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带着一个警察,急匆匆走进一个小弄堂。
这弄堂又窄又脏兮兮的,两边都是低矮破旧的房子,一些古老的木头房子在风中摇晃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张先生住在这吗?”小武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混着骚臭味扑面而来。
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小武身后的下属打开了手电筒,往屋里照了一下,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小武忍着难闻的气味走过去,俯下身问:“你是张微微的父亲吗?”
接着手电光,能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个面目干枯的老人,满头白发,一身酒气,穿着的破烂衣衫上散发着臭烘烘的气味。..
“你们是……”
那老头睁开眼看了小武一眼,嘴里嘟囔着:“酒,给我酒。”
小武用力地将他拎起来:“你女儿死了,你就是这副鬼样子?”
老头呵呵呵傻笑着:“死了就死了,那个丢人现眼的,我拼着老命挣钱送她去读书,她却去做ji女,丢人啊啊丢人,都是那姓庞的,那女人不得好死。”
“张微微真是做那种事的?”小武问了一句,“那个庞太太到底利用她做什么,你清楚吗?”
“做什么?勾引男人呗,我是穷,是窝囊,可我没亏过她,我省吃俭用送她啊,几个人家能做到这样,可是她就听那女人的话,不争气啊,那女人给她钱叫她去勾引男人,都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她要出事。”
老头不住摇头叹息着。
“为什么会出事?”
小武问。
老头有些清醒了,挣脱开小武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到破椅子边坐下,摆出了一副无赖样子:“你是做什么的?”
“警察。”
“警察问话不给钱的吗?”老头问。
“我们是在调查你女儿的案子,想帮你女儿讨回公道,你找我要钱?”
小武气愤极了。
那个下属也骂道:“十三点?侬脑子坏特了?”
老头呵呵呵一阵笑,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我就是这样啊,要什么脸面,只要有酒喝,倒下就能睡,哪天喝的好了,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就是脑子坏了。”
老头振振有词,小武叹口气:“怪不得你女儿做那种事,你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算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就只能打洞了。”
这句话刺痛了那老头,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能看到他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开,呼呼地喘着粗气,很是愤怒。
“瞧不起我们,是吧?瞧不起我们。你们有钱人就能瞧不起我们?她跟着那女人能做什么好事?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是好说话的。”
小武叹口气,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说:“这些钱给你,张微微死后的遗物是不是都在你这?我需要她钱包里的钱,这件事关系到张微微的死因,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老头嘴里嘟囔着:“谁要你们的钱,不干净的。”却还是一把抢过钞票,沾着口水数了数,塞进口袋呵呵呵又开始笑。
小武想到陈太太说张微微点钱时候的样子,急忙问:“张微微的钱包,那里面的钱你动了没有?”
他见老头也是这样点钱,担心他也中毒了。
“那些钱都是我的。”
老头急忙叫道。
“是,都是你的,我们一张都不要,只是那钱可能被人下了毒,张微微是因为沾着口水点钱被人毒死的。我们需要那些钱拿去检查,过后会还给你。”
老人腾的起来:“什么?我女儿是被毒死的?”
他像是瞬间清醒过来,蹒跚着走到破床边蹲在地上掏了半天,摸出一个报纸包来。老头颤巍巍地走过来,将纸包塞给了小武,嘴里嘟囔着:“反正这些钱一张都不能少我。”
小武打开报纸,看到里面是一。“这钱你动了没有?”
小武问道。
老头摇摇头,粗声粗气地说:“这是我女儿剩下的东西,我一分都没碰,哪舍得碰啊,我家微微留下来的……”
老人说着伸手捂住眼睛,低声哭泣起来。
小武松口气又掏出几张钞票给他:“老人家,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是个好父亲,可惜,张微微从不明白这一点,你没动这些钱,也是间接的救了你一命啊。”
小武和那个警察出门时,老人忽然喊道:“警察先生,你们真的能找出谁害了我家微微吗?”
“会,一定会,不管那个凶手是什么人,我都会把他绳之以法。”
老人激动地连声叫着好,好。待小武的身影消失后,老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着:“我的微微,我的女儿啊……你为什么不听话和那女人混在一起啊……”
走出巷子,那个下属叹息一声:“哎,看着那老头也挺难受的,一个大酒鬼,其实还是挺疼张微微的,要不早就动那些钱了。”
“是啊,也算是好心有好报吧,他仅存的这点良心也救了他的命。”小武扬了扬手里的钱包,“这些钱就是张微微的催命符。”
经过检测,确定张微微钱包中的钱一共有十多张表面都有毒药,这种毒药叫做蓖麻素,溶于稀酸或盐类水溶液,也就是说这些钱之前被人用含有蓖麻素的溶液浸泡过。这是针对张微微的谋杀,而杀人者是非常熟悉张微微的人,知道她点钱的习惯。
按照陈太太的证言,张微微是做暗娼的,接的客人都是庞太太安排的。
这也得到张微微父亲的证实,那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