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枫懂的通透,上辈子在这上头吃的亏足有一麻袋的,这辈子还是在九十年代,这事儿要是不办那和脑袋被驴踢过没什么区别,这不是行贿,是人间规则。
腊月的傍晚街头,寒风席席,冻的手得不时的缩回去。此时的京北站附近杂乱无章,主街和胡同内外都是破破烂烂,地面儿青砖和水泥土地并存,一有点儿水积起来都走不了,垃圾箱旁边很容易就成了垃圾堆,出夜摊的目标客户都是南南北北的旅客,煎饼果子、烤地瓜,还有羊肉串儿、老酸奶等等,大伙都在一条街上,守着推车赚生活。韩枫连车也没有,用几块砖堆的火架子,简陋到让人以为这是在吃野餐。
“小伙子,你这摊能有人吃吗,太简易了,连个车都没有!搞野餐呢吧?”旁边卖地瓜的大爷看的直摇头,“怎么也得弄个车吧?”
韩枫嘿嘿一笑,“等赚了本就弄!”
“看你这简陋,怕是没的人来吃啊!”
“大爷,一会儿烤出来,就晓得了!”
“还挺有信心的!”
韩枫一乐,麻利的倒腾肉串儿,哪里还管得了冻不冻手?
“三儿,你真有那手艺?”
韩华十分好奇,抓着长头发想半天,“你家我婶,没见她会啊?”
“我……是和我表姐,我姥姥家那边的表姐学的,你不知道的,这是蒙古烤串法!”
韩枫一边手不停的翻串,一边儿备料,好在捡了一张烂桌子不然这可真成了野餐了——须臾,别样的肉香味儿升腾出来。
“哟,真挺香的!”
地瓜大爷吸了吸鼻子,肚子也咕噜了一下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