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直把对她感情埋在心里,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两难了?
想不出,想不出。
他依旧找不到出口,就这么煎熬到了晚上,最后索性驾车去了长安酒庄。
这里是林蔚琛的地盘,很是安全,没有过多的纷扰,可以允许林蕴初稍稍放纵片刻,也可以允许林蕴初短暂的麻痹自己。
于是,他点了瓶红酒,坐在包间里独饮。
可没想到的是,没过半个小时,服务员就进来通报,说是有客人要见他。
林蕴初略有疑惑,结果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江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蕴初嘴上这么问,但还是很自然的拿了一个高脚杯,为他斟了些红酒。
江尧坐在了他的对面,没有接过酒杯,只是说:“我明天出发前往美国。今天是特意过来道别的。”
林蕴初一怔,可随后又道:“去美国深造,对你的事业大有裨益。”
江尧轻笑了一声,点头附和:“确实如此。这机会是千载难逢,我不会放弃。所以我就请何蔓多关注了一下白星尔,以此来换得何蔓的欢心。”
“你说什么?”林蕴初不是很能相信这话。
江尧翘起了二郎腿,无所谓道:“就是,我背叛了你。”
林蕴初看着江尧的神情,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终于是相信了他的话。
几年的友谊,最终换来的就是这个?真是个笑话啊。
“你可能会觉得不解,为什么好端端的,我要针对白星尔?”江尧继续道,“其实,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告诉你,她并不适合你。”
林蕴初曾经对江尧敞开的心扉,已经彻底合上。
此刻,他面对着他,是他惯有的冷漠,更甚至是要比冷漠更加深层的冰冷。
“我说没说过我对时笑没有意思?”江尧又问,“可你为了白星尔,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时笑的行为,以至于让春子就这样死去!”
林蕴初觉得这话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第一,他从没有为了白星尔而伤害江尧。他是问过江尧关于是否有爱人的问题,可他不愿意多说,自己也就再也没问过。
第二,他和白星尔也没纵容过时笑做什么,是时笑自己沉不住气,窥探了他的隐私。
第三,谢春子的死,就算是没有时笑的出现,也是大限将至,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你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对着你自己的良心去说。”林蕴初冷冷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背叛,选择了伤害无辜的人,那就不用多言。立刻离开!”
江尧就料到他会如此绝情。
为了白星尔,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而,他们之间的狗屁友谊,也没什么必要再维持下去。
就让他这样恨着自己,挺好。
至于他为什么要让他恨自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一切的一切也就都随风去了吧。
“希望你和她……”江尧笑笑,漂亮的桃花眼带着他的魅力,“早日分手。”
说完,他起身离开。
一推开门,江尧正好撞见了举着酒杯进来的林蔚琛,两个人没有寒暄,直接擦身而过。
林蔚琛刚才已经喝了好几杯,现在正有些晕乎,于是步伐带着几分虚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臭小子,喝酒不叫着你哥!”他责怪道。
林蕴初还在想江尧的背叛,心里烦躁不已,直接仰脖闷了口酒,没做理会。
林蔚琛见他如此,呵呵直笑,又道:“刚才那是你朋友?他不是何延成的律师吗?我知道这个人,听说他……”
林蕴初一记眼刀飞过去,令林蔚琛闭了嘴。
而后,兄弟二人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那便是不说话,只喝酒。
林蕴初的手机总是亮起来,那是白星尔一遍又一遍给他发的消息,可他始终没有拿起来看一眼。
林蔚琛看着他这张臭脸,就知道这小子是感情上出现了问题。
“不用和小女友报备,小心回来哄人的时候,有你受的!”他故意逗他。
林蕴初也不气,反问:“那你怎么不陪着梁雨桐?一个人喝酒,岂不是耽误了大好时光?”
“你可真是嘴巴不吃亏。”林蔚琛又把杯中酒饮尽,再来又默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说,林家的孩子是不是都有诅咒?得不到想要的生活,得不到快乐,得不到爱情。”
林蕴初默不作声。
今天,梁雨桐因为腹痛进了医院,医生检查发现她没有子宫,惊讶得不得了,下意识的就问她以后怎么生孩子?梁雨桐当时只是流泪,什么也没说。
自然,这些都是林蔚琛匆匆赶到医院后,听洛士安说的。
可即使没有亲眼看到,林蔚琛也尝到了心碎心死的滋味,更何况是梁雨桐呢?
“听说宁衫去新加坡了?”林蕴初忽然转移了话题,打断了林蔚琛刚才的思路。
他回过神,一边给自己添酒,一边说:“嗯,去新加坡了。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吧。”
“是林劲业下的调令?”林蕴初又问。
林蔚琛哼笑,就知道这个弟弟心思深,便说:“和你想的一样,宁衫自己请示的。”
如此看来,宁衫这一走,绝对有猫腻。
可眼下事情这么多,不管她存的什么心思,走了倒也好,省得还要提防她在林劲业身边说些什么。
“现在是个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