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所愿?”
徐帆笑眯眯的望着一脸苦色的云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而徐帆身后的姜权则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徐帆,没想到徐帆还有佛门主持这个身份,同时却是朝云智撇了撇嘴。这世间,有几件事是称心如意?一句情非所愿便能了事?
云智脸色愈苦。
跟之前那些大和尚一样,那群大和尚只知道自己是夹在禅师与主持之间,受尽苦楚,白白被姜权用乱拳痛打了一顿。而云智则是被主持与佛陀夹在中间。
徐帆这个主持之位便是佛陀授予,在两者之间如何抉择,并不困难,云智自然选择听从佛陀的命令。
然而,如今站在徐帆面前,云智却是有些后悔了。
那些大和尚只是挨了一通乱拳,而云智一旦不能令一方满意,极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别看徐帆一幅笑眯眯的模样,云智可是无比清楚徐帆的可怕!
想到这里,云智咬了咬牙,一幅真诚的模样,压低嗓音道,“主持,贫僧只是一个小小的禅师,下面那群大和尚只是普通子弟,哪里敢对主持有丝毫不敬之心?之前主持下令,让佛门锁山,贫僧与众多子弟严守主持之命,佛门几乎与世隔绝”
徐帆摆了摆手,打断了云智的废话,笑眯眯开口道,“原来大师记起了在下的身份,难为大师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在云智听来,却是无异于一道惊雷。
云智已称呼徐帆为主持,可徐帆竟依旧称呼自己为大师!这声大师,非但没有让云智有开心雀跃,反而让云智颇有些杀人诛心的感觉!
噗通!
云智心中惊骇,毫不犹豫跪在地上,再不敢打马虎眼,连忙开口道,“主持,是佛陀之令啊!佛陀”
正在此时,一道恐怖威压猛然笼罩,整个空间仿佛凝固,同时云智的声音已是戛然而止。
一方是佛陀,一方是主持,一位是高高在上的开阳境强者,一位是传言灭了道家的狠人,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啊!
云智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般,一个不慎便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好在,佛陀终于是来了!
此刻,云智差点忍不住想要失声痛哭!你们两个大人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去说?就算大打出手也行啊,干嘛非得难为我一个小人物?
曾几何时,徐帆只是云智眼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如今,云智却是打心眼里认为徐帆是大人物。
云智的复杂心情暂且不表,威压一闪而逝,一位慈祥老僧已是笑眯眯的朝着这边走来,一双睿智的双目放在徐帆的身上。
而徐帆脸上同样是笑眯眯的表情,却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佛陀与主持正面相撞,云智跪在一旁提心吊胆,而姜权则是摩拳擦掌,一幅跃跃欲试的表情。
姜权可是清楚徐帆的厉害,别说什么佛陀,连黑暗议会与光明教廷都纷纷折在徐帆的手里,区区什么佛陀,根本不在话下。
“徐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普贤佛陀丝毫不提徐帆为主持这件事,一开口便是徐小施主。
普贤不提,徐帆便也不提,这会儿笑眯眯的望着普贤,竟是一言不发。
徐帆需要普贤佛陀一个解释,但却不会气呼呼的怒斥普贤不讲规矩,更不会说什么你怎么不讲信用之类的话。
双方身份早已对等,甚至徐帆还隐隐更高一筹。徐帆只需要站在这里,普贤就必须要给徐帆一个解释!
然而,普贤却似乎并不打算开门见山,在普贤看来,自己是了解徐帆的,因此普贤对关于徐帆的传闻始终带着几分怀疑。
这会儿,普贤一脸惊讶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云智,仿佛刚刚看到云智一般,“云智禅师这是何意?可是你与徐小施主发生了什么误会?”
云智一颗心冰凉。
本来云智看到普贤前来,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哪里想到普贤竟又将自己给拎了出来?
让自己下令得罪徐帆的事普贤,现在普贤又要拎自己出来,云智心中大恨的同时,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半分,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徐帆,一边尴尬朝普贤开口道,“小僧方才听闻动静,匆匆而来,不想路遇徐小施主,虽早已曾目睹徐小施主风采,再见之下,依旧惊为天人,不禁为之折服”
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下,云智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了普贤的问题,同时又是拍了一大通马屁,尽量两不得罪,可谓是难为了云智。
徐帆依旧是微笑不语,普贤心中却是对云智大恨。
两不得罪,往往会得罪两者中的一方,甚至将两方尽数得罪。
普贤将云智拎出来,便是为了通过云智来试探徐帆,哪里想到云智会拍出这么一堆马屁?非但没有试探出徐帆如今的深浅,反而是折了自己的颜面。
心中如此想着,普贤脸上却依旧挂着慈祥笑意,“原来如此,贫僧目睹徐小施主风采,也是惊为天人的。不知徐小施主此次前来,是为何意?”
徐帆笑而不语。
徐帆身后,姜权毫不客气朝着普贤叫道,“老和尚,这佛门内的和尚都称呼徐先生为主持,为何你却称呼我家先生为施主?”
寻常玄光境强者在开阳境强者面前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姜权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普贤看了姜权一眼,面色不变,“原来是西方的朋友。”
事实上,普贤早已看出了姜权的身份,心中惊疑不定。
徐帆乃是漓龙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