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谈谈的话,那会不会因此而得罪于他,从而失去他对林蔚琛的支持?

林蔚琛是梁雨桐最大的软肋,只要事情触及到了他,她就会三思而后行。

“梁老师,你还在吗?”白星尔问。

“我在。”梁雨桐立刻说,“星尔,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出不来,不如就暂且住下?洛允辙那里很安全,你可以……”

“不行啊!”白星尔当即否决,“我要是出不去了,蕴初那边一定会急死。到时候他跑到洛家堂的地盘上来要人,要是和洛家起冲突怎么办?”

梁雨桐倒是忘了还有林蕴初这一尊大佛在。

两个人慢慢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举着电话,谁都没言语。而通过这一小段时间,白星尔也意识到梁雨桐为什么会犹豫了。

因为林蔚琛。

“梁老师,我再和阿洛谈谈。”她主动说,觉得自己不可以强人所难,“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我自己来。”

梁雨桐的那句“对不起”卡在了喉咙里,可最后却只说了句:“随时联系。”

刚一挂断电话,林蕴初的电话就紧跟着进来了。

白星尔手一抖,也没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就把电话给接通了。

“在做什么?”他问。

她回答:“没什么,看看书而已。”

林蕴初躺在景沁园她的卧室里,身边是那只蠢萌的大兔子,和他这个冰山搭配在一起,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

可惜,白星尔看不到。

“剧院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你?”林蕴初又问。

“我……我……”她不怎么会撒谎,特别是对着他,“我还在京悦府,梁老师说剧院那边还需要一些手续才能让我回去,大概是明天。”

林蕴初眯了下眼睛,随即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可却也没有戳破她。

他怕她以为自己生气了,到时候又胡思乱想的使小性子。反正,洛允辙虽然是劲敌,但也是可以保护她的人。

“再有三天就放假了,想好去哪里了吗?”他问。

白星尔松口气,庆幸他没有发现自己说谎,便说:“想好了。我想去你上次带我看星星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他笑着说。

“嗯。”白星尔应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而且,我总觉得那片天空下的星星,是我们的见证。”

林蕴初没有说话,可心中对她的爱念在燃烧着。

他们早上分开,到现在才十几个小时而已,可他却觉得他们分开了好久好久。

以前听那种老掉牙的话里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想来,这话在理,也不在理。

“这一次,把手机都关掉,就只有我们两个。”他说,“没有林家,也没有萧家,没有任何纷扰。”

白星尔听到这话,本来是笑的,可后面的“林家、萧家”又使她的笑容凝结。

林蕴初会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吗?这个问题令她不寒而栗。

“怎么不说话了?困了吗?”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

“不是,我……我想……”

白星尔想问问林蕴初知不知道林家和白毅有什么纠葛?可她转而又意识到,即便有纠葛,这又和林蕴初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不要把问题想的复杂才好。

“你想什么?小尔,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林蕴初坐了起来,“我现在过去找你。”

“没有没有!我没有遇到麻烦。”她马上说,“我是想告诉你……告诉你,我今天遇到了何延成!”

为了把事情圆过了一遍。

他听了之后,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尔确实长大了,会临危不乱,也会迎难而上。

“你做的很好。”林蕴初毫不吝惜的称赞,“再过不久,你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白星尔听他肯定自己,这才把刚才的忧愁一点点忽略,露出来孩子般天真满足的笑容,钻进被窝里,又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最后,他的那句温柔至极的“晚安”,令她安然入睡。

……

清晨五点刚过,白星尔就背好包包,蹑手蹑脚的想要离开京悦府。

可人刚走到客厅,她就听到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白小姐,请您回房歇息。”

白星尔吓了一跳,东西掉了一地,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佣人站在那里,很明显,是在“值班”。

她顿时气的心口疼,胡乱的抓起地上的东西就回了客房,开始不停的给洛允辙打电话。

依旧没有人接。

就这样煎熬到了下午,白星尔觉得自己再不出去的话,林蕴初那里肯定是瞒不住了!

她无路可走,想到了装病来骗洛允辙过来,可是这京悦府里有医生,她要是随便装装,一下子就会被戳破的。

想来想去,那就只有动真格的了。

她假意去厨房说想吃水果,实际是踹了一把小水果刀走,然后回到客房,准备营造出来“血案”。

对准食指,她正要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就听到门口那里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白星尔一愣,以为是洛允辙终于肯来了,连忙把刀放进抽屉里,就跑出去想和他谈谈。

可来的人,是洛士安。

“洛堂主,您怎么来了?”

洛士安并未回答,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道:“解除禁令。”

“是,堂主。”佣人们齐齐回应,然后各归各位。

洛士安这才看向了白星尔,并说:“丫头,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和外面的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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