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就算是刘炳炎出面,都不好使了。
“是啊,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大人的牌子吧?”
“呵呵,我这副镣铐,看到的基本都是闻风丧胆,没想到你居然还不怕!”
“呃——在下觉得,这东西恐怕还不够响亮!”
“你小子胆子真是不小,你觉得用什么好呢呢?”
“我建议大人用棺材!”
“大胆!”
跟班的刀顿时出鞘半尺。
男子一摆手,制止住了他:“棺材?你说说——”
“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这是大吉大利,于大人本身有益,如果大人要拿人,自然也就是送他一具棺材!”
“我建议大人可以打造金银铁三副棺材,皇亲国戚,就送他一副金棺材;朝中大臣,就送他一副银棺材,像一般人,就来一副铁棺材就好了!”
“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听你这话,倒有点像的包公的龙头铡狗头铡一般——说得好,不过你不要以为你顺了老子心意,老子就会放你出去。”
陈舟苦笑“自然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说法也算是投其所好了,看这男子,很是有些特立独行的模样,给他一个特立独行恣意张扬的名号。
心思顺了,起码过堂的时候,没准儿也也好说一些。
可惜并没有过堂,甚至也没有说因为什么抓了他。
男子把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门也没锁。
陈舟进屋的时候摸了一把,显然这间屋子是铁制的栏杆。
简直就是监狱一般,可是这明显是一处民宅。
摸了摸鸭卵粗细的栅栏,都是铁铸的,就是江洋大盗,也逃不出去。里面恶臭不堪,带着一种骚臭之气。
陈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
男子转身走了,那门也没锁上,跟班在后面问着:“不过堂吗?”
“先饿他两天。”
男子声音淡淡的。
陈舟进了这里,四处打量了一番。
屋子里面却坐着一个人,蓬头垢面的。
屋里肮脏不堪,到处散发着一种骚臭之气。
陈舟无奈地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
究竟是谁呢?
因为什么事情呢?
能调动锦衣卫的人,自己哪能得罪过?
干了什么,入了锦衣卫的眼呢?
陈舟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好半天,那一堆蓬头乱发之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这娃儿,倒是有些心境!”
陈舟转向那人:“我都坐了大牢了,还有什么心情?”
“哎,这是什么话?我说的是心境,不是心情,这坐牢,是最见人心气的——有人一进大牢,就哭天喊地,恨不得马上要证明自己的冤屈,结果只能挨上几板子,有的人一进来,就心如枯槁寻死觅活,看你小小年纪,你原来坐过牢?”
陈舟失笑道:“你这是大牢坐久了,居然还很有心得,你看我这年龄,得从吃奶的时候开始坐牢,才能做出这种心境来吧!”
“嗯,那你这种境界就让我有些惊讶了,宠辱不惊——说说吧,你是因为什么事儿坐牢?”
陈舟摇头:“什么宠辱不惊,我这是无可奈何,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早就扒着门喊冤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他只是说我的官司犯了!”
“哦哦,那也好,反正老夫寂寞得很,你就陪陪我也好!”
“陪陪你?陪什么呀——陪吃陪睡陪聊,你当我是三陪啊?”
“不,我不用三陪,你就陪老夫聊田就好。”老头说得还很是认真。
“好吧,不用陪睡就好。那就聊聊吧,你又是什么人呢?因为什么在这里——看你坐牢坐得这么有经验,是不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陈舟看似轻松,心里边却很紧张,毫无疑问,这种地方有个老头,按照游戏规则,一定是主线n。
这样一个奇怪的锦衣卫的监狱,老头绝不会是一个一般人。
要说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准这老头能够知道。
老头笑了:“你这年纪不大,还会套人的话呢!”
陈舟双手一摊:“要不聊什么,我不套你的话,往下怎么说呀?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呵呵,套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老朽姓关。”
“你这个姓儿不好和这地方犯冲。”
“哈哈,你这小娃儿倒是有意思,等你饿上一天的肚子,就好了!”
别说饿上一天了,关老头这一说,陈舟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
“你说,他们是真的要饿我两天吗?”
就饿上这半天,陈舟就觉得自己这肚子,不一定扛得住。
“这什么时辰了?”
老头看了看墙,笃定道:“快吃午饭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那男子又来了,后面跟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食盒一打开,饭菜香气直冲鼻子。
陈舟保证这起码也是五星级大厨得水准,自己到了大明,就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
监狱的伙食水准这么高?
那个食盒被直接放到了老头的面前:“开饭了。”
这什么情况?
陈舟急忙问男子:“大人大人,我的呢?”
“哈哈,你刚进来,估计心里上火,所以没有你的。”
这叫什么话?
真要饿死自己啊,陈舟正要再问,老头说话了:“好吧,我也吃不了,咱俩一起分着吃!”
男子脚步一顿,竟然没有反对。
陈舟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