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父亲岿然不动,没有一点反应。品書網(w w w . )
华老的脸挂不住了,又伸手在他身点了几下,依旧毫无反应。
余默连忙问:“华老,是不是出问题了?”
华老百思不得其解,说:“她已经苏醒,那说明有作用,他怎么会没反应呢?”
余母关切地问:“没办法了吗?”
华老抓着满头银发,仰着头思考半天,又一一将银针取下,口嘀咕道:“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再给我一点时间,从医经参悟更多东西。”
余默面色凝固,本来满腔欢喜和期待,最终,却只苏醒了一个人。
余母已然明白,面露痛苦,抓着丈夫的手,说:“你一定坚持住,我们一家人等你醒了团聚。”
“余夫人,请放心,我不会放弃。”华老安慰道。
“老神医,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我苏青无以为报……”余母声音哽咽,做势向他拜倒。
华老连忙拖住她的手,说:“余夫人,言重了,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们的缘分。况且,余默也帮了我大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
苏青诧异地看着余默,余默谦虚地笑道:“妈妈,华老他太客气了。”
华老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一点也没客气,你将医经传授给我,这是天大的恩情,我做任何事都无法报答。”
“医经?”苏青眼闪过一抹异色,看着儿子。
余默讶然,问道:“妈妈,你也知道医经?”
苏青急忙摇头,说:“我不知道。”停顿一下,她又补充:“听都没听过。”
“哦。”余默没察觉母亲的异常,倒是华老多看了她一眼。
苏青点头,摸着余默的头,一脸慈祥地说:“默儿,转眼间,你都这么大,这么高了,你们兄妹俩肯定过的特辛苦,妈妈对不起你们。”
“妈妈,你昏迷太久,这期间发生的事,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慢慢告诉你。”余默说。
“乖。”
“华老,这拜托你了,一定要救醒我爸。”
“我懂。”
望着母子俩离开的背影,华老抓耳挠腮,一脸苦相,说:“唉,怎么会不起作用呢?因人而异,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差别啊。”
“不行,我继续钻研医经,一定会找到办法。”
二人刚离开华老住处,苏青一脸严肃地看着余默,下打量他,忐忑地问:“默儿,我们失踪后,你的劫力怎么办?有没有发作?你怎么应对的?”
知儿莫若母。
当初,他们夫妻在深山失踪,便是为了采药,这过去数年,虽然余默还活蹦乱跳,但究竟经历了多少痛苦,她实难想象。
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余默心一暖,安慰道:“妈妈,你放心,劫力的事我已找到应对之策。”
“应对之策?”苏青一脸不可思议,下意识地回头张望,说:“莫非是老神医想到办法了?”
当年,华老只传授他们一个古方,镇压余默体内的劫力,却是治标不治本,一旦劫力与日俱增,那余默必死无疑。
所以,苏青下意识地认为是华老想到了新办法。
余默愕然,迟疑了一下,说:“这件事说来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与华老没关系。”
他微微一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枚玉坠。
如不是他血染玉坠,开启了镇天印的封印,放出天魔圣,那他可能早死了。
这一切都与玉坠镇天印有关。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青,一本正经地问:“妈妈,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苏青茫然地看着他。
“我胸口那玉坠是哪里来的?”余默率先抛出了这个问题。
“玉坠?”苏青的语调提高了一点,焦急地问道:“玉坠你还带着吗?从小我叮嘱你一直要带着玉坠,你不会取下来了吧?”
苏青望向余默胸口,他领口敞开,并没有玉坠的踪影。
苏青如遭雷击,惊呼道:“玉坠呢?你把它取下来了?还是丢了?”
余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大惊失色,吓了一跳,急忙说:“妈妈,你别担心,先听我说,玉坠没丢。”
“那你快点带,我不是三番五次叮嘱过你吗?”苏青脸色苍白,无惊慌,见余默始终不把玉坠拿出来,她急的喘起了粗气。
“玉坠没丢,只是消失了,我的鲜血沾在它面后,它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余默解释道。
“……消失?”苏青眼神变幻不定,喃喃自语。
余默目不转睛,试图从她身发现一点关于玉坠的线索,他曾经追问过许多次玉坠的事,但母亲一直借口不谈,他没再追问。
如今,他知道玉坠是镇天印,绝不是简单的玉坠,那他自然想刨根问底,弄个一清二楚。
“妈妈,你知道玉坠的事,对不对?”余默直勾勾地盯着母亲,眼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犀利,苏青望着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儿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沉默不语,余默更加确定母亲知道内幕,迫切地追问道:“妈妈,你告诉我吧,这对我很重要。”
苏青犹豫不决,说:“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因为,我有太多疑问,其实,多亏玉坠救了我一命,否则,你肯定已见不到我了。”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苏青面色大变,情不自禁地抓着儿子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余默心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