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位制符师无一不是家族里的顶尖之辈,几乎可以代表了江家制符师的最高水平。而江修玄更是堪称大师级人物,是家族中的长老,就连族长看到他,也要以礼相待。他这么说,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江肥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只见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显然也同样无法仿制这张符箓。
“这张符箓太深奥了,如同江老所言,制符师的水平虽然未必强于我们,但她得到的传承十分独特,尤其是在灵蝌文方面的造诣,明显……比我们更强。”其中一位制符师忍不住小声道,其余几人无不点头,显然他们也深有同感。
倘若谁要以为,只要依着符箓上面的符文一笔笔描出来就行了,那就大错特错。如果不理解这些符文的意义。不理解它们的作用,就算用笔在符箓上描绘出完全相同的符文也没有任何用处……这就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不是认识它们,就能够认识它们所组成的文字,道理是相似的。
炼制符箓,不是绘画,有笔墨纸就行了,每张符箓在炼制过程中都要以感知引导,灌注法力。只有真正地理解每个符文在符箓中的作用,才能让自己感知做出相应的调整,以让符墨和符纸达到不同程度的契合。
这些制符师,在第一步便被难住了,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无法展开,江肥心中苦笑,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声名显著的制符师,居然连这一张初级符箓也无法仿制出来。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且这也就意味着,他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天鳞百刃符的计划宣告破产。
“我们可以要求她来详解一下这张符箓的炼制方法。”江永忽然说道。
“幼稚!”
江修玄断然喝斥,他的神色肃然,面带不愉,而其他几位制符师看向江永的目光也充满了古怪。
“呃……我是说,反正她在我们江家,我们可以给她报酬的。”江永连忙解释,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江修玄轻轻叹了口气:“普通的符箓当然不算什么,但天鳞百刃符这种符箓,绝对是有传承的。在这个问题上,大家的看法很一致。不要说逼迫别人说出这其中关键,就是打探,都是很犯忌讳的。”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江永一眼:“想都不要想。这是制符师界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也是铁律。谁要去触碰,一旦被其他的制卡师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江修玄谆谆教导两人,这里也只有他敢这样教训两人。
“是,太叔祖,我明白了。”江肥连忙恭敬地道。
“好了,这张符箓我带回去研究一下。”
江修玄微微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嗯,那位制符师是谁,哪天介绍我认识一下。”
“是,太叔祖,您想见他没有问题,只是可能要过一阵子,那位慕容道友最近都在炼制天鳞百刃符,只怕抽不出时间,您这时去见她,想必也谈不尽兴。”江肥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