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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下,客栈大门依然紧闭着。召南敲敲门,桂花嫂打开门,看了他们一眼,没精打采。
叶限和召南已经在镇子吃过饭,桂花嫂现在郁闷的想死,可又不敢怠慢,担心叶限他们四处讲阿根的事情,中营盘那么多受害人家属定会把自己撕成碎片的。再多的不满也都只好压在心底,看到他们二人,只能咧开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两位吃过饭了。”
“是啊,哪里还敢在这你这吃饭,我怕中毒。”叶限一脸冰冷。
桂花嫂面带尴尬:“不会的,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又向他们身后打量,“老贾……”
“老贾没来。你啊,就死了这份心吧。”
叶限干脆利落往自己房间走,神色自如,看不出身体有任何问题。
她在关门的那一刻,冲桂花嫂喊道:“老板娘,烧锅热水,我睡前要泡澡。”
召南闻言,摇头叹息一声,叶限看他一眼:“你摇头做什么?”召南笑笑:“何苦呢?”
叶限柳叶眉一挑:“我要赌上一把,欠我的,不管什么债都得给我还回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天色暗下来,叶限靠着木桶壁,哼唱着歌,热气滟滟的环绕在她周围,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桌上油灯灯光昏暗影影瞳瞳,黑发红唇模模糊糊中有一种朦胧的性感。她故意尽量让胳膊和肩膀都露出水面,胸前一道沟,一点点延伸到水下,给人带来无限遐想。
叶限哼唱一会,听着外间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
心里暗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靠着桶壁,轻声叹口气。
窗边又响了一下,叶限惊声道:“是谁?”说着随水抓起挂在一边的被单,站起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虽然包紧了自己,身上却是湿的,被单潮乎乎地罩在身上,曲线毕露格外诱人。
叶限走出木桶,一把推开窗,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了进来。
叶限看都不看就要关窗,那人在外低声道:“不要关。”
说着伸手一挡,叶限不理他,转身就往里走,元绶一抬腿,索性跨过窗子走了进来。
屋子里还笼罩着淡淡的水雾,隐隐还有香气,也不知是洗澡水还是叶限身上的幽香。
“我看看你的手。”
元绶说。
叶限坐到床上,用一条干毛巾绞着头发,装没听见。
“你受伤的手给我看一下。”元绶走过来,站在她对面。
叶限冷笑:“与你何干?”
“给我看看,不是使性子时候,等回去找医生就出大事了。”
叶限冷着脸道:“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若被人看到,没得玷污你们名门正派的名声,赶紧走,我死活干你屁事。”
元绶一把抓住叶限的右手:“这里?”
许是他用力大了一些,叶限猝不及防,被他一拽倒向怀里,元绶不由地搂住她肩膀,手下是温暖滑腻的肌肤,她刚泡过澡,头发还湿着,一张脸被热气熏得粉粉红红,摸上去也不知是怎样的销魂。
元绶这样想着,惊觉自己手指已经抚上她的脸,手指一点点滑动,从额头向下一直点到唇边。
叶限盯着他,眼睛里亮闪闪的,深情厚谊盈盈欲滴。
元绶心里一动,一只手搂的她更紧一些,叶限忽然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元绶吧只觉得指尖湿润酥麻又柔软,整个人整颗心都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叶限言不由衷,呢喃一声:“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的……”
话没说完,一串眼泪滑落,正滴在元绶的手上,他心里一紧,看着梨花带雨的她,想起那次种种,双手紧紧搂住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闻着发间清香,低语道:“是我不对,你可知道我这几个月,真是备受折磨。我……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
叶限伏在他怀里哭的悲悲戚戚,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哭起来一定要保证泪珠一串串下落,但绝对不能流鼻涕,也不能龇牙咧嘴,女人,必须哭的美才能惹人怜惜。
元绶整颗心都乱了。
下午听说她受伤,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恨不能马上查看她手上伤势。他是费了好大劲,才转过身,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背着手往回走。回到自己房间找出解毒的药物,在房间踱来踱去,只盼着天色暗下来。
好不容易天暗下来,元绶收拾好换上夜行衣下山,摸到她门外,贴着窗户,却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元绶知道自己此刻不该守在窗外,更不该顺着窗缝看进去,他内心纠结,天人交战,靠着墙角挣扎许久,直到里面的歌声响起,她哼唱的是送别,声音充满悲伤,唱完又传来一声叹息,唱歌的人为什么这样忧伤无助?她的手还疼不疼?
元绶实在忍不住,透过窗缝看过去,正看到里面的女子轻舒玉臂,胸脯贴着桶沿,挤成一道深沟,雪白炫目,还有水珠顺着那沟壑往下落……
元绶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嗖的一下,酥麻从发丝一直到尾骨,他不由发出声音,也被叶限发现了。
“你不是利用我吗?还想利用我做什么?”叶限仰脸看着她,眼波流动,朱唇微启,充满性感和诱惑。
元绶急忙将目光投向一边:“是,我那时……总之,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