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往前踏了一步,走上了门槛。离开,能去哪里?自己早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只能跳进去。
刚已经房门,游雨灵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怎么会这样?”
走廊尽头是木质的堂屋,这间堂屋很大,约有三十多平方米。可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借着窗户微弱刺入的光线,隐约感觉地上、墙上、柱子上,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爬在上边,缓慢的如潮水般移动着。
我打开手机的电筒,只感觉鸡皮疙瘩都恶心出来了。
密密麻麻的蜗牛趴在屋子里,将堂屋的每个角落都铺满,爬的到处都是,密不透风。蜗牛移动留下的粘稠的痕迹,隐隐散发着尸臭的味道。
“恶心,我最怕蜗牛了。”游雨灵不由得将我紧紧靠住,一脸挣扎:“我们真的要进去?”
我微微点点头。哪里来的这么多蜗牛?虽然说这个屋子潮湿阴暗适合蜗牛繁殖,但是也不肯繁殖这么多出来。除非,是有人基于某种目的,故意养殖的蜗牛。
“进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我忍住恶心,在这片蜗牛地毯上,轻轻的踩了下去。说实话,踩到蜗牛是件很难受的事,一脚下去,脚底会传来蜗牛壳碎掉的声音,还会有内脏爆出来。
我和游雨灵缓慢的朝里走,每走一步,就有大量的蜗牛被踩死,蜗牛的内脏伴随着更加浓烈的尸臭味道顿时逃逸出来,将整个本来就不算清新的空间染的浑浊不堪。
“呕,脚底滑滑的。呕,想吐。”女孩紧紧挽住我的胳膊,脸色惨白。每走一步,都是一种对心灵的摧残和煎熬。
我走得也很难受,同时也更加疑惑。这些蜗牛身上,哪来的那么浓的尸臭味?
终于将堂屋走穿了,进了里屋中,我俩才同时松了口气。跨过堂屋后,那些该死的蜗牛竟然一只都没有了,仿佛门槛就是楚河汉界,蜗牛们无法越界。
“我能吐一会儿吗?”游雨灵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染成了绿色的靴子,扶着墙,干呕了几下。
“没时间等你吐了,你自己咽回去吧。”我‘咦’了一声蹲下去,用手在鞋子上抹了一下,弄了一些蜗牛的汁液,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起来:“怪了,怎么会是绿色的?”
游雨灵看的冷汗都流了下来:“离我远一些。这些尸体是绿色的,也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指:“蜗牛有一个特征,吃下去什么拉出的排泄物就是什么颜色。我没发现这里有绿色的东西可供这些蜗牛食用。”
“往你边走就知道了。”女孩不愿在那个恶心的地方多呆,率先向前走。
走了没多久,尸臭的味道更浓了。拐过一个转角,我俩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再也没法往前走一步。
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尸体被摆放在房间中,每个房间里都塞满了。放置尸体的地方被特殊处理过,臭味不会外泄。
“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游雨灵见到尸体,反而没见到蜗牛害怕。
“这些尸体,摆放的方式和执着的模样好像西西里岛木乃伊啊。”我皱眉道。最近几天皱眉的次数已经多得难以计算了,在这样下去,非得长抬头纹不可。
“西西里岛木乃伊?”游雨灵不解的看着我。
“西西里岛木乃伊都没听说过?”我解释道:“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巴勒莫的嘉布遣会修道院地下室,许多19世纪制成的男性木乃伊僵硬地列队而立。将近2000名死者就安歇在这里,或挂在墙上,或摆在椅子上,或躺在陈旧的棺木里。有些神父对这种保存尸体寄托哀思的方式心怀不安,把其中一些从地下墓穴里运出掩埋到墓地里。但是这些木乃伊被制作了一层又一层,没人知道那个神父具体埋了多少,也没人知道这种干尸究竟有多少具。总之埋到最后,神父无奈的放弃了。”
我一边说,一边检查其中的几具尸体,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神色:“这些尸体全是女性。应该是从绿庄偷来的!”
“绿庄?”女孩迷惑道。
“绿庄是绿山殡仪馆五公里外的小村庄,那里的村民是柳城附近一百公里内,唯一一个坚持土葬的地方。两个多月前绿庄开始陆续出现女性尸体被盗的现象。当时,我就怀疑有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请了大量专业盗墓贼偷盗尸体。”我喃喃道:“看来,我猜对了!”
这些尸体不但放置的位置很有讲究,符合风水学上关于‘煞气’的方位。而且,尸体内部还经过处理,每一具尸体上,都沾满了厚厚的绿毛。
“我总算知道那些蜗牛为什么内脏和排泄物会是绿色的了。”想到这,我感觉浑身发冷。
“为什么?”游雨灵好奇地问。
“蜗牛确实是人为繁殖的,它们通过吃尸体上的绿毛不断增值。虽然目的,我仍旧猜不到。”我轻声说。
女孩听到这里,脸色立刻大变:“或许,我知道原因!”
我看了她一眼,还没等自己开口问,游雨灵已经解释起来:“驱动鬼门需要大量的能量。由于鬼门的特殊性,一般的能量是不行的。祖先有记载,通过养殖小动物,让它们吃尸体,感染尸体的煞气,确实能够为鬼门充能。”
“这样都行?”我挠了挠脑袋,周岩带走的鬼门,怎么越听越像是一种超越人类的高科技产品?
“都是祖先的记载,究竟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但是挖掘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