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已经出来了,所谓的鬼道,到头来我发现,无非也就是一个人工挖掘出来的小道而已,只是在临出洞口的时候,我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被莫名的,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鲜血淋了一身。
出口是在一个小坟堆里面,推开土门从里面钻出来的时候,还把一位清晨正在上香的老太给吓昏了过去。无奈只能顺着山道下了山,将她放在了路边。
我自己则是找了一条小溪流畅快的洗了一澡,搭上了便车,回到了市区。也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带到了郊区的荒山之外。
我没有去打开另外的几幅棺椁,反而只是从那老道的身体上拿走了两样东西。
第一样,就是放在那里的那块玉牌,第二样,则是一颗丹药。
我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种东西了,却是在下鬼道的时候,看到了老道身下压着的一个巴掌大的小香炉。
出于好奇,我将之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颗圆滚滚的丹药。这和我之前在墓中见到的一模一样。若是不知道它是尸丹的话,恐怕常人还会以为这是一颗大的出奇的珍珠。
没有像上次一样破坏掉,我反而是将之妥善的保存了起来,潜意识告诉我,这玩意只要一直保存下去,肯定会有它发挥作用的那一天。
我没再敢回到我的那小铺子,生怕再次被人跟踪上,而是乔装打扮,回到了原本居住的村庄。现在村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满打满算,留下来的老人也只有十多个而已。
这些人,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前辈,因此,在我回来之后他们表现的很是高兴。
看着他们,其实我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悲哀。听爷爷说,这些人因为某些条件的限制,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这里,只能在这慢慢的等死。若是我,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命运,可惜他们,已经习惯了。
再次回到我们家小院,这里早已经破败不堪,就连门墙都倒了一大片,整个院子里面四处漏风,值得庆幸的是,住人的房子还算是完好,至少能让我有一个安身之地。
静静的坐在爷爷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我开始回想这次发生的事情,至今仍然存在着很多的疑点是我没有想清楚的。
第一点,这个阴府,听那个女人说,是爷爷修建起来的。他为了什么?养尸?所实话,这是最有可能的了。但看那另外三座棺椁的排版,完全就是养尸的架势。说实话,这也是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一点。
之所以没有去打开那三幅棺椁,说白了,我还是怕死。如果那些棺椁真的是用来养尸的话,一旦打开,估计,明年的今天,也就是我的忌日了。
我无法忍受,爷爷真的会是那种人。毕竟,养尸是要遭到天谴的。
第二点,派那个女人来的他,究竟是谁?在现如今的社会中,竟然还会有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存在?这种人估计不是那种大富豪,就是在社会中极有能力和地位的存在。而我却是能够肯定,我们孟家,绝对没有与这类人有过任何的往来。
自古正邪不两立,爷爷干的又是有损阴德的事情,自然不会与明面上赚钱的人有任何的往来,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第三点,那个小孩。神出鬼没的存在,不似活人,又不似死人。轻易的控制一个人的思想,还残暴无比。房间内的情形,还有最后我听到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我,那个女人已经被肢解了。
为什么他没有对我动手,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说,我是这里的小主人?鬼才愿意当什么阴府的主人,小爷还嫌没活够呢。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活人还是死人?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他是从哪里出现的?
第四点,我看到的,我拿到的,无一不都在证明着一个结论,这间阴府的修建,与那个道士,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么,这些道士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又会跟我们孟家牵扯上关系。而且,修建阴府需要用到的人力物力,都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当初身处农村的爷爷,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去做这种事情,这才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总之,现在人都出来了,就不必在乎那么多的事情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离那一批想要抓我的人远远的。他们看起来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从里面出来的事情,所以,一切,我都要提前做好防范,避免再次落入他们的手中。
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要将屋子里面收拾一下,方便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居住。
这里曾经是爷爷住过的房间,后来他去世之后,也就荒废了下来。当初老爹嫌弃爷爷屋里面有一股化不开的晦气,也就再也没有保养和打扫,可是苦了现在的我。
爷爷当初在世的时候,除非得到他的允许,不然我们是不许进入他的房间的。当初小的时候,就一直觉得爷爷房间是个神秘的地方,现在这么一看,似乎也没有丝毫的区别,看来当初也只是自己多想了。
正当我拿着扫帚走向炕头的时候,却是无意间发现,摆在桌子上的那面小镜内,一张有些狰狞的白脸一闪而过,我手中的扫帚都差点没有抓稳,掉在地上。
颤抖的转过身子,我看向那面镜子,却是发现,镜子中的那张鬼脸,同时也在紧紧的盯着我。
惨白,狰狞,布满了奇异的纹路,坑坑洼洼,就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千年古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