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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浩浩荡荡,铺天盖地而来的徐帆大军,御监大人坐镇的北城,反应并没有比东西两城好上多少。
仙兵们呆住了。
满城的修士们呆住了。
高高在上的御监大人也呆住了。
奴隶大军起义?
可为什么还有修士坐镇?
东西南三城城主,裹挟无数奴隶修士,联合造反?
大家都是四位天帝手下,都有着官方的身份,为何要抛弃官方身份去造反?好好的犬马声色的日子不过,反而想要去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反而想要去体会被通缉追杀的快感?
没病吧?
总之,御监大人懵了,望着五万浩浩荡荡的大军,直接傻在了原地。
而紫袍老者等东西南三城的城主,此刻面对御监,也是显得有些战战兢兢,极其没有底气。
毕竟,御监大人乃是他们三人的直属上司,百年千年来,一直死死掌控着三人的命运。
哪怕君使大人向他们许以重利,哪怕三人不得不上了君使大人的贼船,可当这一刻来临,三人还是恐惧得瑟瑟发抖,如同看见了老虎的兔子,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底下去。
大战还没打响,己方三名大将已是丧失斗志,瑟瑟发抖,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徐帆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三人如何勇敢。
倘若三人皆是铁骨铮铮的好汉,皆有着宁死不屈的风骨,徐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将三人收入麾下?
软卧之上,徐帆轻轻抬手,五万大军齐齐止步,不再逼近。
万一这御监大人被吓坏了,转身逃窜,将紫石星暴乱的消息传递出去,那么徐帆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大军虽然止步,然而澎湃的杀意却是没有丝毫减缓,静止不动的大军,扑面而来的压迫力反而愈发显得狰狞可怕。
恶棍侍女黑寡妇踏出一步,站在大军面前,朝着御监大人厉喝道,“君使大人亲临,追捕楚贼,紫石星御监何在?还不速速前来迎驾?”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即便是四位天帝亲临,也没有迎驾一说吧?
毕竟,整片星空乃是四位天帝共治,四位天帝乃天下共主,一个小小的君使,如何当得起接驾二字?
而且,什么样的君使大人,竟有如此大的来头,前来紫石星,不先来与自己交接工作,反而是浩浩荡荡席卷三城,拉起成千上万的大军,最后才来自己的北城。
来者不善!
紫石星御监与东西两城的城主不同,一眼便是看穿了徐帆的来者不善。
能够掌控整个紫石星的人,自然非寻常之辈。
这会儿,紫石星御监并没有出声应答,堂堂御监,怎么可能与一个小小的侍女搭话?
冷冷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一位早已肃穆而立的金甲仙将同样是站了出来,“紫石星重地,何人胆敢放肆?”
面对着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金甲仙将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平静肃穆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鄙夷,“御监大人已经将情况通知总督大人,稍后总督大人便会派遣强者赶来,镇压动乱!”
“此刻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御监大人一向仁慈大度,或可既往不咎!”
一群奴隶修士所组成的军队而已,哪怕人数再多,也只是一群身份卑贱的奴隶,也只是一群无根之萍,藏头露尾的鼠辈修士!
虽万人,又有何惧?
果然,听到金甲仙将这番话,万人大军出现了一阵骚动,仿佛在争议要不要投降一般,看得金甲仙将一声嗤笑,脸上表情愈发不屑。
这可惹怒了恶棍侍女黑寡妇。
公子如此信任自己,让自己在阵前喊话,看重的便是自己的能力,可这两个大尾巴狼,竟是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竟是如此不给公子面子!
不给自己面子,黑寡妇也不会动怒,可不给公子面子,黑寡妇就忍不了了!
下一刻,恶棍本质毕露,如同古代两军对垒,黑寡妇当着五万大军,当着几乎所有紫石星修士的面,隔空朝着金甲仙将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御监放了个屁,把你给露出来了?穿了一身骚包金甲,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面对君使大人,竟还说什么放弃抵抗,既往不咎,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都是浆糊吗?”
“君使大人代表的是四位天帝,你一个小小的金色屎壳郎,面对四位天帝的意志,竟敢说什么放弃抵抗……”
一通通污言秽语,如同机关枪一般,喋喋不休的从黑寡妇口中吐出,直奔金甲仙将而去。
金甲仙将乃是高高在上的仙将,整个紫石星,除了御监大人,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何曾听到过这样的污言秽语?
骚包金甲?屎壳郎?大尾巴狼?
金甲仙将整个人都要傻掉了!
然而,金甲仙将却又无力去反驳,若是说场面话,官话,金甲仙将自然是不惧,可跟一个恶棍比骂人的功夫,金甲仙将自然远远不是对手。
金甲仙将一张脸涨得通红,捂着胸口,一副气得要吐血的模样。
五万大军,同样纷纷是目瞪口呆。
看起来高高在上,强大无比的金甲仙将,不过三言两语,就已经败北了?金甲仙将,竟是如此的不堪?
一群恶棍奴隶,这一刻心中震撼的同时,也是纷纷心思涌动。
说起骂人的功夫,这群人可是最在行不过的,黑寡妇的一番话,仿佛为他们开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