兵,而且西北距离王城太远。如果开过去,战士疲惫,恐遭对方的反击。闻仲听了这些劝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现在他麾下大军二十万,加上九黎大军二十多万,合计四十多万,而王文超才区区十几万人,实力相差悬殊,他的大军一走一过之间就能把西北踏平,哪来的那些顾虑?
别的手下不太会看闻仲的心思,即使看出来了也会直言不讳的进柬,但有位手下却很善于揣测闻仲的喜好,也很善于顺着闻仲的喜好说话,这人名叫肃顺,本身并无真才实学。完全是靠着阿谀奉承才在闻仲的手下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看了看其他人,咧嘴嗤笑一声,说道:“我觉得各位说的都不对,要灭王文超,必须得尽快而行,如果等我们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王文超那边的实力也会增强。到那时,他依仗天关天险,我们就算有百万大军也难以破敌。”
这话闻仲爱听,他大点其头,表示肃顺说的有道理。
见他露出悦色,肃顺更是心中有底,滔滔不绝地说道:“王上出兵,乃是王师,而王文超一系则是叛军。王师出征讨伐叛军,天经地义,怎有不胜的道理?何况大王是以全族之力去打一个小小的西北,还有九黎部族大军从中协助,此战十拿九稳,足可以一举歼灭王文超,消除这个心头之患!”
“恩!”闻仲赞道:“说的好!”王师讨伐叛军,可谓是师出有名,听完肃顺的话,闻仲信心膨胀,大有一口气吞掉西北的雄心壮志。
可他的大军还未出动,王城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打乱了闻仲的计划,那就是各营队大范围出现逃兵现象。
按理说逃兵只应该是个别存在,即使有,也是下面的普通士卒逃跑,而这回不同,不仅仅是士卒,连队长、大队长、千军甚至骑兵团长都带头开跑。这种现象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拦都拦不住,快速扩散。越跑人越多,到最后还出现了整个营队集体逃亡的事。
如此一来,闻仲麾下的营队秩序完全被打乱,闹得人心惶惶,人心动荡,好在闻仲麾下的直属六个兵团还算安稳,为了杜绝逃兵现象,闻仲下令,再次封锁王城,一旦发现逃兵,无论职位大小,一律处死。
随后,他又对原来直属于秦丶伍丶卓颜三家的兵团进行整顿,将兵团长、千军不问青红皂白统统撤换掉,以他的心腹部下、门客来填补空缺。他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做法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而实际上却留下巨大的隐患。
在直属于秦丶伍丶卓颜这三家的几个兵团中,是有一些对其旧主十分忠诚,念念不忘,接到书信后便率心腹部众逃往西北前去投奔,但另一些人还处于举棋不定之中,或者并没有前去投奔的打算。被闻仲这一刀切的罢免,涉及到自身的实际利益,不满情绪自然开始飞速扩散。
要知道营队中的上下级关系可比其他的上下级关系亲密得多,之间的感情是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