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一个挡在我面前的挂钩,上面还有着一个不甘的尸体,眼神空洞,估计死的时候还在怒目看向杀害自己的那个人,可惜他,最终还是不敌,被挂在了这里,死不瞑目。
快要来到那个洞口的时候,我关掉了自己的手电筒,这么长久下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就算是没有了手电筒的光亮,我依旧能够短暂的看清楚一些东西。
虽然面前的这副场景有些恐怖,但对我来说,还不至于吓到,更何况,我的脚底下还有活人,我就更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了。
现在我唯一要确认的就是,下面的这波人,对我来说究竟是好是坏,而我也不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送入虎口,那是脑残的作为。
将手电筒揣入怀中,这里面的电对我来说是消耗品,我不能够这么浪费下去。
做好准备之后,我趴在了洞口不远处的地方,缓缓的朝着那边挪移了过去,慢慢的将自己的脑袋朝着那洞口凑了上去。
洞口之下,一片明亮,似乎点起了灯火。
究竟是谁,这么的丧心病狂,在这等封闭的地方,如此不节省光源这等消耗品,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些人要么是个傻子。一种,要么这些人是真的富足。
就像是当初在牛角山墓里面的那个女人一样,下墓竟然还带着聚光灯,那才是真的土豪。估计下面的这批人也是同他们一样的存在。
往下面看去,人头赞动,粗略的看过去竟然有将近十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该不会是之前的那些个当兵的吧?我的呼吸都平缓了下来,生怕被他们发现。
仔细一看,确实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把长枪,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肃穆。一侧,墓门似乎是直接被炸开的,乱石滚了一地。
为什么我之前根本没有听到丝毫的响动?炸成这样,估计整座山上都有回音了吧?我怎么没有丝毫感觉。
在这之前,我不是没有想到过用自己仅有的手榴弹炸开那座诡异的石门,但是想想之后,还是直接就放弃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个小墓室之内,空间本就狭小,而且后路上有机关楼梯。
我根本就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爆炸范围那么大的手榴弹,若是真的炸了起来,估计我直接就变成筛子了,更别想继续走下去。
我是想活下去,但是这并不证明,我愿意自己死的毫无价值。
于是我索性直接趴了下来,想要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大哥,我们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已经死了几个人了,谁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还会死多少人。”这是一个依靠在幕墙边上的人,他身上缠着很多的绷带,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到,他的脸上直到此刻还在往外渗着鲜血。就像是之前经历了一番恶战一般。
“是啊大哥。我很怕就这样下去,兄弟们没几下就都拼光了。这个鬼地方真的太邪门了,一路过来我们都破了多少门了,若是再有七八道,是不是真的得把兄弟们都赔进去?”
听到另一个人说的话,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经历的那一番事件,似乎,每一道门的破除,都要付出一个人的性命。估计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也只是侥幸没有死而已。
那个作为老大的人坐在地板上似乎在沉吟,好多人都是在原地休息着。这间墓室比起我之前待得那个要大了许多,但容纳这些人还是有些紧凑。
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个个的巡视过去,我没有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里的机关被打开了,竟然还没人发现,难道就没有人朝着天花板上看一眼的吗?
还有,机关打开的时候,不是应该有一具尸体,适时的降落下去的吗?怎么现在看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趴在原地,观察着下方那些人脸上的全部变化,没有发现丝毫的异状。似乎他们都很疲惫,在之前应该经历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
突然间,我似乎发现了,那个一个人依靠在墙角的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除了那个伤员之外,所有人都是围坐在一起,似乎很是戒备,唯有那个男人,手中只有一把手枪,却是一个人蹲坐在角落里面,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只是,这个男人,怎么有点熟悉的样子呢?
我的眼睛狠狠的朝着她盯了过去,似乎要把这个人看透一般。渐渐的,她的脸型,似乎与我记忆中的一个人缓缓的重合在了一起。
不会吧?是不是我眼花了?
当我再次朝着他看去的时候,却是发现他突然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这种速度,以我的反应能力,根本来不及躲闪,我们两个的视线直接就交织在了一起。
不好,被发现了。
我想要躲闪开来,却是发现他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我一般。
注意到这个眼神之后,我的心里更加震惊了,没错,就是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我估计自己此生都无法忘记这个眼神的,那是一种充满了睿智,沧桑,但又无比水灵的眼神。这句话说起来可能很是拗口,也很不符合常理。但是,我知道,这眼神出现在他的身上,完全合理。
王芳!这个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浓重一笔的女人,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在很多人的生命中留下印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