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邪异,这洪秀全虽说完全是骗子神棍,可我觉得,这洪秀全的太平军,分去了大清的国势与气运。”
魏五一说国势与气运,杨猛不由的挠头了,一大清早就跟刘一贴说神啊、气啊的,到了魏五这边,又说起国势与气运来了,这神叨叨的事情,杨猛最是头疼了。
信,那玩意儿多是扯犊子的;不信,自己咋来的大清呢?许多时候,杨猛对于神叨叨的东西,都是避而不谈的,现在轮到了洪秀全的太平军,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
“老泰山,这气运与国势,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即使是有,也不是咱们能摆弄的玩意儿,您看,咱们是不是要务实一些,把防备太平军的事情,先做完呢!”
就是不得不说,杨猛也不想过多的提及这些神叨叨的事情,他一开口,就想把话头转到能做的正事儿上来。
“洪逆起事之初,朝廷就启用了林元抚和张必禄,可朝廷的旨意到了林元抚老家的时候,这林元抚早已死去五日了。
朝廷骁将张必禄,接了旨意到了广西,也在林元抚死后一月,病死在了广西。
朝廷折了这两员大将,朝廷又用了两江总督李星沅这个干臣,可今年开春,这李星沅也病死在了军中。
有李星沅压制,这大军还好节制,李星沅一死,督师周天爵与向荣不和,周天爵趁李星沅亡故弹劾向荣,却被新帝咸丰给罢免了!
现在在广西督师的是赛尚阿、邹鸣鹤之流无才无德的玩意儿,若是林、张、李,三人一人得活,广西的局势,也不会如此糜烂,洪秀全怕是也没机会建这个太平国。
林元抚、张必禄二人毕竟老迈,可这李星沅正值盛年啊!三人俱亡。这事儿邪性!”
邹鸣鹤、向荣,杨猛不认识,可林老虎、张必禄、李星沅、赛尚阿,这四人杨猛可都认得。并且唱过对手戏。
赛尚阿,就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狗才,带兵打仗,他连张必禄的一根鸟毛都比不上,让他带兵平乱,那就是让条癞皮狗带着狮虎打仗,对上兔子也得败!
李星沅,可是个布局大师,眼力好的很,洪秀全那货若是和李星沅唱对台戏。有败无胜。
林老虎更不消说,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林老虎带过几十万兵马,也打过不少仗,对于戡乱那是熟门熟路。正面对上洪秀全,凭着林老虎的声望与能力,洪秀全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可现实却真有些神叨叨的,三员悍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这事儿绝对的邪异啊!
“林老虎死了?张必禄也死了?李星沅,唉……都是故人啊!赛尚阿。呵呵……”
杨猛虽说不相信国势、气运一说,但洪秀全这厮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阎王爷帮忙啊!收走了林、张、李三人,留在广西的全是些废物点心,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也不知太平军的好运气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林、张、李三人死的太过蹊跷。前前后后死的全是大清朝廷的干员,除了运气一说,杨猛也害怕有人在背后挑事儿,万一有一批人呆在洪秀全的身后,就跟自己在东南半岛和印度一样。那事情就麻烦了,而且还是天大的麻烦。
“这气运与国势,虽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历代造反的人,前期大多都会很顺利的,这事儿不容小觑呐!”
魏五的书读的太多,许多事情都在他的脑子里,见杨老三有些不以为然,他又着重点了一句。
“嗯!您老最近就忙活咱们昨夜说的事情,先在广西试点,若是成了,让颜卿给我一个详细的摺子,我再斟酌一下。”
魏五的说法,杨猛心里有了解释,这不过是矛盾冲突突然爆发而已,不是造反的顺利,而是他们顺应了当时的民心,老百姓也是有承受能力的,一旦压迫与剥削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那百姓凶残的一面,就会肆无忌惮的以造反的形式展现出来。
洪秀全之事,杨猛不会往神怪方面推测,毕竟这是将来的敌人,弄的太离谱了,只怕手下人不敢动手,这时代多数人都是迷信的,这样牵强附会的说法,杨猛是不会让它传播开来的。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杨猛也离开了小院,来到庄子的大堂之后,他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己的大管家杨福泽。
“福泽,让秦子祺、杜伏虎来见我。
知会滇西的丁叔,让他选三万新军的老兵,归置好行装、家口,时刻准备往其余省份移民。
知会广州的泰辰,让他加大对粮食的收购,云烟换粮食,可以折价五成,粮食有多少收多少。
知会广西的武庄、田庄,收容太平军过境之后的难民,一旦太平军袭扰咱们的武庄、田庄,咱们死一个人,杀太平军一百青壮。”
对于太平军,杨猛心里还是有些抵触,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太大,弄不好就是暴民大潮,一道道命令,发给了杨福泽,杨猛的心里这才觉得有些安稳了。
“三爷,秦子祺在广西,最快也得三天才能赶回来,杜伏虎,倒是在宜良,其他的事情,今天就能安排下去。”
这次杨猛回来的突兀,秦子祺并不在云南,对此杨猛也没多说什么,对付太平军的大政已经有了,现在时间并不是很紧迫。
“让杜伏虎先来,子祺那边,让他收集一下林则徐、张必禄、李星沅的死因,五天之内必须赶回来!”
到了早饭的时候,后宅的女人,在老爷子的刀手监视下,与杨猛简单的用了一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