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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太后诛杀了杨锐、刘光第、康广仁、杨深秀之后, 尽废新法,一切以“祖宗之法”为度,囚禁光绪皇帝于四面环水的瀛台,只派小舟出入带他早朝,扼杀了不足百日的新政。
当初力挺光绪皇帝变法的庆亲王奕劻,感觉自己也危险了,以上了年纪腰酸背疼为由,主动请辞军机处领班大臣,慈禧太后恩准,并下懿旨,让端王载漪主持朝政。李鸿章的总理衙门总署大臣一职被免后,端王还负责主持总理衙门事务,权倾一时。
端王调了满族镶黄旗的江苏巡抚刚毅入京,授军机大臣,补礼部侍郎,这两人思想保守,臭味相投。他们不只反对洋务,还排斥汉臣,认为“汉人一强,满人必亡”,一夜之间,清廷朝政仿佛倒退到三十年前闭关锁国的状态。
朱尔典等各国公使以前和李鸿章打交道,顺风顺水,突然换了端王载漪,给他讲修铁路,端王说破坏风水,给他讲通商,端王说中国小农自给自足,给他讲传教士,端王竟夸起拳民忠君爱国,碰了好几鼻子的灰,心里很不痛快。开阜较早的上海工商界,对慈禧尽废新法意见也很大。
主办洋务的直隶总督、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湖广总督张之洞,南洋通商大臣、两江总督刘坤一,云贵总督王文韶等汉臣,虽然对废除务虚的新法没多大意见,但对端王和刚毅入军机表示不满。
此时的慈禧,对变法有了抵触心理,满脑子想的是第三次垂帘听政,因为光绪皇帝无子嗣,慈禧太后便在勤政殿召集王公大臣,立端王载漪七岁的儿子溥儁为“大阿哥”,即为皇储,废黜光绪皇帝之心,路人皆知!
那晚。漆黑的夜空高悬一轮银盘似的明月,清辉中带着入秋后的丝丝寒意。宋骁飞正在院中睹月思人,管家来报,说他老家的远房表亲来访。宋骁飞心里奇怪,以前没有听说还有什么远房表亲呀,到客厅一见,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凤仙姑娘,她身披一件黑色的“莲蓬衣”,头戴灰色瓜皮小帽,女扮男装。行色匆匆。宋骁飞很诧异。挥手让仆人们都退下。
凤仙姑娘拿出一块光绪皇帝身上挂的璞玉,自我介绍,宋骁飞道:“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以前在养心殿见过姑娘。”
凤仙姑娘想起来了。道:“一面之缘,难得将军好记性。我唐突来访,万不得已,将军勿怪。”
宋骁飞心里琢磨,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在“庆元春”就见过她,自己和她不仅一面之缘,后来一想,凤仙姑娘当时心里有人,是同治皇帝。说不说都一个样,于是问道:“姑娘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凤仙姑娘道:“太后立端王载漪七岁的儿子溥儁为大阿哥的事,将军可曾听说?”
宋骁飞道:“有所耳闻!”
凤仙姑娘道:“自溥儁入宫,在弘德殿读书,宫中人心目中皆以儁为宗主。视皇上如赘疣。我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皇上内实忠厚,可惜身边再无可信之人。外界盛传,太后到天津视察新军秋操时,就会废黜皇上,立大阿哥为儿皇帝,再度垂帘听政。我特来求将军发兵,救君难,立千秋功业。”
宋骁飞问:“皇上现在何处?”
凤仙姑娘回答说:“被幽禁于四面临水的瀛台,每天随太后早朝,但饮食大不如从前,求米粥不得,求鸡丝亦不得,有时一连几天粒米难进,常暗自掉泪,我心怜之。”
宋骁飞道:“你既然能来天津,为何皇上不一起来?他若是亲临天津,我尚可安排他去各国公馆避难,或许可保住他的皇位。”
凤仙姑娘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最爱珍妃,担心珍妃的安危,不愿意离开皇宫。珍妃那日被太后痛打一顿后,摘掉首饰簪环,关进了钟粹宫后的一个单独院落,偏僻荒凉,难得见人,也成了囚徒。太后还下令,永远不许珍妃再见皇上,严命珍妃不许同下人交谈,在遇到节日、忌日、初一、十五,太后还要派人去申斥她。皇上曾在一位心腹太监的帮助下,夜深人静之时,乘小船出瀛台,到了钟粹宫,却发现三具比拳头还大的铁锁和无情的梗横在两扇门中间,他攀在窗子外,看到衣衫褴褛的珍妃,两人隔窗相泣,相互勉励要一起坚持活下去。皇上担心一个人逃出去,太后报复,必定更加残忍折磨珍妃,不忍出逃。”
宋骁飞也很同情光绪皇帝的遭遇,但此刻仅凭凤仙姑娘几句话,他没办法发兵救驾,荣禄拥兵七万,且在铁路沿线布置了重兵,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七千新军兄弟去北京送死,便道:“凤仙姑娘,大丈夫终有一死,不是我和新军的兄弟们怕死,但我怕我们死得毫无价值。如果秋操之时,皇帝和慈禧太后到了天津,我一定想办法解救皇上。但依我看,慈禧太后不可能等到天津阅兵时再废黜皇上,一来,这里泰西洋人众多,二来废掉光绪皇帝,太后在北京就可以做,何必跑到天津来呢?”
凤仙姑娘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说,外界传言太后废黜皇上一事是谣言?”
宋骁飞摇摇头说:“太后现在立溥儁为大阿哥,废黜皇上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不大可能到天津来做这事。”
凤仙姑娘泣道:“还望将军伸以援手。”
看到心爱的人流眼泪,宋骁飞的心很痛,这是出于对自己暂时无能的愤怒,道:“我所能做的,恐怕只能是尽力保住皇上的皇位。这还得去说服我的老师李鸿章,必须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