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来说过去,这事儿还是自己的错了。
青苹叹了口气,默默地回屋了。
身后钱氏还在数落着洪氏,“家里又没短了你吃的穿的,你干吗还拿人家的金子?你这样让青苹以后还怎么做人哪?还有哇,你前些天跟她们瞎嚷嚷什么呢,你那张嘴呀,实在是讨人嫌,我看应该拿根针把它缝起来,省得你成天到处乱嚼舌根儿!”
洪氏却又小声地反驳道:“人家华公子可说了,青苹早晚会是他的人,我不过是早点儿将这消息说出来而已,这有什么错的?”
“你还说!以后不准你再出去了,出去一回尽惹事儿。还有二狗子的事儿,你看着办吧,咱爹可没那么快消气,呆会儿回来你可想好要怎么去应对。”
其实以青苹的意思,干脆让老头子休了她算了。可钱氏究竟要心软一些,还是想着要拉洪氏一把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叶有福跟宝儿祖孙俩回来了,身后还跟了耸拉着脑袋的二狗子。
叶有福铁青着脸,拽着二狗子往洪氏跟前狠狠一摔,“你俩当面锣,背面鼓地跟老子说清楚,你俩究竟好了多久,偷过几次?”
“老爷子,你别这样啊!”洪氏急忙跑过来拉了他的手,可怜兮兮地道:“我都说了,已经跟他断了,好久都没来往了!老爷子,你可要原谅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勾/引我的,我被猪油蒙了心,糊里糊涂才做了那样的蠢事儿,你可别赶我走啊!”
二狗子却翻着白眼道:“不是的,大哥,是这婆娘存心勾/引我的,她说她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要我陪陪她,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上了她的当。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已经跟她断了关系了,自从上回被青苹打了,就再没找过她了!”
这话题绕来绕去,又扯到青苹身上了。
叶有福当即又要去叫青苹,钱氏急忙拦住了,“咳咳——那个爹,您别激动,青苹刚才出去了。再说了,您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干吗闹得人尽皆知的,以媳妇的意,干脆这事就这样算了,勉得闹大了让邻居们看笑话。”
洪氏头点得像小鸡蚀米似地,“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老爷子,我已经知错了,我发誓,以后要再敢干这样的丑事儿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二狗子也急忙表态道:“大哥,是的,我也不敢了,我要再敢做对不起大哥您的事儿,不用您动手,我都自个儿将自个儿阉了去!”
叶有福瞪了眼,“不用等以后,老子现在就阉了你!”说着随手捞起地上的砍柴刀,作势就要去扯二狗子的裤子。
二狗子吓坏了,急忙一溜烟似地跑开了。
洪氏和钱氏赶紧去拽他。哪知叶有福一个站立不稳,忽然仰头往后倒去,砍柴刀顺势掉落在洪氏的大腿上。洪氏惨叫一声,她那快两百斤重量的肥身板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叶有福瘦弱的身子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叶有福再次发出惨叫。
钱氏惊得魂飞魄散,一时间吓得呆了。
青苹急忙从屋子里冲出来,见状也不由大吃一惊。
此时,砍柴刀还卡在洪氏的大腿上,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下半身;叶有福被她死死地压在身下,半点动弹不得,一张老脸已经痛得扭曲了。不消说,那条腿准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