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座位上写作业的颜暮,孟礼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因为这个点正是中午放学的时间点,学生们都去吃饭了,整个教室里没剩几个人,而简践,也去找卫博宁了,不在教室里。
孟礼走到颜暮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用只有他和颜暮能听到声音,道:“你不想去花亭湖。”
颜暮闻言,扭过头抬眼看了孟礼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颜暮和孟礼彼此都知道对方‘不为人知’的秘密,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再加上,上次颜暮失踪是孟礼找到她,并把她劝回来的,所以,颜暮的心里对孟礼是很感激的。因此,对于孟礼的问话,颜暮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孟礼看着颜暮,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颜暮垂了垂眸,半响,又抬起眼,摇头,“我不知道。”
孟礼问:“如果卫博宁和简践分手了,继而来追求你,你会答应卫博宁吗?”
颜暮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不想伤害贱贱。”
孟礼反问:“你的意思是,如果不伤害到简践,你就会答应卫博宁?”
颜暮摇头,双眼里带着惊慌和失措,“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贱贱的事,绝对不会!”
孟礼看着颜暮因为太过惊慌失措,居然连手中的笔都掉到地上去了,他弯下身子,捡起掉落在狄航的笔,道:“卫博宁找过我,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了吗?”
颜暮咬着嘴唇,不说话。
孟礼道:“卫博宁说他要去找简践说清楚,他说他后悔了,他希望他和简践的关系到此结束。”
颜暮一听这话,先是双眼猛的睁大,而后摇头,“不,他不会这么做。”
孟礼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颜暮的表情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落寞,“你说过的,他要想说清楚早就说清楚了,他和我一样,也不想伤害贱贱。”
孟礼道:“也许吧,但其实,你们都知道,简践已经受到伤害了,而且时间越长,她受到的伤害就会越深。”
颜暮不说话,眼圈却红了起来。
孟礼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既然这些事已经发生了,那你就别再自责和纠结了。也不要总是想着逃避,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简践生疑。”
颜暮的泪终究忍不住,还是掉了下来,她赶紧低下头,不让孟礼看到她哭的样子,“我也不想逃避,可是除了逃避,我什么都做不了。”
孟礼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颜暮,颜暮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
孟礼道:“简践和我说了元旦去花亭湖的事,我答应了。”
颜暮已经从简践的口中得知了孟礼答应元旦去花亭湖的事,她用那双哭的红通通的双眼看着孟礼,“安安她,也会去,还有欧阳奈。”
孟礼说:“我知道。”
颜暮问:“你不难受吗?”
孟礼说:“难受,但见不到她,更难受。”
颜暮沉默,顿了下,她问:“如果安安不去花亭湖,你还会去吗?”
孟礼说:“会。”
颜暮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为什么?”
孟礼笑了,“因为,我要做你的护花使者。”
颜暮闻言,怔了怔,而后,她也笑了,“谢谢你!”
这一刻,颜暮这几天一直沉重、不安的心,因为孟礼的话,忽然的,就轻松了许多。
*
卫博宁见简践午饭只吃了一个巴掌大的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就吃这么点?”
简践点头,“对啊,我减肥。”
“减肥?”卫博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没发烧吧?!”
简践横了眼卫博宁,“什么意思啊你?就不许我变瘦变美啊?”
卫博宁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吃这么点,能受得了吗?”
简践摸着依旧饥肠辘辘的肚子,咬咬牙,道:“受不了也得受,我这次是真的痛下决心了,要么瘦,要么死!”
卫博宁被这话吓了一跳,“没这么严重吧!”
简践哈哈大笑,“吓到你了?”
卫博宁说:“有点。”
简践说:“我只是吃的少点,又不是一点都不吃。”
卫博宁说:“可是这也吃的太少了。”
简践问卫博宁,“你知道孟礼是怎么瘦下来的吗?”
卫博宁问:“怎么瘦的?”
简践道:“孟礼说他暑假的时候每天都坚持跑二十公里,没有一天间断,吃的也比以前少了一半,两个月过去,一称体重,减了快三十斤。”说着,简践“啧啧!”道:“居然能这样坚持两个月不间断,真是够有恒心的。”
卫博宁皱眉道:“他那是暑假在家里的时候,怎么减都没事。你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高三每天的学习本来就很累了,你再只吃这么点,根本撑不住!要我说,你也等暑假的时候减得了。”
简践闻言笑了,她看着卫博宁,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卫博宁低头划拉着碗里的饭,嘴里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简践笑的更开心了,她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真要饿的受不了了,我也会吃点东西的。毕竟,我简践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了?”
卫博宁说:“其实,也不用刻意去减。”
简践道:“那怎么行?万一哪天你嫌我长的不好看、身材也不好,把我甩了怎么办?”
卫博宁被这话说的心里一激灵,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