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谢里果夫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抢先说道:“我们要找的人叫恩斯特……”没等阿杰莉娜进行翻译,拜尔就抢先说道:“少校先生,您所说的那位恩斯特,我知道。他本来不是住在我们这里,因为自己的家在战争中被毁,他便借住在他的表兄威廉·霍森菲尔上尉的家里。对了,前两天,我看到了威廉·霍森菲尔上尉,还特意问他是怎么回来的,他是说一名俄国将军把他从波兰的战俘营里救出来
。”
拜尔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眼睛盯着索科夫,似乎想确认,这是否就是把霍森菲尔上尉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人。索科夫含的包含的意思后,点着头说:“没错,威廉·霍森菲尔上尉是我从华沙的战俘营里救出来的。今天就是特地来看他,但却不知道他住在
什么地方。”
“将军先生,”确认索科夫就是解救霍森菲尔的人之后,拜尔显得格外热情:“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可以给您带路。”
索科夫并没有立即答复他,而是望着警长问道:“警长先生,我想请拜尔带我们去找人,你不反对吧?”“不反对,不反对。”如今的德国警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别说见到索科夫这样的将军,就算遇上普通的苏军战士,他们也只能唯命是从。此刻听到索科夫说
想请拜尔带路,警长哪里敢不答应,忙不迭地说:“您请便,您请便!”
见警长同意了,索科夫本想让拜尔上车,让他给自己引路。但拜尔却摆摆手说:“将军先生,转过弯就到,不用乘车!”
拐角处的几栋建筑物,算是这条街道上相对完整的。拜尔带着索科夫和阿杰莉娜等人走进其中一栋:“将军先生,他们就住在三楼靠街边的一侧。”索科夫想起警长说的话,既然这位叫拜尔的户籍警是“活档案”,那向他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拜尔先生,我想
请教一件事。”
“将军先生。”拜尔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显得有些慌乱:“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我一定会如实地回答您。”“我听说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在柏林战役爆发前两天,就离开了柏林,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下落。”索科夫望着拜尔问道:“你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拜尔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当时是我送她们去的火车站,她们上的是前往巴伐利亚的火车,目的地是慕尼黑。”
“这么说来,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如今有可能在慕尼黑?”
“那不见得,将军先生。”拜尔摇着头说:“巴伐利亚州可不止慕尼黑一座城市,没准他们去了纽伦堡,或者奥格斯堡也说不定。”
“拜尔先生,我不明白,当时为什么是你送她们去火车站?”“将军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拜尔向索科夫解释说:“当时俄国人的军队兵临城下,眼看大战在即,卫戍司令部担心大量的平民撤离,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此严格地禁止城内的居民离开城市。而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之所以能获得离开城市的权利,完全是因为有传闻说,霍森菲尔上尉在波兰光荣地战死了,
从而使他的妻儿获得了能离开柏林的特权。局里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便专门派我陪同她们前往火车站。”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就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拜尔上前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谁?”
索科夫听出是恩斯特的声音,便笑着说道:“恩斯特,是我,索科夫!”
门里的人惊呼一声,立即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恩斯特,看着站在门口的索科夫等人,吃惊地问道:“将军同志,您怎么会突然过来呢?你来之前也不派人打个招呼,让我们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点请进吧。”随索科夫一起来这里的人,除了阿杰莉娜和瓦谢里果夫外,还有两名警卫员。索科夫等人进门后,两名警卫员就站在门口,担任警卫任务,防止有人对索科
夫不利。
屋里比索科夫想象得整洁,墙壁是刚粉刷过的,地上甚至还铺着干净的地毯。等众人来到长餐桌旁坐下后,霍森菲尔从里屋走出来,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将军先生,我刚刚正在睡觉,没有能及时出去迎接您。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还请您多多担待。”
“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瞧瞧你们,不必如此客气。”
阿杰莉娜给索科夫做完翻译之后,又对霍森菲尔说:“是这位叫拜尔的警察带我们来的,否则我们还真找不到你们住在什么地方。”恩斯特知道索科夫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来看看自己二人这么简单,便有意要把多余的拜尔赶走。他打着哈哈说道:“拜尔警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你
有事,就尽管去忙吧,不用留下来陪我们的聊天。”
拜尔看了索科夫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拜尔一离开,恩斯特就迫不及待地问索科夫:“将军同志,不知您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是这样的,我向朱可夫元帅建议,成立一个区级的警备司令部,他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担任司令部的军官,我就向他推荐了你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