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易信其实也不信这个李穆公。
迟早亦会找一个理由把他给换了。
只是目前宫里全部是李穆公的上下人在身侧,皇帝的吃喝用度都是依靠他在打理。
一旦他动了歪心思,皇帝也是会立刻头疼脑热的。
如何剪除这**党和内贼?
其实一大早,皇帝就是想来我这里寻找答案的。
毕竟我是一个变数,是一群人不可掌控的另类。
在李穆公和一群朝臣都在窥视结果时,谁先出手都会很被动。
“既然皇帝怀疑,自然病死的六兄易宁的死,我可以替皇帝去查一查,不过结果不一定有变。”
其实皇帝知道,一边有李穆公在侧下等候,我不便于细说。
他点点头说:“今天我不上朝,百官昨夜饮宴也是喝多了,所以罢朝一日,我可以和你去易宁那边走走。”
皇帝没有穿很正式的袍服,其实我早看出来他想和我单独的出行。
在宫里大内的外围行动,穿一身皇帝龙袍也不方便走路。
皇子们都是在后宫里长大的,住在一群皇后妃嫔的宫墙一边别苑中,既然从小就生长在后宫高墙之内,但事实也是隔离在一大群女人生活区外的事实。
大的兄弟,比如易坤,早就在五年前出宫去住王府了。
因为易信有病,易信人单事孤,所以皇子过了18岁,都25岁了还没有出宫居住。
在李穆公要人陪伴时,皇帝易信很不高兴的说:“我和外使大人单独走走内廷,不需要人跟随,你们守好这里便可,我去宫内几个殿阁走走。”
李穆公:“皇上不需要老奴跟随也行,但是侍卫都不需要么?”
易信冷漠的说:“难道在我的宫里,一边有一位阿基里斯大人陪伴,谁可以动我一毫?这里守卫王宫的数千侍卫还有什么用?”
李穆公后退一步然后说:“老奴懂了,我会在这里等候陛下。”
我提着一把宝剑,跟着易信,从藏龙阁北面的小门出去,走通向东边宫妃的大道,两边宫墙壁立,就像是走在漫长的胡同中一样。
“我昨夜看了一晚李穆公的史料,他在老皇帝易隆在位时,就罗置党羽,暗中蛰伏,虽然没有大动作,但是在先皇易帧在位19年中,一直和你五位兄长勾结,意图谋划大秦帝国,坐拥帝国江山。”
易信点点头:“这和我此前探查的消息一样,昨夜你一宿未眠,难道不累么?”
“难道皇帝身边全部是这种奸佞之人,皇帝不觉得累么?”
“李穆公在外,罗置党群,购置26处私宅,每处拥有私兵3000多人,他随时都可以有大动作。”
易信点点头:“我就是在想,这些人如何除掉而不动国之根本。”
走在无人的宫闱廊道庭阁中,我们不走正常路线,而是绕着走来走去,最终来到了东面一处皇子居住的宫闱区。
进入已经荒僻的,此前皇子易宁的居所,此刻系人去屋空,这里一切家具摆设和贵重器皿都在,可以宫门深锁,一个人都没有。
易信拿了钥匙开门,我们进入后反锁。
两人坐在易宁的殿阁正厅,我们就在这里谈论宫里内外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我听到了大厅后院有瓦罐东西摔碎的声音。
易信很警觉的把他手里的剑拔出来。
我笑了笑说:“宫闱里野猫和黄鼠狼也不少,皇帝不用害怕,即使要来的,总归要来。”
易信点点头说:“其实我久居宫里什么人都见过,我此刻当了皇帝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我起身走向一边的易宁卧室。
易信提着宝剑,在我们进入偏厅后院时,向一边的后花园里看了看。
一只大黄猫从苗圃里走出来,“喵”了一声。
看来是这里没有人住了,养在这里的猫在找食物。
我过去,把怀里藏的一小块糕饼递给它去吃,猫很急切的去撕咬,看来也是饿了。
易信看到了也是心里有所感慨。
“人去物空,但是睹物思人,易宁兄长曾对我不错,可是他这样的老实人也不可能活下来。”
我上前抱着猫说:“难道皇帝还不明白?宫闱里没有兄弟情谊,只有国事家事朝堂之事,这是你们身在帝王家,骨子里就注定的一种命运。往往掌控别人生死的人,自己就得先想法活出来再说。”
易信看着我怀里的猫说:“看来这只猫能知道很多的事情,我就让宫女养着它好了,毕竟这是易宁宫里唯一活着的。”
我点点头,把猫用一个布袋包裹背在肩头露出脑袋。
和皇帝去易宁寝宫去看这里的情况。
午后我们一起去附近的春草堂,拜祭了易宁的灵位,此刻他是没有资格进宗庙的,得等这一代人全部落土,一起进宗祠。
然后穿过南部宫道进入后妃的居所。
除了太后和老太后,其与先王的妃嫔人等,都开始迁居宫外的园林宫闱去住。
哪里还有太上皇的一群老宫妃们。
说白了,就是一片奢华山水园林被一道宫墙圈占起来的冷宫。
此刻新皇帝的新人开始入住这里了。
她们系一大群的年轻女孩子,年纪都在16到18岁上,都在姑姑带领下,从身边小路成队的路过,看到易信,都向皇帝远远的行跪礼。
“我的女人看起来还真是多啊。”他一边走着一边像是自语。
我微笑着说:“这不就是很多人喜欢当皇帝的一种想法么?”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