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汉麟虽为武氏势力中人,却没做出什么危及李姓的任何事,尤其是此次事件,均为他的胞弟董汉章执意之举。
相反董汉麟因为此事,曾与李呈之间有过几次交流,就是想提前撇开董家家主一脉与之的干系。
而且他也曾直言相告,即使李之没有修炼者身份以及尚方剑,其一等忠义王的身份,也不容小觑,他很为其弟,乃至武家势力的利益熏心而感到后怕。
静静听过解释,李之拍了下李呈的肩头:
“放心吧,来之前我已经搞清楚其中曲折,此次只针对董汉章一系,与其他董家人无关。”
左、李二人这才放下心来,但神情上的不自然依旧存在,引来李之的哈哈大笑:
“我说二位仁兄就别做出这番苦态了,此乃人之常情,也确实内中另有玄章,觉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情!”
话至如此,二人也暗叹一声后撤两步,容李之一行人擦肩而过。
董家府邸为同一座围墙,却有两个门户。
这片偌大宅地位董家祖产,董汉章因惦记着家主之位,绝不会轻言放弃这里的。
于是前后数进院落被分割为两片,兄弟二人各有所属,平日里两不相干,交往上也形同陌路。
另有门匾谓之以“从明府”字样的人家,即为董汉章一系族人所居。
彭家出现的状况,自然瞒不过这家人,之前半个时辰曾有家丁欲运送大部分家眷外出,就被尾随马车而来的俟老六、尚巍等人率轻甲兵拦了下来。
两人一个sān_jí大师巅峰,一个sān_jí大师,足以令府中那名一级大师不敢稍有违背。
尽管其间也曾有妇孺跪于门前请求饶过,二人只回以冷面。
倒是董汉章一直没有出现,院内也有上百武者牢牢守护着门房,个个面色紧拘,额头见汗。
李之等人来到,尚未曾决定是否进入,身后远处便传来大批人马赶来的纷杂之音。
当首者即为那位卢钦望,其身后随着那名二级大师柴子实,身后是几十名武家庄丁。
不等来人临近,伏辰就乍起漫身气势压迫向那位柴子实,就因看不过此人眼底深处的一抹倨傲之气。
二级大师面对他的简事初期气势,就如顽童一般弱小,登时遍体徒生凉意,再也没有了作为武家人的一丝嚣张气焰。
也不等赶上前来的卢钦望开口说话,李之眉头一皱,已是吩咐道:
“付大师,上去替我踹那人几脚,区区二级大师,怎地这般自以为是!”
伏辰嘻嘻笑着上前,猛地就一脚蹬在柴子实腹部,踹到在地不说,再是狠狠数脚将其踢离出两丈外。
柴子实心下早已骇极,并非因李之一方的强势,而是来自一群人里,能令他感到绝望的强大气息,存在着可不是一道两道,而是足有六、七人之多。
这还不包括李之本人的感知不到,他哪里还敢有半分倨傲心理。
卢钦望面色一变,伸手一指,冷声斥道:
“李先生,无缘无故就向我的人下手,未免太没把我们武家人放在眼里吧!”
李之出手如电,一个巴掌就拍在那人脸上:
“武家人?我哪里知道你主子是谁?不是念你一把年纪,就将这只手剁掉!”
话音落下,一掌将其拍向旁边,向倒在地上的柴子实走过去: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做狗的地位再高,也不过是奴才,你哪里学来的傲气,面对这么多前辈,也斗胆显露你的蔑视,不知死活的东西!”
尽管心下恐惧,柴子实倒也算是硬气:“技不如人,理当受责,李先生这般羞辱就不是高人风范了吧?”
剑光闪过,李之手里的尚方剑已是一划而过,瞬息间将那人右臂砍下:
“看你是为虎作伥时间久了,竟是忘了江湖凶险!咬着牙给谁看?给我?再硬气一回要我看看?”
柴子实这才彻底畏缩起来,或许他心中念道,原来还真有不畏权势之人,而且此人极善于话由引入,一句江湖凶险,就把性质转做了修炼者之间的纷争上。
自己若再是硬撑,势必会真的丢了性命。
于是乎柴子实强忍着剧痛,伏地深埋头面,再也不敢稍有对视。
李之缓缓转过身,来到同样面显惊惧的卢钦望身前:
“你说你是武家人?那又如何?此时还是李姓天下,你敢于冒犯我这个一等忠义王倒还罢了,面对尚方剑还敢如此叫嚣,这把岁数也是白活了!”
“李先生,我不与你逞言语之争,但董家乃我武家旁系,你居然......”
李之反手又是一巴掌抚出,清脆异常的掌掴声,就此传荡在不足两丈的街面范围里。
“既然是武家人,叫那个武三思亲自与我讲话,你又算什么东西,意图来阻拦尚方剑的行使?”
言罢,他回头望向离其,“七叔,这处院子里的男性,统统给我拿下,但凡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离其点点头,率人上前,一掌轰开院门,一冲而入,各式叫喊声随之而起。
李之目光注向卢钦望:
“之前的彭家也曾将你武家挂在嘴上,甚至明言先帝所赐尚方剑,撑不过一年半载,莫非是李姓大唐面临改名换氏?”
尽管武则天的野念天下人皆知,也不是此时能够公然道出口的,这个是个大忌讳。
原本仍心存三分傲骨的卢钦望,闻听此言,就再也强撑不下去了:
“何人大胆,胆敢口吐这等大逆妄言