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也是罪魁祸首!跪下说话!”
李双虎怒不可遏的拔出手枪顶着楚庆明的后脑勺大声喝道。
楚庆明自认为自己胆子很大,但是真的到了被人用枪指住后脑勺的时候,他发现其实他的胆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大,一股强烈的尿意涌了上来,要不是他拼了命夹着的话,估计当场就尿湿了裤裆了。
他有心逞英雄,强行从地上站起来,可是他试了两次之后放弃了,因为他这会儿吓得两条腿都软绵绵的,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于是索性干脆就跪着说话吧!方汉民也没跟楚庆明客气,就让他跪着说话。
“老子的要求很简单!姚维明和你们这几个混蛋,要么死,要么给老子写一份公开道歉的公开信,承认你们给老子罗列的那些罪名,全部都是无中生有构陷老子的!还有姓姚的要给老子写一份悔过书!公开承认是他为了挟私报复,才搞出来的事情!向老子公开道歉!”
方汉民当即说出了他的诉求。
楚庆明一听,这样的要求姚维明和他们怎么敢承认,这要是写出来一份公开道歉的公开信,承认了此次他们抓捕方汉民,完全是无中生有,构陷的方汉民,那么接下来舆论立即便会一片哗然,到时候公众的口水便能把他们给淹死。
而他们军统的声誉也将会遭到严重的打击,本来他们军统的名声就不好,好多人十分讨厌他们,这件事要是他们承认了的话,那就更等于把他们军统的这块金字招牌给砸了。
“方营长,你这是强人所难!即便是这件事我们有错,但是如果我们写出了公开信的话,那么必定会严重影响到我们军统部门的声誉!请恕我们不能答应!”
楚庆明想明白了后果之后,虽然心中恐惧,可是还是梗着脖子对方汉民说道。
“你确定?”
方汉民斜着眼瞄着这个楚庆明,带着一丝揶揄的笑容对他问道。
楚庆明跪在地上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说道:“我们主任一定不会答应!”
“哦!也就是说你们干了却不敢承认是吧!”
方汉民继续保持着他那种蔑视的笑容问道。
楚庆明咬着牙,红着脸不回答方汉民的问话。
“老大,别跟他罗嗦了,干脆把这厮毙了,咱们攻山吧!上去把他们都给弄死算了!”
李双虎在一旁开始煽风点火。
楚庆明脸皮猛地抽抽了几下,但是还是强忍住了心头的恐惧,咬着牙不吭声。
方汉民摆摆手道:“用不着!我们就跟姓姚的和他手下这几个亲信有仇,跟其他人无仇无怨的,犯不着杀那么多人!这样吧,楚科长,你可以回去了!我一会儿会告诉你们山上的人,我只要姓姚的和你的脑袋,其余的人我不杀!只要他们把你们两个的脑袋给砍下来,拿下来交给我,我不但不伤他们,还奉上厚礼,礼送他们出山!我相信上面的人,愿意陪你们一起死的,恐怕不会有几个!来人,送他走吧!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哎?
我们怎么没想起来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呀!那帮家伙不过是跟着混口饭吃,凭啥为姓姚的陪葬!得了!就这么干了!起来吧姓楚的,该走了!咱们一会儿见,不过那时候,我恐怕只能见到你的脑袋了!我看你这脑袋还挺圆的,当球踢肯定不错!哈哈!走走走!赶紧滚!”
李双虎哈哈大笑着,照着楚庆明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催他起来赶紧回山上去。
楚庆明脑瓜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因为方汉民说的话,一下就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他真的想死吗?
肯定不想!他儿子才五岁,他还没活够呢!虽然刚才他梗着脖子,强充好汉拒绝了方汉民的要求,可是当听到方汉民说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他知道坏了。
山上的那些人,虽然现在大部分是军统的人,但是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他怎么知道?
可是私下里他还是听到了这些人私底下的议论,总之对于姚维明和他们这几个人是颇有怨言,说这事儿都是他们闹出来的。
大家伙谁不知道这次是姚维明故意构陷方汉民,才惹出来的麻烦,不是姚维明挟私报复方汉民的话,而且还考虑不周,组织不力,没抓住方汉民,还在张家店丢了那么大的人,现如今还要逼着他们跟着进山,结果呢?
却被人家给打成了这样,现在被堵在帽儿山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所以山上的人,怨言很大,只是没有当面对姚维明说出来罢了,不过今天看,这些人大多数对姚维明和他,明显的没有以前恭敬了,对他们的吩咐也显得十分懈怠。
所以说山上现在可以说是一盘散沙,各怀心思,要不然的话,刚才方汉民一说让他们派人下山谈判,那帮人都显得十分积极,而且抱着很大的期望。
假如方汉民真的用他说的办法,来对付姚维明和自己的话,他还真不敢保证,山上的那些人,还能跟他们一条心,死守山寨,跟方汉民这帮人死磕到底。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凝聚力,甚至可能还不如独眼龙和他手下的那些土匪,这些人当军统,除了极个别的人是心存报效国家的理念,投身于军统之中的之外,其他大部分人,实际上都是钻营的小人,通过各种关系,混入到军统之中混饭的。
真的在高压之下,面临着生死抉择的时候,这些人为了活命,极可能真的敢倒戈相向,到时候他和姚维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