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匆匆往码头赶,路上看见一家叫兰韵阁的锈品店,想想进去看看行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或者把头花卖给这家店也行。
一进店便看见各式绣品琳琅满目,有扇面、屏风、挂件、荷包、头花、手链,这些个荷包、头花、手链怎么这么眼熟?
江又梅一阵气紧,这些都是她设计的款式,只不过小卡通猪换成了圆眼白须的小猫咪,这些手工品用料更考究、做工更精致、色彩更多变,总的来说把江又梅先前做的甩出了几条大街都不止。
**裸的剽窃、抄袭!
一定是那个白衣财迷男干的,当时肯定就起了这个抄袭的心思,还又是讲价又是瞪人的,占了这么大便宜还一副吃大亏的模样。
“小娘子,您是想买个手包,或者头花?这是我们兰韵阁在省城的总店昨天才运来的货,听说在省城都大受欢迎呢,就连京城的商家都趋之若鹜。”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笑容灿烂地走过来,看江又梅没反应,又说,“不想买这些,楼上还有成衣,绫罗绸缎、各种款式都有。”
其实这个女掌柜很有职业道德,并没有因为他们穿着普通就低看一等。
但江又梅就是不想理她,“我们走。”掉头就出了店。
站在街道上,看到青石板路两旁的商铺一间连着一间,俱是青墙黛瓦,木质门面,身穿长衫短褐、罗裙褙子的古人穿梭其间。
这是在古代。
古代讲什么专利,再说她也不是拥有专利的原创,不过是个“一传手”而已。
有什么好气的?这结果也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传播这么广,做工好的让她这个“一传手”都羞愧不已。
看来卖太亏了。她卖出一朵,别人看到就可以做出一百朵,而且保证质量更好,销售领域更大,那她这个“一传手”的优势就一点都没有了。
这个财路先要放一放。
想了想,又转身回去,对着女掌柜说,“你的老板应该是叫什么青正的青年公子吧?”
女掌柜愣愣地点点头。
“如果你见到他就告诉他,我这里,”江又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有更多比这些手包、头花、手链还精巧的设计,还多变的构思,比如说qq企鹅袋啦、贝贝蝴蝶结啦、珠珠鸳鸯扣啦、bō_bōmī_mī罩啦,哎哟,太多了。如果想合作就来找我,过时不候。”
江又梅走到外边还听到女掌柜在喊,“你是谁,家在哪儿?”
江又梅冷哼一声,告诉你我是谁,家在哪儿,还怎么让那个财迷男着急。
现在老娘已经有了新的财路,也不急着赚这个钱。
小包子和江大富莫名其妙地跟着江又梅两进两出,“娘,咱的头花还卖不卖?”
“先不卖。以后娘不打算卖手艺,只打算卖设计,咱们也来个技术入股什么的。”
“什么是技术,还什么股的?”小包子从来都很好学。
“以后娘慢慢告诉你。快点,慢了就赶不上船了。”
几人直到上了船才放下心来。
回到江又梅家里,江大富把装铜钱的袋子递给江又梅,又把桶里的东西拿出来就想走,江又梅拉住他,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到他手里。
“爹只是帮帮忙,怎么能要你的钱,快拿回去,以后供念儿读书。”江大富又要把钱还回去。
“今儿赚了这么多钱,爹也出了力,自然该拿这个钱。再说你们过去那么照顾我和念儿,当女儿的现在有条件了也应该孝敬孝敬你们才是。”说着,又把那包点心打开,是芝麻酥饼,大概有两斤多,就分了一半用油纸包着,“你们和爷奶一家一半都偿偿。”
想想银子他们肯定舍不得花,又拿出二百文钱串好递给江大富,“别舍不得花钱,爹和娘要做这么多活,大哥身子又不好,要吃好些才行。米和布料今天来不及分了,让娘明天来一趟,扯点布料回去做衣裳。”
“诶。“江大富连二两银子都收下了,接下这些东西也就没那么大负担了。他乐呵呵地揣着银子和钱,拿着酥饼担着大水桶回家了。
娘两个又把今天的钱拿出来数,共赚了十一两多的银子,除去给江大富的,还剩下九两多。
又把陈老太爷给的荷包打开,里面是五个五钱的银祼子,江又梅把七两银子装进荷包。想想又打开箱子,把上次卖手包的五两大银锭子装进去,然后低身把挨着床脚的墙群下的一块小石头取出,把这个荷包塞进去,再把石头堵上,使劲按了按。这个小洞是江又梅无意中发现的。
“娘,这银子为什么不放在床底下的小坛子里呢?”小包子搞不清楚娘亲干嘛这么费事。
“傻儿子,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江又梅边说边把剩下的铜钱和碎银放进箱子锁起来。
小包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噢,我知道了,”一脸崇拜地看着娘亲,“如果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一眼瞧见这么多蛋就想着多吃两个也无妨。分开放,不觉得多就可以省着些了。这的确是过日子的好法子,一顿省一口,一年就能省一斗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家底这么丰厚了还想着勒紧裤腰带。
江又梅只得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正确含义讲解了一遍,又说,“银子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银子当然是省出来的。”小包子遇到原则性的问题是很固执的。
“好,就算是省出来的。那我问你,一年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